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琴师纤手叮咚,音乐轻幽静雅,然而宁远却没有那淡然的心镜。
距离徐家寿宴已经一周的时间了。
这一周的时间,宁远通过魏青云了解了他的商业帝国的许多事情。发现事情比他想象的更加糟糕。
自从自己消失之后,宁家就受到各方的压力,虽然有父亲,母亲撑着,宁家还维持得住。但之前勇猛的发展势头却嘎然而止。
宁家是放弃了许多外围产业这才勉强守住核心资产。
另一方面,他苦心建立起的千亿商业帝国也分崩离析。
除了魏青云、袁祥以及徐苍三个计划外的集团之外,千亿商业帝国的核心产业几乎完全被分割吞侵。
宁远是做杀毒软件起家,这种以‘知识’为核心的商业帝国要成长是非常快的。
红云杀毒软件一度占据世界查杀软件市场百分之七十的份额。尤其是在手机端的查杀软件更是占据世界市场的百分之八十五。
但这一切随着他的失踪而崩溃。
在数次股市动荡中,红云杀毒软件的核心业务被分割出售。曾经雄霸世界杀毒软件市场的集团,也随之烟消云散。
好消息是,他手中的红云集团百分之十五点三的股份,被父亲及时抛出,套现近两百亿。
虽然这两百亿被父亲用了一百多亿稳住家族的形势,但还剩下四十多亿。
这四十多除了十亿左右的现金之外,其它的都是一些业绩不错或者前景不错的公司股票、一些国债与一些收益虽小但比较稳定的金融衍生品。再就是世界各地的一些房产了。
徐青松的三亿第二天他就转给他了,而乔光也在第二天急急切切的找他,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宁远临时借给乔光三个亿的现金。
同时跟一些与宁家关系较近的商业集团打了招呼,保证在乔、徐两家开撕的前半年时间里,那些商业集团不会帮着徐家攻击乔家。
另外,宁远也向乔光表态,如果最后乔家输,宁家也会保证乔家的核心产业不会受到影响。
这样,乔光才安心离开。
毕竟,宁远这样的表态已经足以让许多人偏向乔家了。
如果乔家再败,那就是乔家自己的问题,更何况,宁远还保证乔家核心产业不受影响。
换句话说,乔家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与条件,乔光自然安心。
可宁远却一直头痛。
一方面是苏家层出不穷的‘逼迫’,另一方面则是陈东那谄媚至极的讨好。
这不,陈东又邀请宁远来清河私人俱乐部,说是要送给宁远一份大礼。
宁远本不想理会陈东,但想想有些事情还需要陈东这样的小人物,便答应过来看看。
这里是清河私人俱乐部的清字雅院。
清河私人俱乐部是清河市最高端的私人俱乐部,身家低于一个亿的人根本没有资格成为俱乐部的会员。
而不是俱乐部的会员,就没有资格在这里宴请。
陈东还是拿着他爸的会员卡请的宁远。
据说这里的服务人员都是世间少有的绝色。
燕瘦环肥,国内国外,各色人种都有,而且任何一个拿出去参加省级别的选秀,都是能够坐三望一的人物。
宁远端坐的客厅里面是一处休息室,室内飘散着淡淡的清香,这清香可不是工业化学品配制的香水,而是真正的花香。
仿古雕花的红木大床上纱曼飘飘,让人不自然的生出温柔乡之叹。
“宁少,喝闷酒对身体可不好!”
陈东侧立于宁远的身后,穿着玄黑色的立领唐装,留着板寸,还故意戴了一幅平光黑框眼镜,整个人显得即精神又有内涵。
不过宁远知道,这家伙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二世祖,吃喝玩乐样样精通。这身打扮不过是想在给自己一个好一点的印象而已。
宁远倒是让陈东坐下,可陈东宁死也不坐,说是站着就好,算是为当初之事向宁远赔罪。
宁远心情不好,也没刻意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自顾自的喝酒。
陈国铠从徐家回来之后即为自己赌对而兴奋,同时也感觉到深深的恐惧,生怕徐家不管不顾的先拿陈家开刀。
因此第二天就让儿子陈东以赔罪之名去约宁远。
如同乔家会保宁远一样,陈国铠可是为了宁远豁出去了,宁远自然不能让陈家倒掉。哪怕陈国铠不凑上来都是如此。
否则传出去,宁家大少宁远竟然连一个小小的陈家都保不住,同样会打击宁家的声望。
不过陈国铠可不这样认为,他不知道宁远到底是什么人,但是可以肯定宁远一定是个大人物,大人物总有自己的考量,不是你巴结,对方就会接受的。
因此没有得到宁远明确的答复,陈国铠还是比较害怕的。
这次宁远接受陈东的邀请,也是表明他对陈家做出了某种程度的‘承诺’。
虽然宁远承诺了陈家不用担心,但陈东却不敢高兴,只是将这个消息通知父亲后,便像下人一般呆在宁远身边。因为他看出来宁远心情并不好。
可宁远一直低头喝酒,连菜都不吃两口,更不让自己安排的人进来侍候,这让陈东有些站不住,便低声劝说了一句。
“要不坐下陪我喝一杯?”
宁远放下酒杯淡淡地笑着说了一句。
陈东很是意动,但是听到父亲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在宁远面前造次,他虽然喉头动了动,但还是忍住,低声诌笑:“宁少,我一个大男人陪你喝哪里有娇滴滴的大美女陪你喝酒舒服?
今天我找来的可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大洋马,还没被男人碰过呢,我现在就让她进来陪宁少喝酒怎么样?”
宁远虽然早就想到这家伙所谓的礼物肯定不是什么正经的礼物,却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找来一匹洋马。
“行了,你的心意我领了,你觉得我是那种缺女人的人吗?”
宁远摆了摆手,他接受陈东的邀请就是为了给陈家一个定心丸吃,事已做完,他也不想再留了。
虽然他不是一个素食主义者,跟苏禾在一起更是禁了三年的欲,可他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女人都上的,尤其是这种地方的女人。
宁远站起身正要走,一个上身穿着职业小西装,下身浅蓝色亚毛麻及膝套裙,盘着头发的女人走了进来。
“哟,宁少这是要走?是不是手底下人没有招呼好宁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