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斌看着众人怪异的神情反应,微微一笑。
“从西医的角度来看,您确实生病了,得的是一种……我称之为功能紊乱综合症。”
秃医生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反驳道:“契科夫先生,在西医当中,根本就有他说的功能紊乱综合症这种类型的疾病。”
“是的,契科夫先生,我以我的名誉发誓,根本就没有……”
“我是内科主任,行医三十二年,还从未听过……”
王晓斌撇了撇嘴道:“西医里面,有焦虑症吧?”
三个西医齐齐点头。
“有肠胃功能紊乱吧?”
“有内分泌失调吧?”
“有颈椎病引起的眩晕症吧?”
“有神经功能紊乱吧?”
王晓斌双手一摊,道:“这些情况同时出现,我称呼为功能紊乱综合症,有什么错的地方吗?”
三个医生还想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反驳一下,可是却愕然发现,他们完全无从反驳啊!
之前没有确诊,就是因为契科夫的身体情况,各项指标都太过复杂了。
但是现在听王晓斌这么一说,契科夫的症状,不恰好和这些疾病对应上吗?
功能紊乱综合症。
虽然是一个从未听闻过的病症名,但是细细想来,太贴切了,再也找不到更加贴切的病症名了啊!
“契科夫先生,请您理解,我们并不是鸡蛋里面挑骨头,而是我们要为您的身体负责。”
“契科夫先生,请您相信我们的专业素养,我们真的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啊!”
契科夫挥了挥手,没有在乎这种小事,因为在他看来,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既然我的身体有这么多的问题,为什么王医生你说我没病呢?”
王晓斌微笑道:“从西医的角度来看,你确实是生病了,而且是一种非常棘手的综合疾病。”
“但我不是西医啊!我是一名中医,从中医的角度来看,你就是没病啊!”
“你不过是因为精神压力过重,心理压力过重,长期毫无节制的饮酒抽烟。”
“导致了失眠、肠胃功能紊乱。”
“睡眠不足,精神不济,就会引发一连串严重的后果。”
“比如说,睡不着,就会翻来覆去,身体无法得到休息,体力无法得到补充,就会感觉四肢发力,腰酸背痛。”
“躺着休息的时间少,坐着休息的时间就会增加,颈椎、腰椎、背部肌肉都会长期保持一种高压状态。”
“刚开始的时候,就是你现在这种情况。”
“长期这样下去,各种疾病不断加重,不断相互影响,不断叠加,到了那个时候,才真的是无药可医。”
“所以我才说,你没病,因为你现在的情况,在生活当中自我调整,就可以不药而愈了。”
众人恍然大悟,看向王晓斌的目光都发生了变化。
确实,契科夫的情况,就算在西医当中,说是病也可以,说不是病,还真就不算病。
说白了,只要睡眠质量上去了,啥毛病都没有了啊!
“王医生,有没有办法让我好好睡上一觉?我实在是太困了,可就是睡不着。”
“契科夫先生,可以用安眠的药物。”
“是的,契科夫先生,想睡着实在是太简单了。”
秃胖瘦三个医生终于找到自己可以发挥的机会了。
“要是可以用安眠的药物,还用你们说?契科夫先生对安眠类药物过敏。”
格鲁夫快要跳脚骂娘了,这三个该死的家伙是想要害死契科夫先生吗?
庸医,这三个庸医,一定要让医疗监督部门对这三个医生的资质彻查,一定要从医疗卫生部门清除掉害群之马。
“我有一个非常简单的办法,但是对你而言,过程比较难捱。”
“只要能让我舒舒服服的睡一觉,什么办法我都能接受。”契科夫毫不犹豫的说道。
“你怕痒吗?”
“啊?”
“你介意被捆绑起来吗?”
“啊?”
片刻后,契科夫被带子捆绑在了椅子上,脚底板被涂抹上了蜂蜜,两只小羊被牵了进来。
哺乳类动物对甜食都是无法抵抗的。
两只小羊贪婪的舔起蜂蜜来。
契科夫感觉一股酥酥麻麻,极痒的感觉从脚底板袭来,瞬间传遍了全身。
这种感觉,无法用言语形容,比疼痛更难以忍受。
契科夫能够拥有今天的地位,成为E国的地下皇帝,年轻的时候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他是靠着自己的狠辣手段,一点点爬上来的。
这辈子受过不知道多少伤,就算是见了骨头,血流了一地,他都没有皱一下眉头。
可是现在,他却仅仅咬牙坚持了不到十秒钟,就彻底崩溃了。
“啊!天啊!我受不了啦!太痒啦!放开我,放开我,我不治啦!”
宽大的房间当中,回荡着契科夫的惨叫声,求饶声。
格鲁夫慌了,保镖们慌了,就要上前去解开。
王晓斌抢先一步将两只小羊拉开,而后认真的看着契科夫。
“契科夫先生,连绵不断的酥麻痒感,能够令你的肌肉进行不断的紧绷和放松,在这种反复之下,你的肌肉会得到极大的放松。”
“而你的喊叫,会释放出身体当中的压力,极度的痒感,会放松你的精神,令你的精神快速恢复正常。”
“如何治疗,我说的算,但是是否继续治疗,你说的算。”
王晓斌说完后,静静的等待着契科夫的决定。
契科夫重重吐出一口气,道:“听王医师的,在治疗完毕之前,无论我怎么喊都不要管我。”
“是,先生。”格鲁夫无奈领命。
两只小羊再次上前开舔。
契科夫的惨叫声,再次在房间当中回荡。
几个保镖看向王晓斌的目光都变了。
你是魔鬼吗?
敢这么对契科夫先生的人,整个E国,不,应该说整个世界都找不出第二个了。
这真的是在治疗吗?这分明就是在用酷刑折磨人啊!
整整二十分钟。
两只小羊舔了整整二十分钟,契科夫痛苦嘶吼了整整二十分钟。
当王晓斌将两只小羊拉开,让人带走后,契科整个人就像是一滩烂泥一样,只剩下粗重的喘息了。
嗓子已经喊哑了,力气已经消耗殆尽。
头上,脸上全都是豆粒大的汗珠,汇聚成一条条小溪向下流淌。
身上的睡袍已经完全被汗水湿透,就连椅子下的地毯上,都被汗水浸湿了一滩。
“为契科夫先生擦拭一下身体,如果有推拿师的话,叫来为契科夫先生按摩一下。”王晓斌道。
“王先生,中医里不是有推拿吗?”格鲁夫小心翼翼的问道。
王晓斌翻了个白眼道:“我的中医才刚刚入门,还没学到推拿知识呢!”
众人:……
刚刚入门?
刚刚入门就能不用药物治疗好契科夫先生的疾病?
那我们这辈子学到的医学知识,我们这些年行医积累的经验,难道都学到狗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