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甲列车我们的装甲列车怎么还没有来啊?”王丹丹看着渐渐『逼』近的鬼子坦克,她急得快要哭出来。毕竟,她是一个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血战的一个小姑娘,见到鬼子坦克心里肯定是害怕的。?
“可能不会来了!我知道的,上级早就想让他们退了!”一名东北军伤兵说了句。?
“看来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了!”那些伤兵们挣扎着拿起武器,通红的眼睛死死盯住那些正一步步『逼』近自己的鬼子坦克。?
退下来的狙击手、神枪手在黄花和吴聪玉的带领下,进入最后一道防线,他们和那些伤兵女兵伙夫马夫们站在一起,勇敢的向敌人开火。?
看到渐渐碾过来的坦克,有神枪手想要后退,却被马立强喝住:“不许退!今天我们必须和这些兄弟姐妹们战斗在一起!要退也要让姐妹们先退!”?
神枪手和狙击手『射』出一颗颗子弹,一个又一个鬼子倒在阵前毙命。可是,鬼子报复的火力『射』来,也造成多名狙击手和神枪手的伤亡。?
鬼子步兵进入最佳『射』角之后,布置在侧翼一直没有暴『露』的两挺马克沁重机枪突然发出怒吼,把灼热的子弹泼洒向敌群之中,一道道纷飞的血箭四处溅『射』,那些鬼子成片成片的就像是被割掉的稻谷一样倒下。?
这两座机枪火力点之所以没有太早暴『露』,是因为李斌要求机枪火力点必须以最大的程度杀伤敌人。?
越过战壕的坦克转动炮塔,黑洞洞的炮口吐出一团团火舌,罪恶的炮弹扑向那两座突然『射』出机枪子弹的暗火力点。?
火光一闪,一座火力点熄灭复仇的火舌,另外一座火力点也中弹,『射』手当场牺牲,浑身是伤的副『射』手爬上机枪继续『射』出密集的弹雨,很快也被鬼子坦克炮击中壮烈牺牲。战争本来就是残酷的,本来就是需要有人牺牲!这四名机枪手击毙几十名鬼子,也是已经值得!可是,他们原本是不会那么早就牺牲的,只因为装甲列车一直未能赶到!?
鬼子坦克掩护着步兵,继续一步步向前推进,眼看就要攻破最后一道防线?
突然,及时赶到的肖柏带着五百多名老兵和一千多名新兵,出现在最后一道防线后面,这些战士们刚刚赶到,马上就投入到激烈的战斗之中。一排密集的子弹『射』出,冲在最前头的鬼子惨叫着倒下一片。?
紧接着,一排汽车引擎声和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义勇军“土坦克”车队、骑兵和特种兵部队沿着铁路线以及和铁路并排的临时公路冲杀而出。?
鬼子坦克听到枪声,连忙转动炮口。突然,只听到一声炮弹的呼啸声,一辆ft-17轻型坦克“轰”一声就变成一团硕大的火球,『舔』舐的火苗从破裂的车身内冒出,燃起大火的坦克当即瘫痪在路边。?
“土坦克”车队、骑兵和骑着马赶来的特种兵部队迅速散开队形,后面出现一个吐着白烟的钢铁怪物,蒸汽机“轰隆轰隆”吐着浓烟沿着铁路线向前冲来。?
装甲列车上的四门45毫米山炮和两门75毫米山炮转动黑洞洞的炮口,对准那些刚刚还在肆虐的鬼子坦克吐出一团团猩红『色』的火球。?
又一发75毫米炮弹击中一辆ft-17轻型坦克,那辆鬼子坦克车内弹『药』发生剧烈殉爆,炮塔在一团大火中翻滚着飞上天空,在空中打几个滚后再掉落在地面,底座则留在地面变成一具熊熊燃烧的铁棺材。?
另外一辆鬼子坦克也被75毫米炮弹击中,整辆薄皮坦克当场散架,履带一截截飞出去,负重轮主动轮“铿铿锵锵”在地上到处『乱』滚。?
一发紧似一发复仇的炮弹飞向鬼子坦克,把这种不堪一击的薄皮坦克打成一个个熊熊燃烧的大火炬,侥幸活下来的坦克兵从坦克上跳下,马上就被密集的子弹打成筛子。?
“装甲列车!支那人的装甲列车!快开炮!”惊慌失措的鬼子坦克兵发出一片鬼哭狼嚎的嚎叫声。?
残余的几辆坦克转动炮口,向装甲列车『射』出炮弹。可是那些37毫米炮打在装甲列车厚实的钢板上,就好像给装甲列车挠痒一样。?
沉重的装甲列车中了数枚炮弹,轻轻震动几下,只是内壁有几片钢板被震落,车上的山炮继续向那些薄皮坦克吐出一团又一团猩红『色』的火球,一辆见势不妙企图扭头要逃的鬼子坦克被一炮击中车尾,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那辆坦克在大火中被撕开一个大破口。?
装甲列车喘着粗气隆隆推进,机枪车、炮车、装甲蒸汽车和运兵车变成四头吐着火舌的火刺猬,一道道灼热的火舌纵横交织,就像割草机那样把鬼子成片成片撂倒。?
