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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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操场上的露脸,让聂天戈在保安团的威信日益壮大。
三枪打中四百米开外的移动靶同一个弹孔内,聂天戈这种神乎之技也被传得纷纷扬扬!
而黑虎寨的二当家马萧风就有些不高兴了,指使着一帮手下阳奉阴违,与聂天戈这个保安团长过不去。
聂天戈也有些恼火,这个二当家很复杂,据吴道士说,二当家不但与奉天城内的杨宇霆来往密切,更怀疑大凌河边黑虎寨众弟兄的死亡与二当家马萧风脱离不了关系!
如果说马萧风与杨宇霆关系密切,图谋保安团,聂天戈还可以忍受的话。那么,马萧风如果与日本人勾搭上了,聂天戈是无论如何不能放过马萧风的。
和一般的老百姓一样,聂天戈最痛恨的就是汉奸。当然,与普通老百姓不同,很多老百姓痛恨汉奸还胜过日本鬼子,聂天戈自然更痛恨日本鬼子,那是国耻,给国家和民族带来的是灾难!
聂天戈心里很清楚,自己的整军计划要想顺利得到实施,就必须先立威,让马萧风的一帮心腹手下害怕自己,才不敢乱动!
当然,聂天戈也需要一个良好的契机。
保安团一共有三个营的建制。在聂天戈的坚持下,虎子理所当然的成了二营营长。一营营长则是聂天戈自己兼任,让马萧风他们无话可说。
而三营营长则是大当家的心腹人士,黑虎寨里排名第七的蓝宝和!
这个蓝宝和大有除了马萧风之外,谁的帐都不买的驾驶。而蓝宝和的三营,匪气最重,下山后,偷鸡摸狗的事情没有少干,让保安团周边的老百姓颇有怨言。
聂天戈知道,蓝宝和还是有些本事的。除了身手过硬外,蓝宝和腰间的盒子炮也能打天上的飞鸟!
聂天戈等待的契机终于出现了!
也算蓝宝和倒霉,这家伙勾搭上了一个有妇之夫,这天晚上,蓝宝和正在和这个少妇玩肉搏战的游戏的时候,少妇外出的丈夫突然返回,来了个捉奸在床。
蓝宝和恼羞成怒,凶性大发,居然把少妇的丈夫给一顿拳脚打死了!
这下,死者的家属闹腾到保安团来了,嚷嚷着要保安团团长聂天戈主持公道。
“聂团长,这事情你要是处理不公允,老朽我就是告状到奉天府张大帅那里,也不含糊。”死者的爷爷已经七十古来稀,长长的白胡子足有一尺长,拄着拐杖,颤巍巍地对聂天戈说。
“老人家,你放心吧。”聂天戈安慰着,“我们保安团常驻此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过,这个事情我们还要进行调查,调查过后,一定会秉公处理。”
“血债血偿。”老头子的口水都快溅到聂天戈的脸上了,“杀人偿命,从古到今都是这个道理。”
“老人家,家有家规,军有军法。”聂邱庭见自己儿子处理这种事情还有些适应,赶紧跑了出来,“您就先回去吧,过几天我们就将处理结果告诉您。”
“几天?”老头子却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怎么也不肯走。
“三天。”聂天戈没有办法,只好说道。
“好,聂团长身为长官,一口唾沫一个钉子,老朽就信这一回。”老头子这才拱了拱手,带领着家属们离开了保安团。
而二当家马萧风的房间里,马萧风皱着眉头看向惹下大祸的蓝宝和。
“宝和,你怎么还敢回军营啊,不想活了?”马萧风低声呵斥道,“赶紧到乡下去躲几天,我没有通知你就别回来。”
“风叔,我怕什么?”蓝宝和大大咧咧地说,“不就是打死一个刁民吗?以前这种事情也没有少干。”
“你呀,让我怎么说你呢。”马萧风就火了,“原来是黑虎寨,我们是土匪,大块吃肉,大块喝酒。可现在我们是保安团,属于东北军所管。军规所在,岂能儿戏。你想想,聂天戈早就把你看做眼中钉,这次会饶过你吗?
“就聂天戈那两下,我还不放在眼里。”蓝宝和眼中带有杀气,“要是惹毛了老子,老子照样做了他!”
“胡闹。”马萧风怒极反笑,“聂天戈是大帅义子,早不久还救了少帅张学良一命,要是聂天戈出了事情,你是插翅难飞,连整个保安团都要受到牵连。”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绝对不连累您。”蓝宝和只好拍着胸脯说。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马萧风叹了一口气,“这么简单的道理还不明白?只要你不在保安团,聂天戈就拿你没有办法,这里自然有我和聂家父子周旋。”
顿了顿,马萧风悠悠地说道:“聂天戈这小子,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总觉得这小子身上的杀气比你还重。要是没有必要,你还是别和他正面冲突的好。”
“您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人威风。”蓝宝和就口出狂言,“聂天戈那小子是我看着长大的,能有几斤几两,我心里还不清楚?”
“行了,不和你啰嗦了。”马萧风急急说道,“你快离开,迟则生变。”
蓝宝和苦笑着摇了摇头,尽管认为没有必要,却还是选择了离开。
殊不知,蓝宝和想逃跑,这种可能性早就在聂天戈的预料之中。
蓝宝和才离开军营没多远,就被虎子领着几个荷枪实弹的士兵给堵住了。
“七当家的,要走怎么也不和兄弟们说一声啊。”虎子戏谑道,“兄弟们好送一送您啊。”
“虎子,你想干什么?”蓝宝和大怒,还真是虎落平原被犬欺啊,连虎子这个家伙都敢来惹自己了!
“奉团座手谕,在这里专门等候逃兵。”虎子一摆手,,荷枪实弹的士兵们一拥而上,蓝宝和还来不及拔出手枪,就被几个黑森森的枪口对着,按倒在地,绑了个严实。
这样,蓝宝和身上有增加了一个罪名:逃兵。
放下蓝宝和杀人不论,光是逃兵这个罪名,在军队里就可以枪毙了!
而这一切,马萧风还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