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美凤脸涨的通红,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下意识地挪动身子挡住宁远的视线,可随即见宁远的目光盯着自己胸前,又连忙伸出双臂挡住。
“你……我……我要上……上班了……”
“行了,不逗你了,玉佩给我看一下,我用手机照几张照片……”
吴美凤只是摇头。
“如果你不交出玉佩,我就派人去大山里面杀了你男人全家,还有你全家……相信我,我能查出洛嘎的死有问题,就一定能查出你家与他家在什么地方,家里又有什么人。”
宁远走到木桌旁边坐了下来:“你如果不相信的话,大可以试一下。”
“不……不要……”
吴美凤慌了神,她不知道宁远到底能不能做到他所说的那些,但是她却不敢赌。
派出所的事和鸿运酒楼里的事,以及宁远要对付徐青松的事情,让吴美凤下意识的认为宁远是一个大人物。
而大人物的能量是很大的。
她不敢去赌对方不去做。
沉默了十多分钟,吴美凤终还是到房间里,在床底下的一个鞋盒子里拿出一枚用报纸包裹着的玉佩。
“嗯,玉佩不错……”
宁远对玉石不太懂,但这玉佩握在手上浸着一股淡淡的暖意,其色温润,其质通透又不生硬,手感非常好。
玉佩呈圆形,直径有六七厘米,内雕龙凤,刀功古朴大气,内又镂有各种饰形,繁复而不杂乱,并不会因为那么多的图案聚集在那么小的空间而显的拥挤。
“你……你不是要……要照像吗?”
见宁远拿着玉佩不停的翻看,吴美凤有些迟疑地问了一句。
“放心,说了不要你的就不要你的……”
宁远晒然一笑,拿出手机,连续拍了几十张照片,同时又拍摄了超过二十分钟的视频。
做完这些之后,宁远将玉佩递给吴美凤:“行了,将它收好。另外,你的手机号码是多少,我存一下,回头好联系!”
“我……我没事情要找你的……”
接过玉佩,吴美凤连忙摆手,她可不想跟宁远再有什么瓜葛。
“是我有事情找你!想什么呢……”
宁远伸手捏了捏吴美凤精美的鼻子,左右端详了一下道:“你的皮肤很好,不过也要学会保养,现在年轻还没什么,再过几年,怕就麻烦了,要不要我给你买几套好的化妆品?”
“不……不用的,我……我不会用!”
吴美凤连忙退开,拒绝宁远。
“我说你用!你也会用!”
“不用,……我不会的……”
“又要让我踹你们家门了?”
“你……你怎么……怎么能这样欺负……欺负人!”
吴美凤忍不住哭了起来。
一见吴美凤哭,宁远一下子有些慌神,他只是想要逗一下这个有趣的女人,是真没想过要把她弄哭的。
“好了,好了,不用就不用吧,我不踹你们家门了行不行?”
宁远捂额苦笑:“不过,你的手机号我一定要有,过段时间,我还有事要找你……另外,这些钱你拿着,算是感谢你昨天晚上收留我了。”
宁远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钱,他取了两万五,给陈露两万,还有五千全都给吴美凤了。
“不……不用的,我……我没做……没做什么!”
“行了,拿着吧,昨天晚上一夜都是趴在客厅桌子上睡的吧?对不住了,占了你的床。回头去买一套大一点的沙发,等我没有地方去的时候,到你这里睡……”
“不……不要!”
“不要沙发?那就买张大点的床,到时候我们一起睡……”
“不要!”
“沙发还是床,你自己选一样,必须选一样,不选也行,下次我再来,就在那张小床上睡,我们两个……”
“不要……”
“嗯?”
“我……沙……沙发……”
“这还差不多,钱拿着,手机号多少,告诉我!”
吴美凤沉默一会,终还是说了一个号码,宁远拔了一下,旁边柜子上响起一阵响铃声。
“把我的号码也存上……”
吴美凤这次只是略一迟疑,便按照宁远的话将手机号码存上了。
“对了,你不认识字,怎么知道哪个号码是我的?”
“我……我认得几个字了,而且……而且我……我没有人要打电话。”
宁远奇怪地看了她的手机一眼,发现她手机的联系人也就五个,一个是范绿师,一个是老丁,一个是邮局,一个是单位,还有一个是柳警察。
范绿师,应该是一个姓范的律师,只不过吴美凤不识字,打的错别字。老丁应该就是她的那个同村,邮局应该就是家乡的邮局,单位就是鸿运酒楼,柳警察应该就是柳思思了。
现在又加了一个宁远的话号码,上面就写了一个字‘宁’。
“说起来我有些奇怪,你在清河市有一年半了吧?就没有男人找你要手机号码?你长的这么漂亮,那些男人都是瞎的吗?
不应该啊,这里住的男人都拿着你的内衣意yin,其他男人不应该看不到你的美丽才对!”
“没……没有。”
“到底有没有?”
“有……有的!”
“那你有没有告诉他们?”
“我……我把他们……黑……黑名单……”
“你倒是聪明啊!”
宁远呵呵一笑:“不过你这手机也太老旧了,买个智能机吧……”
“不……不用了,贵的……”
“随你吧,我走了,你也上班去吧!”
宁远站起来离开。
雨下了一夜终是在凌晨时分停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泥土清香。这种清香,也只有在城中村才能闻到了……
走上马路,宁远拔了个号码,然后说道:“照片,视频我传你邮箱了,五天能做出来吗?”
“宁少,五天的时间有点短,做旧程度可能达不到要求……”
“无所谓,只要做出来没有明显破绽就行。”
“那没问题。”
挂断电话宁远又给苏禾打了个电话,这次电话打通了,只不过苏禾并没有接,显然还在气头上。
刚挂断电话,刘冰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老公,你的电话真的好难打啊!打了几次都在通话中。
大清早的,不来一次晨练,竟然打电话,实在是浪费老公的精力啊!要不人家去你那里,昨天人家真的没有吃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