六门火炮秋风扫落叶那样,顷刻间就把十二辆鬼子坦克全部报销。接着,炮塔上的战士压低炮口,向那些被轻重机枪打得东躲西藏的鬼子『射』出一发发复仇的炮弹。?
骑着马的骑兵和特种兵跟着装甲列车快速冲杀,那些没有被装甲列车打死的鬼子被他们一个个砍下脑袋。很快,装甲列车所到之处,左右四百米内再也看不到一个活的鬼子!?
充满恐惧的鬼子慌忙往远离铁路线的方向奔跑,他们以为只要躲过装甲列车就能躲避过正义的惩罚,然而,李斌带队的“土坦克”编队却向那些鬼子发起冲击,骑兵紧随在“土坦克”后面,一起向鬼子杀去。?
退守在阵地中的黄花听到枪炮声,她激动地大喊起来:“装甲列车!我们的装甲列车来了!杀鬼子啊!”说完,一枪就把一个几乎是要冲到她面前的鬼子脑袋打得稀巴烂,一股腥臭的混着污血的脑浆溅了黄花满脸都是。?
她还来不及拉动枪栓,另外一名鬼子已经挺着刺刀恶狠狠刺过来。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只听到“啪”一声枪声,那个鬼子头盔飞出老远,头顶喷出一股血箭仰面倒下。?
黄花扭头一看,只见是王丹丹在她后面不远处开的枪。原来,刚刚王丹丹从一名牺牲的神枪手身边捡起一支步枪,看到黄花危急,她毫不犹豫扣动扳机。?
李斌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持着mp18花机关,向车外的鬼子猛烈『射』击,一阵枪声,前头两名鬼子应声倒下,车轮从鬼子身上碾压而过。?
车厢内的洪彪『操』着威力极大的航向机枪,子弹旋风一样横扫四处逃散的鬼子,卡车所到之处,到处都躺满尸体。?
李斌一边驾驶“土坦克”带队冲杀,一边向车外猛烈『射』击。前头有一名鬼子端起三八式步枪向李斌的卡车开了一枪,子弹打在钢板上迸出一道火星。还没有等到鬼子丢掉枪逃开,轰鸣的“土坦克”就已经撞上来,把那个鬼子撞得飞出十多米之远。?
方俊天带领的特种兵骑着马从“土坦克”两边杀出,向那些被“土坦克”追得四处逃散的鬼子背后猛追过去,战士们手中的花机关吐出一道道火舌。特种兵所经过之处,奔跑的鬼子就像是被旋风刮倒的草垛那么纷纷倒下。?
刘琳华的骑兵队从两翼杀出,她手持双枪左右开弓,一个个奔跑的鬼子在她枪下毙命。后面挥舞着马刀的战士向溃退的鬼子群中冲去,马蹄阵阵,刀光闪闪,鬼子的脑袋一颗颗滚落在雪地上。?
试图用步兵抵挡骑兵,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有的比较大胆的鬼子扭过头来企图用刺刀挑骑兵,却被冲过的骑兵借着马力轻轻一刀就把脑袋砍飞到空中。?
对岸的石原莞尔从望远镜中看到,一大群穿着蓝灰『色』军装的人在铁甲卡车和铁甲列车的掩护之下冲向那些穿着黄『色』军装的人,就好像一片灰『色』的狂『潮』吞没几颗沙子那样,不一会,穿着黄『色』军装的人就越来越少,很快就被那片灰『色』的海洋彻底吞没。?
第三十三步兵联队和第三十九步兵联队的鬼子越来越少,残余的几个没死的,只能撒开两腿拼命跑,只要逃回岸边,才能活命。?
“八嘎!”石原莞尔放下望远镜大骂一句,“支那人的装甲列车什么时候冒出来了!马上给我叫飞机来轰炸!”?
杀得兴起的李斌带着“土坦克”车队,一直把鬼子从第五道防线赶到第一道防线,等到鬼子炮兵向他们的车队开炮,李斌才下令让车队调头返回。?
装甲列车一直开到第三道战壕后面,凭借着他的皮糙肉厚,用75毫米山炮和45毫米山炮向第一道战壕外那些鬼子临时阵地『射』去一颗颗复仇的炮弹,把那些鬼子用了无数工兵的尸体才填出来的一个阵地炸了个底朝天。?
“你开车!我去让装甲列车撤退!”李斌从驾驶室跳下,他让一名士兵开车,而自己则奔向刘汉山的装甲列车。?
李斌跳上装甲列车,走进指挥室内对方俊天说:“快撤回安全位置待命!否则鬼子的飞机要来了!”?
装甲列车刚刚离开防线不久,天空中就出现十二架八八式轰炸机,这些鬼子飞机沿着铁路线轰鸣着飞来,向地面投下一枚枚炸弹,把铁路炸得钢轨拧成麻花,枕木到处横飞,道渣天女散花般撒向四面八方。?
装甲列车一路后退,鬼子飞机跟着在头顶猛烈轰炸。而李斌的“土防空车队”却伴随在装甲列车两侧,战士们顽强地向空中『射』出一串串子弹,打得那些鬼子轰炸机不敢降低高度向地面投弹,这样,鬼子的轰炸机命中率极大的下降,使得刘汉山的装甲列车可以平安返回隐蔽地点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