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上,干了它。”
看着眼镜王蟒臃肿的肚子,林超东举起左轮豪放又有点疯狂的大吼。
“你疯了,要和眼镜王蟒打架。”
脑海中的“树丫头”尖叫,怎么看找强悍的眼镜王蟒打架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它肚子那么大不灵活的,你看它那身甲我穿上合适吗……再者你腕足多怕个什么。”
随着说话.44马格南左轮“雷神”,已经发出与它名称相符的怒吼。
照例子弹能打痛眼镜王蟒,却无法击破鳞甲的防。
鳞甲是真特么好,枪都轰不破更招人喜欢。
贪婪之心爆棚的某人,踩着豹爪靴一蹦一跳的当先冲了出去。
不是不怕也不仅仅是贪婪,眼镜王蟒与他,在小区里只能活一个。
就算他住在楼顶,就算有输送带式的墙能挡住舔食者,能挡住眼镜王蟒吗?
看那货吃丧尸和对自己的渴望,人类大概才更符合它的胃口。
那么唯一的结果,就只有“给它个说法”。
而且这会它吃的太多行动不便,正是收拾它的最好机会。
见它冲出去,树丫头在脑海中叹了一声,
“虽然有点大但人家好歹也是树,一条小……一条蟒算什么,呀……嘿,看本小姐的腕足。”
安慰着自己的同时,附近的腕足都朝着眼镜王蟒卷去。
对于腕足眼镜王蟒略有忌惮,蛇类争斗的时候往往身形更长、更粗的更容易胜出。
起先它凭借自己的速度躲避,并不与腕足争斗,而是盯着蹦来窜去的林朝东。
可惜很快它被一只腕足绞住无论眼镜王蟒还是腕足,它们都具备蛇类善于绞杀目标的能力。
粗达一米的眼镜王蟒,转眼和一条粗达两米肉红色腕足绞在一起。
它们都体型粗大,又都是类似模样。
区别在于眼镜王蟒是先上毒然后吞噬,腕足是用锋利的牙齿直接从猎物身上刷下血肉。
两条看似柔软实则坚韧无比的身体在空中碰撞,发出“澎”的敲鼓似的巨响。
强壮的身体绞在起,腕足张开花苞向眼镜王蟒刷去。
锋利的圆椎状牙齿在“刷”在眼镜王蟒身上,声音像用刀子刮玻璃般刺耳。
然而这样的攻击对于眼镜王蟒却没造成丝毫损伤,甚至连鳞片都未曾刮下来一枚。
相反眼镜王蟒对着腕足那粗大的,颜色鲜艳的红色身体狠狠来了一口。
咬的时候眼镜王蟒上颚,立起一对粗壮有力的勾状毒牙。
咬住腕足后,甚至能清晰听到毒液高压喷射时发出的,液体冲刺的声音。
干—死这货肯定还能收获不少毒液。
扬起大号左轮在极近的距离,冲着眼镜王蟒膨起的脖子下面七寸的位置射击。
七寸是软骨,软骨后面就是眼镜王蟒的心脏.
44马格南打不穿,也得像起给心脏处狠狠砸了一拳。
就算不揍它个心脏骤停,也要揍它个心动过速。
要命的地方挨了枪,果然剧痛令眼镜王蟒大嘴张开,舌头长长伸向天空痛不欲生的嘶吼。
心脏受到重击对生物,可不是说着玩的。
看样子这货一时半会可能都动不了,正想冲着七寸把剩下的五发子弹打完。
然而被“树丫头”尖锐的惨叫吓了一跳,
“哎哟,这家伙的毒好厉害纤维化都挡不住,赶紧把那个腕足弄断。”
腕足被眼镜王蟒咬的伤口发黑,黑色仿佛有生命一般,迅速在腕足鲜艳的身体扩散。
幸好眼镜王蟒像蛇与蛇打架一样,都是扬着头想压倒对方,因此蛇毒侵入的地方并不太粗。
可即便不太粗,也得七八十公分的样儿。
树丫头可不能出问题,这可是林超东唯一大把花钱的地。
想也不想冲着腕足伤口下面,把手就喷出一连串子弹。
腕足纤维化的表皮,比起眼镜王蟒鳞甲的防护力远远不如。
五发.44口径的弹药,打在已经纤维化的的腕足上,立即炸开一个个小盆般的大洞。
打光子弹又抡起狼牙戈,“咔嚓、咔嚓”几下把剩下的部分切断。
纤维化的腕足带着绞在一起的眼镜王蟒挣扎“轰隆”一声倒在地下,砸得地下冰雪飞溅。
心脏受到重击的眼镜王蟒不甘的挣扎。
时时扭头恶狠狠地死盯着林超东,唯一的执念就是一定要把这个可恶的活食吞下去。
蠕动着身体,想从纤维化的腕足处脱身,可惜装满丧尸的大肚腩影响了它的行动。
它使出了所有蛇都惯用的一招。
就像一条吃了半盆鸡蛋的蛇,挺着大肚腩缠在树上,然后收紧身体。
蛋皮破碎的声音里,肚子瞬间就瘪下去,然后行动就利落起来。
看到眼镜王蟒这样做,林超东知道他时间不多。
可为了救“树丫头”刚刚打空了子弹,没有装弹器的左轮,装弹缓慢的弊病展露无疑。
可是越急手越抖,子弹就越不容易进去。
甚至几次子弹头都滑进弹巢,可手指一抖又特么给拽了出来。
“再特么抖老子剁了你!”
气急败坏的林超东,失去理智的冲自己的手怒吼。
“咔咔嚓嚓”
果然如同他预料的一样,眼镜王蟒如同绞鸡蛋般,把身体盘在纤维化的腕足上一阵使劲。
腹内的尸液压力极高的丧尸如同鸡蛋般爆裂,不但结果连声响都与鸡蛋相似。
就在肚子里的丧尸被完全绞碎,在林超东眼前眼镜王蟒突然开始长大。
原本只有一米左右的蟒身开始急剧变粗,急剧增加到一米五的光景。
身上鳞片更是乌黑的闪烁着光亮,仿佛被打磨过一般。
甚至它头上原本只有两个鼓包的地方,被什么锋利的骨片刺出……
目瞪口呆的林超东心里在拼命的惊呼,
这货,这货特么不是要变蛟了吧。
传说虺五百年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龙五百年化为角龙,角龙千年化为应龙。
把眼镜王蟒看成庄稼的林超东,这样的变化实在够令人恐惧。
特么就算是庄稼,这熟透的庄稼又有谁敢上去收割。
况且本质上他就是个外卖员,又不是道士。
心中一个小小的声音悄摸摸的提醒,
“跑,现在跑是个办法!”
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眼镜王蟒已经重新扬起头。
林超东甚至看得清,这货嘴边真的长出两条长长的,会随着风摇摆的肉须。
更要命的是,那张巨大的嘴张开,滴滴答答的毒液雨点般落下,正向他低下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