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并不能够确定杀手是不是走了,在护板后呆了两分钟,宁远试探着走出护板,在外面观察了两分钟,再也没有感受到任何威胁,这才对柳思思与吓的浑身发抖的吴美凤说道:“好了,你们可以出来吧!”
“宁远,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柳思思拍打着身上的衣服,刚刚被宁远抱着在地上滚了几圈,身上都脏了。
若仅仅只是身上脏了还好说,关键是被这混蛋抱着在地上滚了几滚,那混蛋的身体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数次撞自己的胸口,让自己浑身不对劲,实在太可恶了!
而吴美凤却没有管那些,听了宁远的话连忙跑到垃圾筒旁边,将柳思思扔在垃圾筒里的三个矿泉水瓶子捡了出来。
“警察同志,这……这瓶子你还要吗?”
吴美凤怯怯地走到柳思思的面前,低声问了一句。
“你要你拿去好了!”
柳思思现在没有心情理会这些,朝她摆了摆手,双眸死死地盯着宁远,她需要一个答案,如果这混蛋的答案不能让她满意的话,她哪怕是违反规定,也要让这个混蛋好看。
宁远又仔细地观察了周围的环境,看着快要爆炸的柳思思,这才连忙说道:“刚刚有人要杀我!”
“有人要杀你?”
柳思思有些怀疑,刚刚他们站的位置周围就没有什么人,怎么可能会有人杀他呢?就算对方想要杀他,也不可能隐形吧。
“狙击手,应该是在那边那幢居民楼的天台上。”
宁远指了指马路对面的那个老旧小区,想着对方是什么人派来的。
难道是娜塔莎?
很有可能!
这女人杀自己没有成功,一定会死盯着自己的。自己这几天也没有刻意的隐藏行踪,被她查到也是有可能的。
只不过,自己在老旧小区那边下车,步行来派出所是临时做出的决定。而且路线什么的都很随机,对方怎么可能事先在马路对面安排好狙击手呢?
难道是刘冰搞的鬼?
想到这种可能,宁远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尽管利益面前父子都无亲情,可宁远还是不希望这事有刘冰的参与。
这个狐狸精实在是太会侍候人,也太会讨人欢心,宁远实在是不想最后亲手扭断她的脖子。
可如果不是刘冰的话,这狙击手怎么有可能有时间赶到狙击点对自己进行狙杀呢?
“胡说八道!”
一听宁远鬼扯什么狙击手,柳思思不由地怒叱出声:“你自己看看,这周围哪里有被射击的痕迹?”
宁远将思绪收回来,倒也认真的去找周围被射击的痕迹。
从狙击手的位置,到自己刚刚所在的位置,两点一线,想要找出弹着点的位置应该不难。
然而,宁远找了一圈,除了在水泥地面上找到一块擦痕之外,根本就没有弹坑,更不用说子弹了。
真是奇怪了!
难道自己刚刚的感觉是错的不成?
不可能,那狙击镜上的反光不会有错,自己突然产生的危机感也不会有错。
可既然有狙击手,对方也是冲着自己来的,那么弹坑呢?
水泥路面虽然硬,但不可能硬得过狙击子弹的。
宁远又仔细地找了周围,很快在一处绿化带位置找到一块小指大小的碎裂的椭圆形冰块。
“冰弹?”
宁远将那椭圆形冰块捡起,还没等他仔细查看,便被柳思思一巴掌拍飞了。
“够了!姓宁的,今天我一定要你好看!”
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弹坑,柳思思意识到自己被宁远给耍了,想到这个混蛋用他的身体在自己身上占了那么多的便宜,柳思思的火终于完全爆发了。
打飞了宁远手中的东西后,柳思思直接推了宁远一把,然后朝捏着三个矿泉水瓶子的吴美凤说道:“吴姐,咱们快点走,回去还要做笔录,让这个混蛋在里面呆着吧……”
一路上,柳思思没有给宁远一点好脸,动不动就动手推打宁远,不过她很有分寸,攻击强度并不大,总之,她不会给宁远告她故意伤害的机会。
此时已经是下班时间,派出所大厅里面只有值班人员,柳思思推着宁远进来,立即有两个民警过来跟柳思思打招呼。
“杜姐,华新一村那个偷女人内衣的案子破了,就是这个变态,被我抓个正着……”
想到自己终于又破了一个案子,柳思思心里相当的满足,要知道,这案子那么久都没有破呢,没想到自己一天就给破了。
只不过,一想到自己破的案子都跟这下流胚子有关,柳思思又觉得浑身不自在。
心想自己跟这下流胚子是不是犯了八字,怎么哪哪都有他。
尤其是想到刚刚被这下流胚子撞中胸口时,那种强烈的挤压感,柳思思突然感觉脸有些烫烫的。
难道我发烧了?
柳思思揉了揉小脸,觉得应该先把笔录弄好,然后去买点感冒药吃。
“任何问题我都不会回答的,一切等我的律师来的再说。”
宁远心中苦笑,这都什么事啊!每次被抓都是这种让人哭笑不得的理由。
“宁远,你给我态度端正点,现在是人证物证俱在,就算你律师来了也没用!”
柳思思一拍桌子,朝宁远吼道。
“人证?吴美凤算是人证吗?她能证明她看到我偷的她的内衣?”
“难道不是?”
柳思思不屑地反问:“你口口声声说那内衣是风吹落下来的,那我问你,你裤子口袋里的那条,也是风吹到你口袋里的?”
“那条啊……我跟女人恩爱时的一点小情趣,怎么?美女警察同志,这也不行?”
“恶心,到现在你还狡辩,就算你那是跟你老婆时的所谓情趣,那我问你,那袋湿巾又怎么说?没一个正常人会把清理那里的湿巾带在身上吧?”
说到这里,柳思思不待宁远回答,继续说道:“变态就是变态,你不要以为找一些借口就可以蒙混过关,告诉你,你是在做梦!今天人赃俱获,再狡辩也没用。”
“既然你认定是我做的,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一切等我的律师来再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