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八章 受惊吓苍茫逃跑
江汉市能有今天,多亏那些为革命英勇献身的先烈和作出贡献的无名英雄。使人们懂得今天江汉人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不应忘记革命先烈,应永远纪念他们。
这时,黑胡须老者送走了客人又来到座位,想起刚才刘甄的讲话,倒替他们担忧,讲;“园林城离这里将近两百地,你们步行什么时间能够到达?”
“还有两百地啊!”王欣闻听所言,算了算,我们才走了一百里路,不禁心寒,“那还要走两天才能到达!”
“路远不怕,”黑胡须老者见二人已经吃过饭,坐在桌子旁等待,自己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讲;“我来想办法,保证不让你们再步行了,”
这时,村民们全部散场了,剩下的都是些收拾碗筷的厨子。
“吃饱了吧,”黑胡须老者站起身来,讲;“随我来,给你们安排住宿,”
特派员和王欣随着老者来到一套偏房,叫西屋。他们家是四合院,有堂屋,东西偏房,前面有门楼,围成一个严密的四合院,
“这是女儿的房间,”老者打开房门,指着讲;“女儿出嫁了,这间房子是空的,条件不好委屈一晚吧,”
“谢谢大伯,够可以了,”特派员把老者送出房门,抬头看了看天空;夜,已经很深了。浓墨一样的天上,连一弯月牙、一丝星光都没有了。偶尔有一颗流星带着凉意从夜空中划过,炽白的光亮又是那般凄凉惨然。
她回到房内,立即把房门闩起,问;“我们怎么睡?”
“哪个敢睡,”通讯员王欣坐到床边,不敢上床,担心的讲:“这里人生地不熟,到处是土匪,”
特派员把鞋子脱掉,讲;“我们住的就是土匪家,说明白一点,老伯就是土匪的老丈人,此时怕的是保安团,据说这里离县政府不远,怕他们来人搜查,把我们当成土匪抓去,”
“那还能睡吗,”通讯员王欣感到处处危险,在江城市怕便衣特务抓捕,来到乡下也不安全,还要防土匪,防保安团,防国民政府,“我们岂不是在敌人的层层包围之中,”
“一点不错,所以,时时要提高警惕,连睡觉都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特派员刘甄上了床,讲:“我们二人背靠背坐在床上打个盹算了,你还想脱去衣服舒舒服服的睡啊!在江城市我每天都是如此,”
“我们的包袱怎么办?”王欣这个时候担心物品。
“靠在包袱上,用被子捂住腿,把手枪准备好,以防紧急情况,”
“我……我心里紧张,睡不着,”王欣透过窗户指了指窗外,“漆黑一团,寂静而阴森,那阴冷的风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别想那么多,”特派员关心的讲;“现在已经午夜时分了,闭会眼睛吧,明天还要早早起床赶路,”
突然,一个黑影掠过窗头,通讯员王欣立即掏出手枪,赶紧下床,趴在窗口朝外观看;窗外寂静的可怕,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她扫视一周并没看到什么,黑暗恐怖的夜,多么期待黎明的到来……慢慢地,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喔喔喔,”
随着几声鸡鸣声传来,天亮了。二人赶紧起床。
“这一晚睡得真香,”王欣打了个哈希,有些不情愿的讲。
“可能累了的原因。”特派员刘甄一边穿鞋,一边警惕的崔促着,“快点,赶早离开,迟了麻烦,”
二人慌慌张张走出房屋,见堂屋的门已经大开,说明主人已经起床,即向黑胡须老者打声招呼,“谢谢大伯的热情接待,我们走了,”
“吃过早饭走啊!”房内传出声音。
“吃早饭……”特派员刘甄是农村出生,清楚农民早晨还要下地干活,等回来已经半晌午,讲;“太晚了,农村的饭九点半,”
黑胡须老者走出房屋,并没回答,也是刚刚起床,正在洗脸,手拿毛巾,一边擦一边讲:“那……那就不送了,”
忽然想起;昨晚吃饭时的话,“保证不让你们再步行了,”此时还没来得及落实马车,昨天太晚了,哪儿来的时间,赶紧喊叫;“你们等等……”
谁知,二人已经走出大门,根本没听到,也可能是心里着急的原因。
来到大门外,特派员刘甄深深吸了一口,那早晨带霜的新鲜空气,感到精神抖擞,浑身是力量,仿佛一夜的功夫自己变成了一个能够上山擒虎、入水捉蛟的出色猎手。
“站住!”突然一匹棕色战马飞奔而来。
“快跑!”通讯员王欣紧张地催促着,因为,她是负责特派员安全的,见此人来势凶猛,一定是坏人。“你看那人面容凶残,一副凶神恶煞、杀气腾腾的样子,如果被此人抓住决没有好下场,”
“跑,跑哪去……”特派员刘甄反而停止脚步,“能跑掉吗?他们骑马,我们步行,”
战马已经挡住了去路。
“就是他们……”随着声音,就在身前下来两人,差点踩住了刘甄的脚。
“你……”特派员倾狂恼怒地转过头来,却突然看到眼前放大的俊脸,两人同样红润的双唇只相差一毫米,她顿时一个字卡在喉咙里吞不得,吐不出,小脸憋得通红通红,才猛然醒悟;原来男子身后还驮着一位女子,她连连后退几步,怒斥道:“你们要干什么?”
