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听到苏朝辞声音里的羞意,秦言脸上也是涌出些许苦涩。
然而就在他低头看去时,眼眸却是狠狠一凝。
只见此时,苏朝辞斜躺在床上,俏脸通红地低着头,一只玉手无措地撩着裙角。
“朝…朝辞…你…你能稍稍把腿分开一些么…那血斑,好像在内侧…”
秦言俯下身子,果然是看到,在那玉腿根部,似是有一块殷红,显然这里,便是苏朝辞体内阴气郁结之地了。
“嗯…”
“朝辞…我要用银针引出你体内郁结的阴气,你忍着点…”
秦言的手掌,轻轻覆住少女的玉腿,后者全身一颤,脸上的绯红瞬间蔓延到了脖颈。
“嗯…”
…
直到第九根银针落下,秦言方才满头大汗地站起身来,不觉间,他身上的青衫竟已被汗水浸透。
倒不是这下针耗费体力,而是眼前少女身上独有的异香,实在令他无法安定心神。
“好了…”
“嗯…”
少女此时早已将一张俏脸掩在枕下,脖颈耳垂有如火焰般通红灼目。
虽然两人从孩童时便经常腻在一起,可这般亲密接触,却还是第一次。
“朝辞…你睡会吧,等两个时辰我将银针拔出就好了,明日我会出去一趟,你自已在秦家万事小心。”
秦言轻声一语,转身走到一旁,闭目打坐去了。
短短两个时辰,今夜倒显得有些漫长。
当天边有光亮起,秦言方才将那九根银针从苏朝辞身上拔出,伴随而来,还有一道道诡异黑气顺着针口不断冒出。
秦言眉头轻皱地看着少女腿上的红斑,尤其是感觉到那阴气中蕴含的可怕冷意,心底顿时沉沉一叹。
很难想象,这些年她是如何抵挡下了这般寒意入骨的。
“朝辞,你安心休息几天,等我回来再继续为你驱逐阴气。”
话落,秦言顿时转身离去,而少女却也仿佛睡着了一般,未曾多说一言。
…
天行山下,一座简单古老的小城中。
一道身着青衫的身影,缓步走在略有破旧的青石街道上。
此时天色还未大亮,一缕潮气笼罩山城,不少商贩农人已经打着哈欠,开始了一日的劳作。
秦言走进街边一个羊肉汤铺子,坐在门口的位置,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老伯,来碗羊肉汤。”
“好嘞。”
不多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便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肉汤走到了秦言身前。
“小伙子,看你面生的紧啊,不是焦县人吧。”
深秋的季节,天气稍寒。
老者身上已经套上了厚厚的棉袄,而秦言却只一件青衫,在这偏远山城里,自然分外惹眼。
“老伯如何看出来的?”
秦言捞起一块肉,连汤盛入口中,脸上顿时扬起一抹笑意。
“老头子我在这焦县卖了五十年羊肉汤,莫说一个生人,就算一头外面的牛羊跑进来,我也认得出吆。”
白发老伯摇头一笑,索性坐在了秦言身旁,从怀里掏出一只烟袋,吧唧吧唧抽了起来。
“老伯,看您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出来摆摊做生意?”
秦言看了一眼身前的老汉,岁月在他脸上留下无数印记,可那一双眼眸中,却分明带着一抹刻骨的坚定。
“早年孩子受人诓骗,走了歪路,欠了一屁股债,后来又得罪了县主家的公子,有天出了门就再没回来,可他欠的债总要有人还吆…”
老者脸上带着一抹苦笑,却不见太多抱怨。
这世间的善恶,总归是有报应的,只是迟与早而已。
“原来如此…老伯,您一定会好人有好报的。”
秦言咧嘴一笑,却见街道上又走来四位身穿蓑衣的壮汉,骂骂咧咧地坐在了他旁边的位置。
“老头,来一斤羊肉,两壶烧酒。”
“来喽。”
白发老伯朝秦言点了点头,“小伙子,汤没了自已盛,天冷了,穿这么少,也不怕着凉…”
闻言,秦言眼中顿时涌出一抹感动,纵使这世间有无数罪恶,终归有许多人,心存善念。
“哎,胡瘸子,事情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放心吧四哥,我已经打探清楚了,药王庄那几个崽子今日会来集市上卖货,准备过年的粮食,我们只要埋伏在城外…嘿嘿…”
“最多再有半月,天行山就要封山了,干完这一票,我们兄弟也能好好休息两月了…”
虽然四人说话的声音极小,可以秦言的神魂感知,依旧是将他们的话一字不差地听到了耳中。
尤其是药王庄三字,更是瞬间令少年眼中亮起一丝精芒。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秦言咧嘴一笑,他还愁着如何接近药王庄,讨取那庄主人的信任,眼下这四人却亲手将一场造化送到了他的眼前。
而且,看四人的模样,明显也是有修为在身,不过,至多在炼体后期的境界,对于秦言而言,几乎与蝼蚁无异。
“小子,你笑什么?”
似是感觉到了秦言目光里的欣喜,那四名壮汉顿时转头看来,其中为首的一位刀疤脸男子冷喝一声,一股凶煞之气瞬间迎面扑来。
“几位大爷…几位大爷莫动怒,这肉和酒,算是小老儿孝敬你们的…”
见秦言与人起了争执,一旁那白发老者顿时走了过来,朝着那四人陪着笑脸道。
“哼,老头,你认得他?”
刀疤脸眉头轻挑,眉宇间似是带着一抹不屑。
“认得认得,都是城里的乡亲,大爷要不再来壶酒?”
“哼,喝多了耽误了老子的大事,你承担得起起后果么?”
四人讥讽一笑,仰头将手中肉汤饮尽,起身朝着铺子外走去。
“哎…现在这世道啊…”
白发老者摇头一叹,却见秦言脸上似是带着一抹凝重,语气突然严肃了下来。
“小伙子,你是外地人,不知道焦县的混乱,我劝你近几日还是不要出城了,方才那四个人,八成是黑龙寨里的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