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旧仓房,韩阳挪动老水缸,下面出现了一道通往地下的暗门。
“这。”荆立显得有些迟疑。
“走吧,下去便知。”杀人灭口,还是有其他的阴谋诡计?荆立没有选择的余地,现在的他,完全是被韩阳牵着鼻子走。
两盏油灯光影,两道黑影一前一后下入暗道。
“大哥。”荆立惊愕道。
“你怎么来了。”荆肃躺在一张木板床上,闻声立马跳了起来。随即,兄弟两个相对而站,差点就流涕相拥了。
“说吧,你想怎么样。”这回荆立全明白了,这一切全都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简单,简单。”晁台荆立两人在朝堂,从表面上来看并非兄弟,但两人互相照应,互相提携,在这利益层面来看,更胜似亲兄弟。
韩阳深知这一点,但要想拿到实权也就是羽林军权,唯一简单有效的方式就是取而代之。
“同样为他人卖命,跟着他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如今我有名,但无实权,彼此之间定会有一场血雨”。韩阳把话说的已经够直白的了,至于他上不上道,那就要看他自己是否识时务。
“哈哈。”荆立大笑一声:“你就不怕我兄弟二人,将你藏尸于这暗室之中。”荆肃不知所以然,但荆立的眼睛中已然透出杀意。
“你我同为聪明人,我猜你不会这么做的。这里安全的很,你们兄弟两个先聊,我这边就不打扰了。”随后韩阳走出暗室。
韩阳心里很明白,这类不忠不义之事,需要给一定的时间考虑。
“在门口看一会,出来时叫他来正厅。”
“明白。”
内院的其他下人,除了冯禄其他无一可信。
......
半个时辰过后,在正厅内两人再次会面。
“韩大人真是艺高人胆大,看来您是把我给吃透了,哈哈。”
“想明白了?”韩阳手拿两个茶杯,然而茶杯内早已倒好了热茶。
“当然。”荆立拿过茶杯,象征性的以茶代酒,一饮而尽。之前的折腾策划算是没有白费,有了荆立这颗棋子,便有了一个新的开始。
日后,为了不引人瞩目,韩阳与荆立以书信往来。
在五日后,传来了一个好消息。
“大人,荆大人派人带信过来,这次好像是换了个人。”冯禄一直与荆府亲信马晁交接,今日却换了另一人,并且通过冯禄的形容,那人好像完事后,就径直出城了。
“好,我知道了。”说完,韩阳使了个眼色。
书信中:“晁台暗养兵马,私屯兵刃,铁甲数千。”
正愁抓不到把柄,这下可倒好,送上门来。这让韩阳省了不少的事情,看来这初步计划又可以提前了。
这也让韩阳明白了,王允和自己说的那句话。
联想到自己穿越过来的时代,现董卓的势力就好比一上市公司,董事长自然是董卓,只不过这人生性多疑,独揽大权,达到了一个绝对控股的局面,这也让底下的人有了私心,为自己留后手的局面。
韩阳掌握了搬到晁台的核心消息,只要稍稍的推上一把,将这导火索点燃,所有的一切将万事大吉。
随即,韩阳提起笔墨写了一封书信,只不过这回信并不是给荆立,而是给王允。
“冯禄把信带给王司徒。”韩阳交代道
翌日。
早朝过后,韩阳、王允又走到了一起,王司徒对着韩阳的耳旁小声道:“消息属实。”
“当然,只不过需要一个外人来点这把火,现在我与董太师的关系不温不火,这事要是由我提起,怕有他人怀疑。”王允点了点头,见事情发展到现在,正是王允想看到的,只不过没想到,眼前的韩阳竟然把事儿办得这么快。
“我看你定是有了主意。”打了个乒乓球,两人有来有回,但韩阳也确实有了主意。
“主意倒是有一个,只不过需要大人帮帮忙。”王允、董卓两人的立场正好对立,如此这样可以找一个机会,让司徒王允找人放话出去,先让这流言飞一飞,然后以王司徒之名,邀请董太师洛阳城的酒楼一聚,韩阳在顺势创造个机会,将事情做实。
韩阳所说的办法倒不是什么上策,但是这一切看起来平平无常,不会引起他人起疑。
“那接下来就看你的了。”两人一拍即合。
三日后。
天下没有无透风的墙,更何况有人刻意的去凿洞。
在这大街小巷,不说是人人皆知,但是在宵禁时刻,总会有一伙人谈论一下这国家大事。
连年灾害本就是民不聊生,再加上王允放出来的流言蜚语,推波助澜,洛阳城内的小圈子里传出了不少的话柄。
酒楼内摆满了满桌的山珍海味,在这连年灾害的年头,黄巾刚平,三人却坐在这阁楼雅间儿,喝酒聊天儿,让过往的行人不禁在内心中暗骂。
“王司徒请我出来喝酒聊天,这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呀。”董卓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有些事情没有做实,在朝堂之上不方便说,要是引起恐慌,圣上恐怕又怪在我的头上。”
董卓虽说不上有什么大智慧,但是这话里有话,还是听得出来的。
三日前,韩阳就听说有人私藏兵甲,被守城将军徐子长拔剑刺杀,这件事引起了一阵恐慌,以至于到现在,搞得城内百姓人心惶惶,更有传言说这天儿又变了。
“有话直说,别在这跟我拐弯抹角的,我知道你什么意思。”董卓掌握兵马大权,对这类事情非常的敏感,更何况三人成虎,如今司徒王允都这么说,让董卓起了疑心。
“传言而已,不必当真。”韩阳打了个圆场,拿起酒壶斟酒。
韩阳一饮而下。而董卓手持酒杯,脸色异常难看,迟迟未饮,王允见后随即说道:“董太师这是何意,何必当真呢,在这皇城天子脚下,私藏军务,这是谋反啊,下到文武百官谁敢?”
王允这番话说的,董卓的都绿了,这番说辞分明就是暗指他。
“咕咚。”
“司徒大人,如就此一事,那我就先回府中,还有要务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