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堂堂首长的儿子,还是一个军官,怎么可能会被一个残疾看了一眼,就吓得收回了视线。
傅瑾瑜内心有些恼怒,这让他看向宋修竹的目光愈发不善。
不过就是一个死瘸子而已,坐在轮椅上又怎么可能会把他吓到。
“姐姐既然已经愿意原谅我,就让我留下来吧,求求姐姐了,姐姐都已经嫁了人,没办法留在爸妈身边尽孝,我可以替姐姐照顾爸妈,求姐姐让我留下来吧。”
阮娇娇知道自己能留下来的关键,就是阮锦书一句话的事。
阮母心疼阮锦书的遭遇,这才不肯松口留下她。
但是阮锦书开口的话,阮母就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阮娇娇一脸哀求的看着阮锦书,配合这张楚楚可怜的小脸,额头被磕的红肿青紫,非常的惹人怜惜。
旁边的傅瑾瑜看不下去,冷着脸却是对着宋修竹斥责道。
“阮娇娇也是跟你一起从小长大的,你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她年纪小难免会做错事,毕竟突然知道自己不是这家的亲生女儿,肯定会接受不了。”
“遭遇如此重大的打击,昏了头做出一些错事,为什么你们都要揪着不放,你一个男人这点气量都没有吗。”
傅瑾瑜只知道阮娇娇勾引过宋修竹,还是阮娇娇主动开口告诉他的,只不过阮娇娇口中的话经过了不少的美化。
并没有说自己是脱光了勾引的宋修竹,只说是自己害怕被赶走,才想不开做了错事,跑去勾引宋修竹,想要借此能够继续留下来。
听到傅瑾瑜的斥责,宋修竹撩起眼睫,不紧不慢的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明明没有任何的情绪,却让傅瑾瑜感受到了被轻视的侮辱,就仿佛他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一样。
傅瑾瑜长这么大,还从来都没有被人忽视过。
“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一个大男人对着这么一个小姑娘斤斤计较,简直是丢了我们男人的脸。”
“她都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甚至还向你们跪下磕头道歉,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够原谅的。”
还真是我弱我有理,明明做出这一切错事的是阮娇娇,但她一下跪磕头认错,好像不原谅她,就成了他们的过错一样。
就连阮母看了阮娇娇额头上的伤,也动了些许的恻隐之心,但是她没有表态,就说明她依旧还是站在阮锦书这边。
阮锦书先是偏头看了阮母,见她没有丝毫要说话的意思,这才看向了傅瑾瑜。
“她跪下磕头道歉,我不是已经原谅她了吗,为何还要说我们咄咄逼人,当初她脱光了勾引我老公,我都没有说她半点不是。”
“如今她跪下磕头,向我们道歉,我也如你们所愿,原谅了她,你还要我们怎么样,磕头认错也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
阮锦书摆出一副无辜的姿态看向他们,尤其是说到阮娇娇脱光了勾引自己老公的时候,音量可是一点都不低,就连家中的佣人都听的真真切切。
阮娇娇小脸煞白,先是害怕的看了傅瑾瑜一眼,然后红着眼眶开始哭诉。
“姐姐为什么要这么诋毁我的名声,我只是动了勾引姐夫的念头,却没有脱光了去勾引他啊,你这么说难道是要逼死我吗,这点廉耻心我还是有的。”
阮娇娇咬死了不承认,再加上她这副哭哭啼啼的作态,还是得到了傅瑾瑜的信任。
“阮锦书女士,名声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你作为女人应该知晓,为什么还要说出这样的话来造谣。”
傅瑾瑜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阮锦书,仿佛没想到她美丽的外表下,藏着一副蛇蝎心肠。
“姐姐要逼死我就直说,我这就去撞墙自杀不碍你的眼。”
阮娇娇说完,当即就起身朝着墙壁撞去,她的速度太快,再加上她铁了心去撞墙,没人能反应的过来。
“砰~”
阮娇娇撞在雪白的墙面,额头当即就渗出了血,她抬起虚弱的小脸,鲜血顺着她的额头流下。
“姐姐,我以死自证清白,求求你原谅我。”
仿佛是强撑着一口气一样,说完这句话,阮娇娇就闭上了双眼。
“娇娇!”
傅瑾瑜一惊,就连一旁的阮母也是露出一脸大惊失色的神情。
“你一定要把人逼死才高兴吗,这下阮娇娇撞墙自杀,你满意了是不是。”
面对傅瑾瑜的指责,阮锦书挑了挑眉,忽然开口说道。
“还有时间在这里指责我,再不把人送到医院去,就怕人都要凉了。”
经过阮锦书的提醒,傅瑾瑜这才跟阮母一同将阮娇娇送到了医院去。
兵荒马乱的一下午过去,一直到晚上,他们才扶着包扎好的阮娇娇回到了家里。
“姐姐,现在你可以原谅我,让我留在家里了吗。”
阮娇娇一脸可怜的看着她,眼睛红的仿佛跟兔子一样。
她进门对阮锦书说的第1句话,就是请求原谅,显然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个时候阮锦书倒是有些佩服起她来,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豁得出去,用撞墙自杀来表明自己的决心。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说起来容易,但是要做起来却无比的艰难,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豁得出去的勇气。
“妹妹你都以死明志了,我又怎么可能会拒绝你呢。”
阮锦书倒是要看看,阮娇娇一定要留下来的原因是什么。
只希望这个女主的手段高明一些,要不然可就太没意思了。
“这么说来,姐姐是答应我留下来了对吗,谢谢姐姐的原谅,妈妈你听到了吗,姐姐答应我留下来了,以后我可以留在你们的身边,伺候你跟爸爸。”
阮娇娇喜极而泣,苍白的一张小脸看向阮母,头上还绑着绷带,红色的血从绷带隐隐渗出来。
阮母看到她这副可怜的模样,也不由得心中一软。
“你先留在家里好好养伤吧,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阮母叹了一口气,对于阮娇娇要留在他们身边,伺候他们这件事,倒是没有任何的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