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公婆打了招呼就往厨房走,墨少君奇怪地说:“香儿怎么起这么早?不是说年轻人睡不醒吗?这天还没亮你就起来了,是睡不习惯吗?”
安陵香还没来得及说话,徐佳美已经抢了话头说:“人家香儿这么早起来是为了给楒白做爱心早餐呢,你个糟老头子,不懂年轻人的浪漫吧?”
墨少君闻言便笑着说:“娶到你这么好的姑娘是楒白的福气。他现在还呼呼大睡着呢?真是个懒小子,什么时候让他也给你做饭吃,不能只是你一个人对他好嘛。”
徐佳美笑着说:“儿子上班很辛苦,让他多睡会儿嘛,香儿现在整天呆在家里,什么时候都能抽空休息,儿子总不能边开会边睡觉吧?”
安陵香觉得婆婆也不是个坏人,只是比较心疼自己儿子罢了,那也不怪她,毕竟墨楒白是她亲生的,而婆婆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要她像对儿子一样对自己好,必然是不可能了,不过两人都爱着墨楒白,两人有了共同的心思,一定有能互相理解,相处得很好的那一天的。
早餐以营养均衡和清淡饮食为主,安陵香在后厨的帮助下做了杂粮豆浆、百合薏米粥、烤面包片、三明治、小笼包和厚蛋烧,可谓是中西合璧,虽然卖相有点惊奇,但是好歹没有焦糊,味道不能说多么的好吃,勉强还是过得去的,至少墨少君很给面子地吃了一些,徐佳美也愿意吃到饱。
安陵香上楼叫墨楒白的时候,他正背对着卧室门睡着,她一膝跪在床边,倾身过去按到他的手臂,轻晃了一下,说:“楒白,吃早餐了。”
墨楒白没动静,她又靠过去了一些,试图看到他的脸,正在她重心前移,身体不稳的时候,他忽然一动,她按在他身上的手一滑,止不住地往他身上趴去。
他双手抱住她,一个翻身将她稳稳压在床上。
安陵香惊了一跳,一脸茫然地望着面前笑容灿烂的男人,他低头就要吻她,吓得她双手捂住嘴说:“你先刷牙!”
墨楒白笑着对她吹了一口气,有清爽的薄荷味道,她移开手说:“你刚才在装睡?”
他笑而不答,将还带着凉意的唇贴在她的脸上,刚才用冷水洗漱,体温还没恢复正常。
她抗议道:“快放开我。”
他转移阵地,堵住她可以发声的嘴,昨晚上没能释放的欲望,瞬间复燃,她身上穿着围裙,他不太熟悉围裙的构造,一时竟无法将手伸进她的衣服里面。
安陵香努力地推拒着,终于靠蛮力将他推开了,她气息不稳地说:“别闹了,快下楼吃饭,冷了就不好吃了,一会儿我还要陪爸爸去医院呢。”
墨楒白不满地说:“饭有什么好吃的,我要吃你!”
安陵香一个翻身下了床,整理着围裙说:“我已经上来得太久了,再不下去万一妈妈找上来了多不好意思,你快点下来啊。”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先走了,怕他又冲上来对自己乱了,安陵香并没有要等他一起的意思。
墨楒白是个孝顺孩子,虽然心里有觉得新婚燕尔还是更适合两人独住的居住环境,但是他从小就是和爸妈一起生活的,就算一时冒出来那样的想法来,他也只会觉得是自己太自私了,而不会真的那样做。
他下楼来,刚在餐桌上坐下,安陵香已经为他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杂粮豆浆,然后解了围裙,说:“你慢慢吃,我先陪爸爸去医院了。”
墨楒白刚刚拿起三明治还没开始吃,听闻她要走了,第一反应就是她吃了饭没有,忽然想起刚才他在楼上纠缠她半晌,可能耽误她吃饭了,来不及细想,起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递了三明治在她嘴边,说:“尝尝味道。”
安陵香是没时间吃东西,面对送到嘴边的食物,她张嘴就咬了。
墨楒白见她啃吃,拽着她不放手,将手上那一整块都喂她吃完了还问她要不要。
她嘴里含着食物,摆摆手,不太清晰地说:“不‘七’(吃)了,爸爸在‘整’(等)我呢。”
望着她小跑出去的背影,墨楒白坐下来以后还是一脸担忧地望着她离开的方向。
徐佳美一边慢条斯理地吃早餐,一边说:“冒冒失失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照顾好你爸爸。”
墨楒白也没注意听,反射性地“嗯”了一声。
徐佳美闻言就有些来劲了,将手上的烤面包片丢掉了说:“香儿做的早饭生的生,焦的焦,我们都吃不惯,刚才不好意思说,现在她不在,你也别吃了,我让厨房给你单独做一份。”
墨楒白终于从安陵香离开了的事情里回神,望着桌上的早餐,说:“都是香香做的?”
徐佳美嫌弃地说:“是啊,你看那厚蛋烧做的,不是要散掉了,就是汁流出来了,看着都没食欲。”
墨楒白招呼厨房里的人说:“帮我加热一下吧,我吃这些就好。”
徐佳美被他那句话堵得半晌没再说话,在墨楒白吃完准备去上班的时候,她才说:“楒白,你知道我们家的人都是不做则已,要做就要做好的风格。香儿自己选择呆在家里,就算是做家务这样的小事,那也是有标准的。”
墨楒白已经吃好了,起身说:“我知道,所以我没说您要求得不对,不过在我这里的标准则是‘只要是她做的就好’,您不用跟我统一标准,就像我不准备和您统一标准一样。”
墨楒白不是个盲孝的人,而且他从小就更喜欢爸爸一些,所以墨少君说的话他会全都听,至于徐佳美说的话,他是选择性地倾听外,更多的是对母亲的尊重和不与女性计较太多,这是他从小被爸爸教导的修养,只要母亲的行为处于他能容忍的范围内,或是他认为还算正常的范畴,他就不会过多地干涉。
待到墨楒白离开以后,徐佳美还是一个人坐在餐桌旁,许久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