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梦绮看向自己的表哥,也希望他能为自己主持公道。
但是,司马灼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换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
司梦绮急的都快哭了,毕竟是小孩子,竟然忘记了司马灼的可怕,忍不住的催促。
“表哥,不管怎么样,你也是司家的人,你就任由一个外人这么羞辱我们吗?”
耿叶倒是依然没什么表情,目光却情不自禁的朝着司马灼看了过去。
司马灼仿佛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眼眸变得温和了几分。
“谁是外人?”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已经阴沉了下来。
司梦绮原本就堵在嗓子眼里面的话不得不重新咽了回去,身体也忍不住的微微颤抖。
司建柏本来就丢了面子,如今自己的女儿又被这般刁难,心里更是不满意。
“司爷,虽然她是你的医生,可是,毕竟我们才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她这样简直就是狐假虎威,更何况,刚才她在司家动手,也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
“这样的人,必须严惩。”
“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说我的人?”
司马灼目光轻飘飘的落在了他们的身上,但是瞬间却让室内的温度下降了起来。
耿叶的眼睛里的暖意一闪而过,回到了司马灼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司马灼的态度已经非常明确,他就是在维护耿叶。
这让司家的人更加不满,他现在就如此猖狂,万一腿真的好了,还能有他们的好日子吗?
想到这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司爷,她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如果真的让她医治,那也必须知道她的师父是谁?”
司建柏的目光锁定在了耿叶的身上,司马灼他不敢惹,只能把耿叶当做突破口。
“这位小姐,我们司爷的身份特殊,为了保护他,今天你必须说出你师父的名讳。”
“虽然你身手很不错,但是,你是来给司爷治病的,如果你执意不肯说,那你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替司爷治疗。”
他的话掷地有声,仿佛真的是在为了司马灼着想。
司马灼正准备给耿叶解围,但是身边已经响起了她的声音。
“千邱夜。”
耿叶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顿时在整个司家炸开了锅。
司建柏更是不可置信,传言里千邱夜有个徒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莫非就是眼前这个女人?
他的心思立刻活络了起来,试探性的开口。
“听说千邱夜前辈收了一位徒弟,请问就是您吗?”
耿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学过一点。”
虽然并没有承认,但是在其他人心里已经引起了轩然大波,和千邱夜学过一点的人怎么可能是等闲之辈。
他们的神色瞬间就变得凝重了起来,再也不敢小看耿叶。
如果耿叶真的治好了司马灼……
司建柏的心情更加不美丽了,心里非常忐忑“请问耿医生,司爷的腿还有救吗?”
耿叶点了点头,但是,他们还想要追问更多细节的时候,耿叶却不再开口。
而接下来不管他们怎么讨好耿叶,旁敲侧击,耿叶也是一言不发,没有回答他们的任何问题。
司建柏他们心有不甘,但是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暂时闭嘴,以后再寻找机会。
“最近的那个项目进展还可以,应该很快就能签约了。”
司雨寒打断了家里这样的气氛,把话题转移到了家族的生意。
司马灼也只是点头,并没有怎么言语。
“如果能签约最好,这可是一笔上亿的大单子,就是可惜……”
司建柏意有所指的把目光放在了司马灼的身上,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司马灼知道他什么心思,但是他懒得去迎合,抬了抬自己的眼皮,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对于他们家里生意的事情,耿叶更是把自己当成了透明人。
最后反倒是司雨寒把这个话题接了下去,“不知二叔可惜什么?”
“可惜司爷腿伤了,不然有司爷在肯定会更顺利一点。”
他煽风点火,想要加大司马灼和司雨寒的矛盾。
司雨寒笑了笑,“的确,司爷的能力不是你我可以比的。”
司马灼冷笑一声,懒得和他们虚与委蛇。
“二叔的意思是没有我你们就是废物?”
司雨寒也是适时的开口,“二叔这话的意思是觉得雨寒处理的太慢了?”
司建柏唇角飞快掠过一抹笑容,表面上却装作无辜的样子。
“这怎么会?就是觉得,如果司爷在更能如虎添翼。”
司马灼看司建柏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在这里煽风点火,他就觉得厌烦。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走。”
司马灼看着他旁边的耿叶,示意她和自己离开。
耿叶自然没有意见,她就是陪着司马灼来的而已,站起身推着司马灼就要走。
司建柏假惺惺的站起来,“司爷,马上就要开饭了,你不如留下来吃饭了再走。”
司马灼没留丝毫的情面,“相看两相厌,影响心情,我要去医院看望老爷子了,你们慢慢吃。”
话音刚落,耿叶就推着他离开了这里。
剩下的人自然感受到了现在司马灼的不耐烦和不满,谁也不敢阻拦,任由他们消失在了视线里。
接下来的时间里,司马灼和耿叶就居住在老宅。
很多人想要找耿叶的麻烦,但是根本找不到机会,她和司马灼几乎就是形影不离。
而更是他们觉得惊悚的是,司马灼对于耿叶说的话非常的配合,几乎到了有要求必应的程度。
晚餐的时候,司建柏说要为司马灼庆祝,开了一瓶红酒倒在了司马灼的杯子里。
其他人已经把杯子举了起来,耿叶的手直接盖在了司马灼的杯子上,“不许喝酒。”
冷着一张脸,神色非常严肃。
“耿医生,用不着这样吧,之前治疗的时候也没人要求不能喝酒啊,更何况,我们也只是少喝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