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阳刚想训斥一波这个自作聪明的手下,眼角却看见了远处街道的尘土飞扬。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呀!
刘表此时正骑着马,逃命似的奔去。
大势已去,想要击败韩阳,已是不可能的事了。刘表现在心中所想,就是速度快一点,赶紧逃出城,然后再做打算,至于是投奔曹还是其他人,都没有时间细细琢磨。
转弯处,冷不丁看见到处火把,一个急刹车,马蹄与地面剧烈摩擦,差点把他摔了下来。
韩阳看见了他,本来严肃的脸上,露出了的笑容。
“刘太守,别来无恙啊!”
韩阳戏虐的笑声,倒是让刘表有些担惊受怕。
“我告诉你,韩阳,你这逆贼,欺君罔上,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我告诉你,这不可能。”
“我乃刘表,乃皇亲国戚,我来此就只为清君侧,清掉你们这些奸臣,就算你是忠心耿耿,勤王也没你的份,来人啊,谁能给我把这个乱成贼子拿下,我,重重有赏!”
刘表骨子里带着一股傲慢。
城破。战火烧至整个城池,众将领分散开来。
现在能用上的人手少之又少,刘表这一重赏,想看看重赏之下有没有勇夫出现,来解决这次大难。
魏延此时正在刘表身后,想着怎么去过这个坎。
现在可是大庭广众之下,他在刘表手下也干了不少年,兵士们都看在眼里。
现不到山穷水尽,在无缘无故突然反水,岂不是让士兵们心寒。
突然,耳边传来刘表的重赏令,倒是让他有些意外,心生一计,赶紧上前。
“禀主公,我愿前往,男儿在世,就应该战死沙场!今天有我在此,那韩阳老小子就别想动主公你一下。”
催马出了人群,慷慨激昂陈词一番,倒让刘表有些感动,一人一马一刀,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气魄。
韩阳听了这话笑了,心里捉摸,这魏延还是个聪明人,知道来这么一出苦肉计,把自己反水的锅全部丢之。
不对,这小子还敢顺便骂我,看我不好好教训他。
韩阳骑着马,赤手空拳的出了队伍,看着魏延。
“来将何人,我不杀无名之辈。”韩阳微微一笑开始演起戏。
“在下魏延,你想必就是那韩阳小子吧,乳臭未干,也敢打我主公的主意?今天我就送你上西天,让你在天上好好地吹牛皮。”
话还没说完,魏延一催马,向韩阳奔了过来,明晃晃的利刃,在火光下,衬地发亮。
所有人,即使是才入伍的新兵蛋子,都能看出这刀的威风。
韩阳眼看着,刀光要横砍到自己的脸上,知道魏延是要动真格的了,这可不是开玩笑,随便糊弄一下就过去。
于是,反手拔起了自己的剑。
噹,刀剑相交,传出金属相接的声响,两人战在一起。
就这样,两人来来回回打了有三十个回合,韩阳看时机差不多了,加快了手中挥剑的速度。
魏延的手臂肩膀直接被划了两个口子,但还是咬牙坚持。
见到时机差不多了,韩阳准备直接把魏延踹下马,却听见耳边传来了魏延的声音。
别结束,继续伤我,待我拿不住刀,再把我绑了……
韩阳一听,这厮可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啊!
对自己都如此,以后更别说对别人,以后自己一定要防着点。
换而言之,若使用得当,此人必定能够更好的冲锋陷阵。
刀光剑影,韩阳手上剑挥动的速度越来越快,魏延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大多数都是集中在手臂肩膀上,血留在盔甲上,凝成了印记。
韩阳为了让他不要留下后遗症,特地避开了所有的要害和经脉,所谓伤皮不伤筋骨。
这比杀一人要难多了,魏延一边口吐鲜血,一边脑海中暗暗佩服韩阳的厉害。
韩阳看血流的差不多了,伤口也够多了,这戏应该也要到高潮了,否则在演下去,那就有些过了。
飞起一脚,踹在魏延心口上,直接把他踹了下去。
前面那些伤口,韩阳都把握的很好,皮外伤而已。
对于身经百战的老将来说,这不都是洒洒水的小事情嘛,但是这一脚,可没有手下留情,足足用上了自己全力的8分。
魏延半卖半挡,冷不丁受了这一脚,一下被踹下马去,口吐鲜血,脑子发晕,直接昏了过去。
昏过去之前,他脑海中还想着:这小子如此记仇,这一脚,真他奶奶的疼啊!
刘表看着魏延直接昏迷不醒,气急败坏,破口大骂。
“你说说你,平常都是干什么吃的,你给我我起来,装昏迷?饭都白吃了,这一脚直接就把你给踹死了?这么厚的盔甲,说出去谁信,难不成他这一脚还能踹死一匹马。”
不过这次刘表确确实实是误会魏延了,魏延昏过去是真的,身上那些伤口也是真的。
其实,不管怎么叫骂,刘表也只是故作张狂而已,现在已经在无人可用,想凭着自己的嗓门把魏延唤醒,再战一场,自己趁乱突围。
但是这招却用错了场合。
四面受敌,山穷水尽,空有一群乌合之众,没有领兵的将领。
刘表本来就是个文官出身,没打过几场仗,在军队里没什么威信,一直以自己姓刘为骄傲,看不起这些武官泥腿子出身。
这么一番说辞,寒了众人的心。
韩阳听到这番话,心中暗喜,事情已成,不妨为此加上一把火。
“刘太守,你这话就有些不对了吧,怎么说这个魏将军也为你征战沙场。”
朝阳淡淡的说道:“身上的伤口也是因我,虽说技不如人,但至少是个真真正正的汉子,我敬佩他,为了护主,连命都不要了,可是你呢,只会怪他,你这样会让他寒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