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女忙道:“小世子离不开人,宛儿姑娘走不开,所以让奴婢来,王妃要说什么,奴婢来听也是一样的。”
阿锦笑了一声。
走不开?刻意给她下马威还差不多。
“清风院那么多人,竟然还能让宛儿姑娘一个人走不开,那要你们这二十多个人有什么用?”阿锦骤然沉下声音,“我看不如将你们都撤了,让宛儿姑娘一个人照料小世子就够了。”
侍女脸色一变。
阿锦接着就对陈妈妈道:“看来宛儿姑娘不太好请,估计是觉得本王妃没有亲自去请,辱没了她,陈妈妈,你就代表我,去一趟。”
陈妈妈冷肃这一张脸,“是。”
院中一片死寂,众人相互对视一眼,看明白了,这位新来的王妃这是想立威。
但是找谁不好,怎么偏要找宛儿姑娘呢?
前面三任王妃都没能把宛儿姑娘拉下来,这位王妃估计也没那本事。
在下人们心中,比起时常更换的王妃,周宛儿反而更像越王府的女主人。
管家也并不赞同阿锦和周宛儿起冲突,他皱眉,“王妃,这……”
他话没说完,阿锦就问他:“王府的规矩,不尊上命,该怎么处置?”
管家心里一沉,他斟酌了下正要说话,却猝不及防对上阿锦的眼睛。
“怎么,我这个王妃,竟然连个下人都处置不成?”
管家脸色微微一变,忙道:“老奴并无此意。王府规矩,不尊上命,二十大板。”
周宛儿走到院子门口,刚好听到管家这话。
她脚步顿了一顿,走上前来,“宛儿见过王妃。”
阿锦抬眸打量她,说道:“宛儿姑娘可真不好请。”
周宛儿竟也不觉得阿锦堂堂王妃,对她用“请”字有什么不对,她笑了笑,有股有恃无恐的味道,“王妃恕罪,小世子闹起来,非要粘着我,我实在走不开,这才让春江过来,不想王妃竟然会计较。”
这话怎么满满一股白莲味呢?
阿锦懒懒抬眉,“你这是在说我心胸狭窄?”
周宛儿正要解释,阿锦却先一步变了脸,“你说得没错,本王妃还就是个心胸狭窄爱计较的人!陈妈妈——”
“老奴在。”
阿锦命令道:“念在宛儿姑娘是初犯,二十大板就免了,赏她十个巴掌吧!”
周宛儿脸色一变,其他人也露出错愕的表情。
那个叫春江的侍女跳出来,硬气道:“宛儿姑娘又不是一般下人,她是照料小世子的人,王妃凭什么这样处置她?”
阿锦冷笑一声,“照料小世子的本王妃就不能处罚?她再怎么不一般,也是个下人!难不成还觉得自己是小世子的母亲不成?”
这话让周宛儿脸色一僵。
阿锦冷冷地扫过春江,“以下犯上,你也不是第一次了,想必这次不需要我再给你机会——拖下去,二十大板!”
春江面色一白。
院子里的下人们面面相觑,没谁动作。
阿锦目光一寒,“怎么,有人也想和她们一样?”
她话音刚落,立即有几个人动起来,将春江拖了下去。
在这短短一段时间里,谁都看明白了,现在这位王妃不好惹!
连宛儿姑娘她都说打就打,他们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