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 章 闯黑影夜半惊魂
[[[CP|W:620|H:422|A:L|U:file2.qidian./chapters/20134/14/1552504635015519499901250918109.jpg]]]长江和汉水流域区内,那辽阔的原野碧绿的芦苇荡,那潺潺流动的汉江水,那弯曲的伸展在黑夜中的道路,那发散着磬香气味的芦苇花絮,那高大挺拔的水杉树,那浓郁而又清新醉人的空气,此时显得格外迷人,给住在这里的人们一种美的享受。
“不行,”
父母立即把女儿搂到怀里,“孩子太小,你们不能这样,”
“老爷完全是为你们好,”
狗腿子一旁劝说起来,他的话好像很贴心,“没让现在过去,只是给二少爷订个娃娃亲,这样,租子可以免交了,好好想想吧,是现在拿粮食呢,还是让女儿应付一下,”
父母明知是拿自己女儿抵债,可是,家里没有什么东西低债,更没有粮食,只有唯一的女儿,也只好如此。这样,父母在西霸天的威逼下,同意与二少爷订下了娃娃亲,什么娃娃亲,其实是个卖身契。
一晃十多年过去了,我们双方长大成人,小女子虽然不是大家闺秀,有着如花似玉的纤弱身材,倒生得丰满,稳重大方,楚楚动人。可是,二少爷却朝横向发展,他矮胖矮胖的,因小时候出过天花,满脸麻子。怪不得西霸天要给二少爷提前订娃娃亲,像他这样的人形,谁要呢?人没人样,狗没狗样。单模样难看还不算,浑身沾满了恶习,吃、喝、嫖、赌、吸毒,五毒俱全。
西霸天家有钱有势,在园林城一带是地头蛇,二少爷仗着老子的势力,经常带领一帮恶棍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其劣行还不止这些,思想守旧,不学无术,什么年代了,还打扮成清朝的模样,和父亲西霸天一样留着长长的辫子,穿长袍带帽甸,活脱脱一个清朝留下的社会渣滓,使人看了都恶心。小女子怎能与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猪不猪狗不狗的恶棍生活到一起呢。
可是,面对几千年封建礼教的卡锁,一位弱女子又能如何?靠谁来解除强加给自己的婚约呢,唯一的办法只有出逃。白天不敢在家,因为,二少爷赖着不走,一定等到抓到自己。难啊!她叹了一口气,从窗口望去;此时天气放晴了,蔚蓝色的天空,透明的像一块丝手帕,蓝天上停留着细碎而洁白的云块,像是纱巾上的花朵。
今天早晨,自己做了严密的打扮,女扮男装,早早地出外躲避了整整一天,那西边的太阳已经落入地平线,天空出现了晚霞。说明天即将黑了,心想,可能没事了,立即往家赶去。谁知,还是没躲掉,哪里想到,他蹲在外边藏着呢。
不过,这次没带人,这种事情他不能带人,别看二少爷丑陋没人样,可是,孬点子坏心眼还是不少。他看到用商谈的办法不能达到目的,就采取生米煮成熟饭的办法,所以,怕跟着一帮家人打手碍事。他认为;自己虽然个子矮,毕竟是个身强力壮的男子汉,对付一位弱女子还是绰绰有余。
“嘿嘿!”
他突然从一旁闪出,狰狞的一笑,裂开那大嘴巴,“走吧,希望你乖乖的跟本少爷回家,否则……”
“混蛋,”
她骂了一声,调头就跑。
他哪里肯放过,紧追其后。一直追到前不靠村后不靠店的漫野里。突然,一块土坷垃把她绊倒,也确实累了。
他乘机压了上去,紧接着就是脱裤子,一只手紧紧地拉住腰带不放,直到把腰带拉断,另一只手,扒她的裤子。
她拼命的挣扎,宁死不让得逞,结果二人扯拉半天,还是没能如愿。此时,双方都已精疲力尽,她躺在地上闭起了双眼,流出了痛苦的泪水……
他着急地站起身来,立即褪去裤子,紧接着往下爬去……
“咚!”一声巨响。
突然,他的脑袋被人砸了一坷垃,那粉碎的坷垃立即顺着脖子流淌,这种突如其来的惊吓,使他不能继续进行,随即抱起衣服逃跑了。
因为,二少爷害怕,对付女子都难以招架,如果再来个帮手,哪里是对手。他怕自己吃亏,怕来人与女子携手,把他干掉,而后扔到大湖里……此时保命要紧,只好丢下逃之夭夭。
“唉,”
她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青年及时赶到,真的让二少爷得逞,生米煮成熟饭,到那时,有苦难言,不得不成为恶棍的妻子。
也罢,在此暂住一晚吧。天明就要离开这里了,回去怎么办呢?二少爷会死心吗?逃到哪儿去呢?哪里是小女子的归宿呢?逃来逃去,能逃出西霸天的魔掌吗?