“当然有事了,”他把马匹拴到就近树上,女子呈现面前。
通讯员王欣抬头观看;眼前的女子有着一头如墨的黑发,飘飘然然散在身后,紫色的蕾丝线将一束小发悬在耳侧,红色的衬衣外是一件方格的蕾丝小礼服,白皙的手腕上悬满了漂亮的镯子,小指上还戴了一个没有任何修饰的银戒,一切的装扮都是那样的精致,却让人感觉不出半点多余和累赘,仿佛她本来就应该穿成这样。不禁惊讶,真是怕鬼有鬼,这位女子认得,是昨晚自己抢夺的女子,只是衣服头饰不同,说明此时已成了新娘,随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
这时,男子走向前来,其动作让特派员感到惊讶,不是拔刀相见,却是双手抱拳施一礼,开门见山地做出自我介绍;“在下廖令吉,在莫岭湖聚集一帮人马,不是打家劫舍,倒是杀富济贫,昨日听手下人汇报,二人有股侠义之肠,其勇敢精神可嘉,我廖某特意早早赶来邀请二位好汉入伙……”
“入伙,”特派员刘甄闻听所言心中害怕,亏得老伯昨晚已经提前透露消息,自己有了思想准备。此时她不能当面拒绝,那样使得他恼羞成怒,恐惹出更大的麻烦,倒十分客气的讲:“入伙可以,不过现在不行,因为有紧急的事情需要办理,等回来后一定投奔廖头领,”
“回来……”莫岭湖头领廖令吉摇了摇头,当即拒绝,“不行,一定和我们一起过去,与兄弟们见面后再去办事不迟。你们也可以商量一下,何去何从,想想后果,”
“这个……”特派员刘甄心里惊慌,这明明是遭人挟持,违背个人意愿。我们是两个女子,如果到了他们的地盘,那后果……,这该如何是好?
通讯员王欣更加害怕,她猜想着,“莫非昨晚那些歹徒发现了什么破绽,戳破了女扮男装,回去向头领汇报,所以,特早早赶来把我们扣住,带回恐怕由不得我们了……”
“有可能,”特派员听了王欣所言,昨晚身旁那位老人的话又响在耳边;表面说的好听,其实就是一股土匪。那烧杀抢夺,**妇女,无恶不作的画面出现在脑海里。他一定是先礼后兵,给我们考虑余地,而后……此时,她着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怎么办呢!一时想不出对策。
“拔枪吧,”通讯员王欣悄悄地讲:“把他们二人干掉,而后逃跑……”
“开枪……”特派员刘甄摇了摇头,“不行,能逃脱吗!那样反而把事情闹大,人命关天,村民们能放行吗?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随意开枪,”
“女婿和女儿来了,”
突然,廖令吉的岳父岳母出门迎接了。
特派员刘甄心中暗喜,真是谢天谢地。此时正是自己无计可施的关键时刻。
新女婿初次登门,怎能有失礼节,廖令吉顾不得二人回话了,立即拍了拍袖子走向前去,向岳父岳母施礼,“岳父岳母在上,受小婿一拜,”
“女婿免礼,”黑胡须老者满面笑容客气的嚷叫着;“到客厅叙话……”
四人只顾客气,却把二人丢在门外。
“快逃,”特派员刘甄见是个机会,立即拉起王欣的胳膊如飞燕一般离开了。
通讯员王欣一边跑,一边担心的问;“廖令吉在等待我们的回话,如果发现逃跑了,一定会快马加鞭追来的,”
“那是一定的,”特派员刘甄更加担心,累得直喘粗气,埋怨讲;“他决不会放过我们,都是你昨晚管闲事惹的祸,以后要吸取教训啊,不能再有盲目举动了,特别做地下工作,一定要细心,等把对方了解清楚后才能行动,”
“特派员批评的正确,王欣记住了,我们到马路上走吧,”
“唉,”她叹了一口气讲;“紧跑慢跑好不容易从村庄逃出,累得像两只逃出笼子的小鸟。”
“亏得村子附近有这一望无际的芦苇湖,直接钻进了芦苇丛中,否则真的被他们抓去。”
二人钻出芦苇荡,来到马路上。
“终于松了一口气,”特派员刘甄望着那泛黄的芦苇叶子,那花伞似的花絮沾满王欣的全身。她开心的笑了,“看你那浑身上下,好像亭亭玉立舞女的裙子。”
“你也是,”通讯员王欣望着路边的芦苇,讲:“这里比城市好,有大湖,有美丽的芦苇,特别那层层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白花,袅袅娜娜地闪烁着,羞涩地打着朵儿;如一粒粒明珠,又好似碧天里的星星,还像刚出浴的美人。”
“咴咴咴……”突然传来战马的叫唤声和“哒哒哒”的马蹄声。
“不好!”特派员刘甄惊叫一声,“这声音不是一匹战马,一定是廖令吉带着土匪的大队人马追赶来了……”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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