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
突然间。
那扇防盗门发出了巨响,外边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砸门。
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张易拨打救援电话之后,消防队的队员赶到了,他们正在想办法砸开防盗门。
因此,张易立刻冲外边喊。
“我在这儿!”
表明自己的具体位置之后,方便救援队员集中施救。
然而,外边却没有回应。
一阵近乎疯狂的砸门声之后,果然,那道防盗门出现了松动。同时,火势也在进一步蔓延,已经把张易逼的,没有任何立足之地了。
这时候。
砸门的巨响,也停了下来。
并没有后续的事情发生,也没有救援队员冲进来。
张易觉得奇怪,但是,他绝对不在在这种情况下选择等待。那防盗门有松动,说不定就能打开,张易用力跳过火焰,冲着那道门上,狠狠一脚踹了过去。
防盗门本就摇摇欲坠,很快就倒了下去。
门开之后,张易立刻沿着外边的铁架楼梯,从火海之中,逃了出去。到下边的时候,回头看去,发现火焰都已经从那道门中,窜了出来。
到达安全区域,张易才大口的喘了一阵粗气,然后,四处观察。
有人要害他,但是,又有人暗中救了他,只是,那人并未露面。
四处查看之后,却并没有看到有人。
刚才出手相救的,会是谁呢?
与此同时。
另外一边一个相对隐秘的巷道的拐角处,有一人看到张易从二楼冲了出来,没什么大碍,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此人,正是那阿虎,他的手中,拿着一把大铁锤。
在几分钟之后。
张易突然收到了一条微信好友添加提醒。
他随手便点了同意。
紧接着,对方就发来了一条文字消息。
“有人要暗害于你,以后记得,小心谨慎一些!”
这条消息之后,那人又发过来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的人,正是那个制造骗局的眼镜男,他倒在地上,蜷缩着,显得非常痛苦。
“这个人并不是元凶,如果走正常的报警程序,我相信,一定无法查到那个真正要害你的人。”
“人我就先带走了,一旦查出来,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您!”
很明显,如同微信上这个人所说,张易是被人设计陷害。如果不是这个人的出现帮忙,张易恐怕凶多吉少。
微信上的这个人,就是张易的救命恩人,这点张易很清楚。
“请问,您是谁?”
“暂时保密!”
这句话说完之后,张易再发消息询问,对方便没有了回应。
奇怪了,他到底是谁呢?
又过了一会儿。
消防队和警方全都过来了,第一时间灭了火。还好,这栋房子在这片相对独立,砖头和混凝土结构为主,并没有造成更大范围的火势蔓延。
随后,有医生过来,给张易处理了伤口,他便随着警方,到警局做了笔录。
关于那个眼镜男的事情,张易并没有说。
这么做,是为了保护那个帮助自己的人。
同时,他也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父亲被坑害入狱的事情。张易觉得,这两件事情之间,一定有所联系。
另外,很可能和张家脱不了干系。
只是张易并未招惹他们,被赶出张家,难道还不能放过,却要对张易下死手?
这决不可原谅!
从警局出来。
陈叔开着车,在外边已经等候多时。
上车后。
“小易,你胳膊没事吧?”
“没事的,陈叔,就是一点轻微灼伤,不要紧的。”
话到这里,张易又立刻强调一下。
“对了,陈叔,这事帮我保密,千万别告诉我妈。”
张易说着,还把自己的外套给穿上了,把右胳膊上的伤口,给遮盖了起来。
“这……好吧!”
陈叔虽然答应,却若有所思。
“小易,说到底,这事怨我,我不该带你去那种地方,那地方,实在是太乱了。”
陈叔一脸的愧疚,其实,这事怎么算,都不可能怪到陈叔身上的。
“陈叔,你别这么说,这事跟您没有关系。”
说到这里,张易立刻转移了话题。
“陈叔,咱们差不多也转悠了大半天,您那边收获怎么样啊?”
“小易,你这心可是真够大,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有心思问这个?”
“也没多大的事,陈叔,我这不是没事嘛!”
“陈叔,你是不是收到什么宝贝了,不肯跟我说啊?”
见张易一脸期待,陈叔也只好回答。
“瞎说什么呢!其实,我那东西,跟你那海黄笔筒不能比啊!”
“是明代的青花釉里红扩口瓶,青花花色是非常漂亮的,釉里红也不错,只可惜,上边有一条冲线裂纹。”
“瓷器这种物件,你也知道,一条裂纹,价格就上不去。”
“我是准备买回去,放在店里,装点一下算了,几万块买的,估计也不好出手啊。别的,也确实没啥收获啊!”
其实,听到这话,张易心中便是一动。
“陈叔,明代的青花釉里红,也不错啊,我那海黄笔筒,还不一定呢,不是吗?”
这话当然是宽慰的话了。
“对了,东西在哪儿呢?给我看看呗!”
陈叔在开车,这次张易坐的并非副驾驶,而是坐在后排,而陈叔的扩口瓶,就在后排座位底下那个黑塑料袋里。
陈叔告诉张易之后,张易便把那个袋子给拿了出来。
解开黑塑料袋,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个明代青花釉里红扩口瓶。
其实。
这个瓷瓶,的确如陈叔所说,青花花纹非常漂亮,釉里红牡丹纹也浓艳漂亮,整体看起来古朴素雅。
可以说,算是明代青花釉里红瓷瓶里,艺术水准相当不错的。
只可惜,上边的确有一道不是很明显的裂纹,放置的时候,裂纹可以朝向看不到的地方,也不影响美观。
但是,一条裂纹,却是严重的影响了这个青花釉里红扩口瓶的价值。
想了一下,张易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立即开口。
“陈叔,我觉得这不像是裂纹啊!”
“是不太明显,但的确是裂纹啊,要不然,那能是什么线呢?”
陈叔一边开车,一边说。
“陈叔,我觉得您可能没看清,这看起来可能是一条灰尘的沉积线啊。你稍等啊,我那条毛巾,给你擦擦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