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牌这种事情,作为闲暇之余的调剂是很不错的。
尉迟敬德和程咬金玩了几遍,已经很熟悉玩法了。
房玄龄和魏征还是第一次参与,这段时间忙习惯了,今晚能被李预带回庄子打牌,还是头一遭。
不过两人都笃信,以他们两个的聪明才智,赢程咬金和尉迟敬德不难。
毕竟程咬金一个卢国公,尉迟一个吴国公,都是国公大人,哪能少了赌注呢。
魏征和房玄龄都受了不少皇恩,但谁还嫌钱少呢。
等到了庄子里,一行人进了屋子,炭火让室内十分温暖,薛仁贵早已备好了茶点。
等麻将一上桌,魏征就抢着要上场。
正所谓十亿人民九亿麻。
作为国粹的麻将,一瞬间就笼络了魏征的心。
做工精致的瓷器麻将,捏在手里十分精巧。
“怎么玩?”
“你放下,打几圈你就会了!”
魏征一愣,打?
魏征拿起麻将,摔在了地上。
砰!
麻将裂开。
“沃日你大爷,你做什么?”
李预急了,这尼玛。
亏你还是个教书先生,让你打是这样打的么?
“不是打麻将么?”
李预捂住胸口,“你一边玩去,换房大人上场!”
魏征悻悻的躲开。
其实魏征是挺讨厌赌博的,这麻将一路上就听了什么赌注,以他魏征的性子,怎么会碰这种东西。
所以故意打坏一个,想教育下这几个愣头青。
李预哪里能管得了他,招呼房玄龄坐下。
李预坐在东,房玄龄在南,程咬金在西,尉迟敬德在北。
魏征抱着热茶,坐在房玄龄身后,但想了想,又挪到李预身后来。
“哗啦哗啦!”
新的麻将到了桌子上,几人就搓了起来。
一圈下来是练手,在李预的讲解下,房玄龄很快就掌握了要领。
牌局正是开始。
组牌,吃牌,碰牌,杠牌,点铳,自摸,清一色,岭上开花,海底捞月,十三幺……
一连串的玩法走了下来。
魏征坐在后面,看的心痒痒。
“有意思,唉,你咋不吃呢,吃了打三筒啊!”
“打错了,要打九万早胡了!”
“嗨,你这手气,绝了,这都能让你胡了!”
几圈下来,李预赢了不少,只不过魏征实在太烦了。
“要不我让你!”
魏征早就心痒难耐了,等的就是这句话。
结果程咬金一磕桌子,“急什么,打完这把!”
尉迟敬德搓着麻将,“老程,输急眼了?我看你都没什么筹码了!”
房玄龄微笑着,他没输多少,第一次玩可以慢慢来。
程咬金笑道:“就打这一把,打完换人,李预你知道的,我在大宁坊还有两间铺子的,我这把必赢!”
“我要那么多铺子做什么!”
李预说完,尉迟敬德就指着程咬金笑道:“急眼了,你这手气,这把怎么赢?”
程咬金乐道:“那赌个大了,李预,我这把赢了,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李预码好牌,抬头道:“啥条件!”
“反正不让你难办,你答应就好。”
开牌了,李预拿着牌,答应道:“好吧!”
“唉你这就答应了,那我可不能让老程得逞!”
尉迟敬德已经意识到程咬金要做什么了,感情先前马车上就想到这一出了,这可不能闹着玩。
尉迟宝林能在李预这边混着,是因为他尉迟敬德是明牌,对李预在身份上没什么隐瞒的。
你程咬金想翻天啊。
结果尉迟敬德心神不宁的一张牌砸出去,程咬金把牌一掀,“胡了!”
“啊!”
尉迟敬德懵逼了,还是他点铳了。
魏征已经不耐烦的催促李预起身了。
李预只好站了起来,让魏征上场。
结果程咬金笑道:“李预,咱那条件!”
“你说说呗!”
程咬金搓手道:“我想让你收个徒弟。”
嗯?
在场的人都发出了惊咦。
一个个眨眨眼看着程咬金。
程咬金笑道:“先别忙着拒绝,这不你在长安也没几个朋友,秘书监没给你指派副手,我这不是给你安排个徒弟,你平时教教他,他也照顾你起居,那不挺好的。”
除了李预,在座的哪个不是人中龙凤。
泾阳军如今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已经高不可及了。
而且还在刷新在座几人的认知。
而这支队伍,是李预一手带出来的。
泾阳军什么水平?
李预又是什么水平?
这看不透啊!
加入泾阳军的确是常人难求的福分了,那做李预的弟子,那是何等的高招了。
尉迟敬德脸都绿了,“不行,你老程想什么呢,人李预在长安是大理寺卿,官拜三品,事情多着呢,你以为都跟你一样闲着没事做,还教徒弟!”
房玄龄想开口,他家还有个房遗直呢,结果魏征一拍桌子。
“那什么,李预啊,这徒弟不忙着收,以你的身份,怎么着也得对着徒弟考核一下吧,万一品性不好,那不是砸了你的名声嘛!”
“要我说,这事回了长安,咱慢慢商量!”
程咬金一推桌子,“商量,商量个毛,你们几个,这可是我赢来的,我让李预收的徒弟,你们捣什么乱。”
“行了行了!”
李预连忙阻止,再吵吵得打起来了。
“老陈啊,你说收徒弟这事,我可以考虑,但这不急嘛,我在军中有个副手,做事挺不错的,你要是觉得可以让他先过来,我安排小薛先指导一些时日。”
一听到是薛仁贵,尉迟敬德和程咬金都是面色一变。
薛仁贵这小子他们可是眼热的不行。
管理起队伍来是一套一套的,关键大家都信任他,这些时日不少百姓都对他赞不绝口。
尉迟敬德是觉得,只要程怀亮不能做李预徒弟,那他就满意了。
而程咬金则觉得,先让程怀亮混进来,往后以薛仁贵和李预的关系,想学东西很难么?
认李预做师父,以他家程怀亮的脸皮,绝对做的出来。
“嗯哼!”
房玄龄用麻将磕了下桌子,“我说,打牌呢,李预都定了就别争了!”
几人不得不给房玄龄面子。
李预也坐到一旁,准备看几人菜鸡互啄。
结果牌才走起来,房玄龄念叨了起来,“徒弟还是要收的,李预啊,等回长安我介绍我家房遗直给你认识认识,我跟你说,我这大儿子知书达理……”
“住口,无耻老贼!”
“干什么,对房大人尊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