她想得很多很多,如果要是嫁给一个猪狗不如的恶棍,还不如留下来嫁给青年呢。虽然容貌不佳,起码不是麻子。虽然个子不高,起码身材均称不胖不瘦。虽然无权无势,起码不胡作非为,爱情专一,而且心肠好。
她的想,好比风和雨,当雨后天晴,曾经历雨洗礼的心,也会万般感慨。蔓延着热恋的温度,流云般涌动的葱茏,被攥成掌心的汗渍,粘湿的眼眸,乱了等风的心情。
可是,对青年的底细一概不知啊,直到现在,还不清楚青年姓什么?叫什么?
他的家庭情况如何?
他是什么原因走夜路的?
听青年讲:有位嫂子还有小侄。
有嫂子一定有哥哥,他哥哥哪儿去了?
住在这里保险吗?自己的问话还没来得及回答,即走开了。
她翻来覆去地左思右想着,感觉这一夜十分漫长……
她朝房外看了看;夜,已经很深很深了,大约进入半夜子时。这时,浓墨一样的天,乌云散去,天气转晴,湛蓝天上出现了星星,照亮了大地,也朦朦胧胧透过窗户。
突然,一股风吹来,门外传来响动声,紧接着“呼啦,咯哒……”那声音听来令人心里发秫。
她仔细听听,这声音不是风声,是有人拨动门闩的声音。
“不好!”
她心里立即警惕起来,随机灵地走下了床,而后轻轻地走向门口,仔细地听听;不错,是拨门闩的声音,越来越响。
“果然不错,”
她不会怀疑别人,怀疑一定是青年,“他人面兽心,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虽然是小女子的救命恩人,可是,其行为令人反感,怎能嫁给一个偷鸡摸狗的小人,一位两面三刀的假面狐狸,原来花言巧语把小女子骗到房内,是想熟睡后下手。”
此时,她慌了,着急起来,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门口是出不去的,赶快藏起来。
可是,藏哪儿去呢……
一间茅屋,睁眼看去,前墙望到后墙。哪儿有藏身的位置?
你看;大湖里的荷叶上,滚动着圆圆的露珠,它把荷叶当作摇篮;草叶上的露珠,把草叶当作滑滑梯;花瓣上的露珠,把花瓣当作游乐园;树叶上的露珠,把树叶当作小船……
自己还不如一颗露珠呢!该拿什么抵挡?
情况万分紧急,唯一能藏身的位置,只有利用木床。把木床当做篱笆墙,赶快趴到床底下,躲过一时算一时,“唉,委屈一下吧,”
她来到灶旁,随手摸到一根柴禾棍子,那是灶门前烧火用的,立即束身趴到床下,闭着呼吸,瞪大眼睛观看动静,随时随地,应对即将发生的一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夜,虽然没有月亮,可是,那几颗孤单的残星,却努力地发着光,零星地分布在天空。那些残星和女子一样,感到孤独,害怕。整个夜空如魔鬼一般,空中淡淡的云,把本来黑暗的茅屋,照得更加阴森可怕。
这时,门被悄悄地拨开了。而且轻轻地推开半扇。
紧接着,一个黑影闪身进来。
他是谁?
是男是女?
黑影十分利索,返身把门关上,并没闩起,那是留着紧急情况逃跑的。
她,吓得浑身打着哆嗦,时间不容多想,只有瞪着灯笼似的眼睛,望着黑影的一举一动。
那黑影好似一个魔鬼,披头散发,蹑手蹑脚地朝床前走来。
她,感到可怕,闭着呼吸,心,却跳得咚咚地响,能听到心跳的声音。恐怖到来了,那黑影定清楚自己藏身的位置。
你看;他在寻找,在床上**起来,摸了摸这头,又摸了摸那头……此时,茅屋外突然刮起了风,夜风在园林城每一条街道上漫卷着,奔突着,寻找着,无孔不入,透过窗户冲进矛屋来。那半掩着的房门,也被风吹开了一扇。
她,双手紧握柴禾棍子,提心吊胆地观察着,等待着,黑影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心想;他在寻找小女子,如果在床上摸不到,一定会床下寻找的……
一场强暴、惊险、激烈的搏斗即将到来,旁晚那摄人心魄的画面,似闪电一般出现在脑海里。
她吓得浑身打颤,目不转睛地观察着房内的动静,做好了随时搏斗的准备……
她,正在惊慌失措,准备对付黑影时,奇迹又发生了。
突然一阵慌慌张张地脚步声传来,而且那脚步声由远至近,越来越响……
黑影听到脚步声,竟然惊慌起来。
他也着急了,着急得在房里直打转。他想逃跑已经来不及了,走到门口赶紧返回。
此时的夜很静,连树上的小鸟都沉睡了,再也听不到“叽叽喳喳”地叫声,大地都在熟睡中,黑暗的茅屋中透出幽光,一片寂静。
黑影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要找地方藏身,随趴在床边低头看了看。
她,看到黑影的脑袋,更加害怕,怕黑影钻到床下来,那就麻烦了,赶紧往深处挪挪,决不能让他发现。
正当她往深处挪动的一刹那,黑影竟然钻进了,她刚刚起来的被窝。
“怪了”
女子估莫着原因,猜想着是谁?莫非是青年的哥哥……
不对,如果是哥哥,为什么慌张?这是自己的家啊。
莫非是嫂子?
