婚礼之前,祝夏陪贺连洲一同出席,在青禾轩餐厅、在秘密会所、在私人公馆等地方,见了许多政界名流。那些平时只出现在新闻上的大腕。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也带她见了不少人,有部分对她还有印象,譬如前财政司长官陆谨和前任特首。一定程度影响了贺家家族其余人及利益相关的老者,让他们在短时间内接受她。
贺连洲很早之前就做好了万全之策。家族其他人前面再如何反对,在知晓政界一把手二把手都欣赏祝夏、认可祝夏之后,都会同意她进贺家。
比起让祝夏得到他人的喜爱、宠爱,贺连洲更愿意他人尊重她、仰慕她、敬畏她。
她不需要去讨好任何人,而是别人来讨好她。
见那些政界名流,不用穿高跟鞋,衣着有人负责,现场交流时,又有贺连洲在,祝夏过得很轻松。从求婚到结婚,各种琐细的事情基本由贺连洲承担,她就跟各种国际知名高定礼服设计师、妆发师、礼仪舞蹈……周转学习,准备好做最美丽的新娘子。
求婚求了两次,一次盛大一次低调;婚礼也办了两次,一次在港城,一次在京城。低调而又隆重。低调的是新郎新娘,隆重的是婚礼。
婚礼在港城会展中心举行,婚礼晚宴办了4天,自6月21日至6月24日,来参礼的全是豪门名流。主桌上坐的是港区前两任和现任特首及夫人,澳区前两任及现任特首及夫人,文莱亲王,沙特王室,威廉王子及王妃,财务司政长……顶级的政商名流,六届特首到齐。
婚礼堪称万众瞩目,港媒甚至给婚礼开了专栏,对这场婚礼进行跟踪报道,几乎囊括了两岸三地所有豪门。港媒为了偷拍婚礼直升飞机都用上了,但还是没拍到多少新郎新娘和主桌的身影。
港媒纷纷感叹,豪门婚礼大多奢华,但格调却大不一样。尤其是贺家这次婚礼,是绝对的高端,无法超越的存在。参加婚宴的宾客,非富即贵,难以复制。更值得一提的是,澳城商家梁家等一众大佬都没能坐上主位,只因重量级人物太多。婚礼的豪华程度令人瞠目,顶奢酒店用来招待客人,简直是史诗级豪华盛宴,听说新娘子光是礼服就有12套,而为了搭配服饰,她的首饰也没带重样的,价值难以计算。
京城的婚礼晚宴相对来说简单点,宴请范围不大,但该到的全都到了。有京媒捕捉到风声,发了新闻,没多久那则新闻便消失不见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能从港媒打听到些许风声。
港城是个开放包容的城市,法例规定:“不论结婚双方居于何地或。属于任何国籍,均可登记结婚。”
这里的结婚证只是一张纸,A4大小,上面只有男女双方的姓名和年龄。没有男女双方的证件信息,也没有双方的个人照片。
祝夏有点遗憾。港区和内地的系统不一样,婚姻状态不同。贺连洲便用了点人脉,两人在京城也拿了证,敲实法律上的夫妻身份。
蜜月旅行,分为两个阶段,一是回到伦敦,回到两个人之前住的大平层公寓,虽然那里面积没有别墅住宅大,但有很多记忆。二是去土耳其……婚礼晚宴这么久,不是不辛苦。祝夏上了私人飞机就开始睡,贺连洲知道她又困又累,便也没叫她起来。待到了伦敦,她醒来跟他一块吃了东西,抵达公寓,她一进门又摊在沙发上,怎么去房间也不记得了。
蜜月前半部分,祝夏几乎都是在睡觉中度过,贺连洲就陪着她。光睡觉不运动也不行。
祝夏在睡梦中被折腾醒来,迷迷糊糊的,两只手腕被领带缠住,摁在床头。她睁开眼,领带一下子就松散开了。她抱住男人在她胸前的头。
“现在几点了?”她睡眼惺忪问。
“早上五点二十。”
婚礼晚宴结束的第三天,新婚蜜月的第三天,贺连洲开始讨债,补回他们的新婚之夜。
祝夏想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又睡到了第二天。
婚礼仿佛还在昨日。
灯光在他身后亮闪闪的,照亮了他宽阔的肩膀,利落的短发。那明亮的,炙热的光辉,映亮了贺连洲的俊脸。
他就站在她面前,作为她的新婚丈夫。
两人交换戒指,亲吻时,高朋满座里,他用仅两人听见的语气喊她:“贺太太。”
西式和中式婚礼,他们都有办,风格不一的誓言也都宣了。祝夏印象最深刻的是领证的时候,他们念的中式现代誓词。
“我们两人自愿结为夫妻,从今天开始,肩负起婚姻赋予我们的一切责任与义务:上孝父母,下教子女,互敬互爱,相濡以沫。
今后,无论顺境还是逆境,富有还是贫穷,健康还是疾病,青春还是年老,我们都风雨同舟,同甘共苦,相守一生。”
“宣誓人,贺连洲。”
“宣誓人,祝夏。”
……
祝夏手臂撑着想要起来,贺连洲大手握着她腰肢,不由分说地俯身去吻她,两人接了一个湿润的长吻。
她被亲得迷离,胳膊搂住他的脖子,含含糊糊道:“Bella怎么样了?”
带着萨摩耶来度蜜月,都没时间跟它玩。
“活着。”贺连洲手掌顺着她腰身游走,揉捏她腿根,嗓音低低沉沉的,还有点哑,“关心下你的新婚老公。”
祝夏笑起来。怎么还跟狗计较呢。
贺连洲用手掌垫着她的后脑勺,薄唇印在她嘴唇上,蛮横霸道地挤进她唇齿间,吸得她舌头发麻,腿也渐渐发软。
男人赤裸着上半身,祝夏膝盖被他长腿抵开,她胳膊攀住他劲瘦有力的腰,手往腰腹摸索,引得他眸色骤深。
偌大的房间,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除去床头的一盏灯亮着,没再开其余灯。微弱光芒,足以让床塌上的一对新婚夫妻瞧清彼此的模样。
贺连洲大手摩挲祝夏的纤腰,长指往下勾扯,把她身上仅存的一点布料褪掉。
“你不困吗?”祝夏近在咫尺望着他深邃的黑眸,气息不稳说,“你都没睡多少。”
“不用心疼我。”男人低头,啃咬吮吸她脖颈,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肌肤上,沉哑道,“这是我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