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颂不等封深再说话,又道:“封先生就当我死过一次了吧,醒过来后,突然看清了许多事情。”
她说的一脸云淡,可那眸中再说到这句话时,却又有一道恨意一闪而过。
言颂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可在封深的眼中看来,她有秘密。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个秘密,才让她在最紧要的关头刹住了脚。
“言小姐想解除婚约,就闹得全帝都的人都知道我被甩了,如今又不想解除了……言小姐是不是,把这事想的太过简单了?”
封深微微眯了墨眸,掩住那抹笑。
全帝都的人都知道言颂还没嫁给封深就给他带了绿帽子,他也因此被老爷子从部队逼着回到帝都来。
如今言颂一句看清想通了,就想把整件事情盖过去,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而言颂也知道这件事是自己的不对,她咬着唇想了一会儿,道:“那封先生想我怎么做?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一定会满足您的条件。”
她的急切让封深看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据他所知,言颂对薄朗的感情是到了可以为他放弃生命的地步,这会儿又突然整这么一出来,是想做什么?
“你当真想跟我结婚?”封深淡淡勾唇,似笑非笑,犹如一只狡猾的狐狸。
言颂即使知道他可能给自己出难题,可事到如今,她也没办法了。
“是。”
封深:“我不喜欢复杂的婚礼。”
“没事,我们可以只领证。”
“长辈那边……”
“没关系,我去说。”
言颂脸上端的是得体端庄。
她也不喜欢复杂的婚礼,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所以即使封深的要求对一个正常女人来说是不公平的,但是对于言颂来说,这样就很好了。
封深站起来,理了理西服:“回去拿证件吧,等你的伤好了……再联系我。”他瞟了一眼言颂手腕上的伤,眸中一抹淡淡讥讽划过。
言颂看的清楚,他也并未隐藏。
封深是军人,看不得女人因为一点小伤就闹进医院。
言颂咬着唇没说话,将他送出了病房。
等到病房的门关上后,她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封深不是言家的人,面对着他言颂必须得时刻警惕,他的洞察能力远在言颂的意料之外,所以,为了让封深不要察觉到自己的秘密,言颂日后在封深面前的一言一行,都必须谨慎了。
言颂走去洗手间洗手,抬头看到镜子里面的人时,娇嫩的面上浮起了一抹凉入骨髓的微笑。
薄朗,安佳佳,我回来了。
你们,欢迎我吗?
——
言颂在前世早就养成了行动力十足的性子,所以一小时前跟封深商量好要领证结婚后,她即刻便换了自己的衣服离开医院,打车回了言家。
当奶奶看见言颂回到家里的时候,她还愣了一下以为自己看错了。
“小颂,你怎么回来了?”
“奶奶,我回来拿点东西。”言颂收回自己怔怔的眼神,而后对奶奶微微一笑,“我先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