对了,就是嫂子,野男人来了有些心慌,所以才钻进自己被窝睡觉,等待,合情合理。
这慌慌张张地脚步声又是谁呢?
难道是青年?
对,就是青年,他说外边有地方睡觉,哪儿来的地方?
为何吞吞吐吐不愿讲出?
莫非在外边蹲了一会儿,感觉小女子已经熟睡,乘机回来了。
谁知,嫂子提前回来睡觉,听到小叔子的脚步声,故意上床装作熟睡,等待小叔子的到来。
怎么办呢?
自己就这样趴在床下一夜吗?
如果此时出去,那叔嫂二人受到惊吓……?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猛然间,半扇房门也被彻底推开了。
又一个黑影毫无阻挡的闯入,直冲到床前。这个黑影十分嚣张,好像很熟悉,又好像迫不及待,没有任何黑怕胆怯心理,立即伸手摸了摸床上。
却听不到床上黑影的说话声。
难倒真是嫂子,青年要与嫂子那个……
这时,床上的黑影故意装着熟睡,竟然从鼻孔里发出鼾声。
别人不知道,小女子最清楚的,装什么熟睡,只能哄骗弟弟,岂能骗过小女子的眼睛。不过,倒给自己解除了危险。
“叮咚……咣当……”
这是后来黑影往床头柜子上放衣服和东西的声音。这声音虽然柔软,但很清脆,一定是个铁东西,那“哗哗啦啦”的响声,好似一首乐曲,再厉害的演奏家也奏不出如此美妙动听的乐曲!
“他们要干什么?”
女子在床下纳闷,她借着窗户透过来的微弱光亮观看;只见后来黑影,着急地褪去身上所有衣服,直到一丝不挂。
他冲上了床,竟然剥去先前黑影的衣服。
可是,黑影竟然不吭不哈,任其他的摆弄。
“怪了,”
女子在床下估摸着;先前黑影是青年的嫂子,叔嫂二人竟然配合的那么得体,看来,他们不止一次了。
后来的黑影看个头不像青年啊!那会是谁呢?
反正自己一个也没见过,统统不认得,只是瞎猜。
如果是青年,他们是叔嫂啊,为什么都脱光衣服呢?岂不成了**。
她继续揣测着。此时起风了,夜风越刮越大,开始还带着几分温柔,丝丝缕缕,漫动着床上的芦苇杆,摇晃着,到后来便愈发迅猛地强劲起来,拧着劲的风势,几乎有着野牛一样的凶蛮……只压得那头顶上的破床,来回晃动,发出“咯吱……吱嘎……咯吱……吱嘎……”地响声。
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晚,即是大门以外,半里之内都可以听得到声音。那声音好像进入了《命运交响乐曲》的**段。又好似武松打虎,骑在虎背上,那拳头迅速而猛烈……一场互不知名姓的狂风暴雨,如同瓢泼一般。
那木床越来越起劲的摇晃,伴奏着“咯吱,咯吱”的乐曲,地动山摇。此时房外湛蓝湛蓝的天空也配合得体,好像打来了火把,一颗流星带着凉意从夜空中划过,那炽白的光亮把茅屋内照得凄凉惨然。
女子在床下惊恐万分,一个接一个的黑影上床,他们在床上的动作使自己更加惶恐不安。
她担心床,被二人的冲力压得垮塌下来,那样会砸死自己。可是,又不敢出去,一旦暴露自己,带来难以想象的后果,说不定会遭到杀人灭口。
她只好闭着呼吸忍耐,不得不继续听着。
突然,怪事又发生了,门外传来马蹄声,和慌慌张张的脚步声,那脚步由远至近,越来越响,越来越近。
女子在床下琢磨不透,这脚步声又会是谁呢?
如果来了一位男子,那就是两男一女,来者女子就是两女一男。这黑洞洞的夜,又要发生什么……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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