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一切小心,如有变故,保命急撤。”
千古临行前再度嘱咐着怀瑾,是因为她真的很不放心,此次出来带的人太多,她要顾及全部是不可能的,因而只能选择这种办法,希望一切平安顺利吧!
走在汴梁的大街上,她来此处,不过是一月有余,竟然遇到了这么多的事,看着依旧繁华热闹的街道,却没了初来时的那种闲散之心。
“楚穆易,这一切究竟是你刻意安排,还是天意呢?”
千古叹息着,寒风吹来,她拢了拢狐裘,北方的冬天,真的很冷,因此需要做更多的事,来抵御这种无名的冷意。
她一路步行,在停下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公主府附近。富丽堂皇的公主府,从表面看上去是比墨王府都来的华丽。
可她仅仅是一名公主而已,比起皇子来说,地位应当是低一等,但从央落雪这气派来看,绝对没有这等事。
而且,千古今早得到消息,知晓武皇带病上朝,对央无欲造反一事,公布天下。
虽然央无欲造反有罪,但也不至于被当场毙命,毕竟他一人要造反是反不起来的,这么一死,就断了所有的线索了。
就这么一招,导致了今日传来的消息都是关于此的,而且武皇更是有意透露储君之位的人选。
虽然央落雪是女子,但四海八荒有女国扶摇,只要是君王指派的下一任储君,是任谁反对都没有用的。
“怕是她已经开始坐不住了。”
千古在公主府前片刻停留后,就准备离开。
正好央落雪的马车回府,而从马车上下来的除了央落雪本人外,还有后煜。
她当做没看到,就离开了那处,时间不多了,她只希望后煜能够找到证据。
脚步悠闲地往前走,她本是想直接回宫,却在最后直接去了墨王府。
彼时,央无邪正好与几位大臣议事完毕,在书房中看着信笺。千古端了杯茶水进去,放在了一边。
“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央无邪没有抬头,目光所及处都是手中刚刚送来的信笺。
千古没有看上面写的是什么,只是在边上的椅子上坐下,微微一笑说,“当时是你带我出宫的,咱们是夫妻,若是要进宫,还是一道比较好,免得落了人口舌是非。这岂不是给三哥找麻烦嘛!”
“你现在倒是觉悟高。”
千古很受用的接受了表扬,“我向来如此,只是你还没发现罢了。”
央无邪看完信笺之后,就就着烛火烧毁了,端着千古送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才问,“你来此处,有话与我讲?”
“没话就不能来看看你嘛!”千古笑嘻嘻的,一脸天真无邪。
央无邪憋了她一眼,忽然面无表情的说,“既然你担心为夫,那么就把这洞房给办了,今日是个好日子。”
千古微微一顿,继而笑颜欢喜的走到央无邪的身边,搂住他的脖子,顺势坐在了他的身上,笑颜如花的说,“既然夫君这般说,妾身只好从命了。”
央无邪紧紧的盯着她,漆黑的眸色里藏着无人能够看清的情绪,倒是清晰的映出了千古的笑颜,他轻微的一怔,下一秒就把千古拦腰抱起,走出书房,朝着寝室走去。
彼时外面的夜,已经完全扩散,吞噬了所有的光芒,变得格外的深沉,唯有夜风呼呼的吹着,带来着诡秘的气息。
两人谁也没说话,走到寝室里,央无邪就将千古放在了床上,弹指一挥,落了床幔,遮挡住了两人的身影。
千古躺在床上,很警惕的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却没看到央无邪正在动手解她的衣带,等她发现的时候,衣带已经被解开了。
她顿时一惊,压住他的手,惶恐的说,“你该不会真的要将戏演到底吧?”
“做戏不做全套,会让人起疑。既然对方跟着你来到此处,今晚不看到些什么,是不会罢休的。而且戏做足了,才会看到不一样的结局。”
因为两人的距离非常的近,近的千古总觉得央无邪的眼中那抹常年化不开的黑暗中有着一种不一样的东西。
说不上来,因为她也没有见过。
却不让人害怕。
“可是你不是不近女人身的吗?我看那人不会闯进来,因此弄出点声音就好——啊——”
千古的话还没说完,就发出了一声大叫,她扭动着身子,捂住被掐的腰,愤愤的瞪了央无邪一眼,正要说话,就被他利索的一个翻身,脱下了狐裘和外袍,扔到了地上。
“你!你要干什么?”
千古见他自己都开始解衣服,黑袍退下,是性感的锁骨,那古铜色的肌肤,让千古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瞪大眼睛看着他一寸寸的剥离。
“看来你不是第一次看男人的身体。”
看他利索的脱下外衣,躺下盖好被子,千古就知道自己被耍了,顿时来了气。抬起脚就在他肚子上狠狠地踩了一脚。
央无邪没设防她会来这么一手,顿时发出一阵闷吭声,似乎是有所压抑的氛围。
原本闭上的黑眸一睁,如寒风冷冽的气息就悉数传了出来,千古顿时一个激灵,想要下床逃走,却被他拽住头发拎了回去,大手毫不客气的又在她的腰上掐了一下。
千古最敏感的就是腰,被这么一掐,更是大叫出声,但她还是不客气的回手,弄得整张床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再配合着起伏不断的“惨”叫声,更会让听墙角的人产生错觉。
那人潜伏在窗户下,直到房内的声音消下去,烛火被熄灭,这才跃上屋顶离开了墨王府。
他一路飞奔,身形在月色下如同一只猎鹰,速度很快,几下就消失在了公主府内。
彼时,央落雪才出了一身汗,听到门口传来的细微响动,便掀开了床幔,露出了性感的身姿。
“何事?”
“他们今夜洞房。”
央落雪闻言,顿时一惊,“你确定?”
“属下敢用性命担保!”
“好,好!”央落雪一连说了两个好,脸上显露兴奋,还夹杂着一抹算计,“退下吧!”
“是。”
那人闪身离去后,在他刚才站立的地方悄然飘下一道身影,盯着屋内,如大树一般矗立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