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立定三宫整军肃治,铸造新剑击蜀定巴
公元前329年(楚威王十一年),楚威王突然得重病而死,死时五十六岁,其子楚怀王熊槐继位,是年三十二岁。楚怀王,身高1.78米,从小喜欢舞枪弄剑,臂力惊人,身材魁伟,年少时又受到良好的楚国皇家学校教育,知书识字,既有霸气又有英姿。二十岁那年,奉父命娶屈武之女屈容(屈原的宗氏姐姐)为妻。二十八岁那年,也就是楚威王七年,楚、秦亲善联姻,楚怀王娶秦惠文公的妹妹赢盈为妻,秦惠文公则娶楚怀王的宗妹芈秀为妻。三十一岁那年,也就是楚威王十年,楚、齐和好,又娶齐威王的女儿田蕙为妻。在当太子时,常和昭睢(樊城人)、昭阳(荆门人)、唐蔑(襄阳人)一起骑马弓射、谈兵练战,四人很是投机。就在楚威王死后不久,楚国举国上下正在发国丧之时,魏惠王不顾道义,居然就在这个时候,派魏将犀首率十万大军攻打楚军,夺回当年被楚威王打败而失去的陉山(在郑州新郑县西南三十里)、禹州、古城之地。楚怀王怒不可遏,无奈带孝在身,不便开战,只好强忍耻辱和愤怒,把国丧办完。丧事过后,楚怀王即一面熟悉料理国事,一面整军肃治。命人锻造全新的楚王剑和霸王枪,任命昭鱼为相国、靳尚为上大夫、屈武为上柱国(武将最高级别,仅次楚怀王),昭睢、昭阳、屈匄(屈武之子、屈容之弟弟)、屈庄(屈原的堂兄)、唐蔑、景翠、景奎、柳襄(因柳刘同音,后改称为刘襄)为大将军,日夜操练军马,准备要向当时还被天下称为霸主的魏国讨回公道,要与魏惠文王分个高低、决一雌雄。
当是时,楚国地方五千里,人口三千多万并拥有百万军队。楚怀王随调整军事部暑,令昭阳统率二十万大军驻扎于徐州、淮北、临沂、枣庄,景翠率领十万楚军驻守许昌、方县、叶县、周口、毫州,屈匄率十万楚军驻守商南、西峡、浙川;昭睢统率二十万大军坐镇南阳,驻守南阳的南召、信阳、襄樊、荆门;唐蔑率十万楚军驻守江陵、汉口,刘襄率十万楚军驻守庸郡的房县、安康、洵阳、郧西,屈庄率十万楚军驻守江南郡,长沙、黔中二郡各有五万楚军把守。另荆州尚有五万精锐的都城禁卫军。
这年,楚怀王设立一都(荆州)七郡四十县,这七郡分别是:1、徐州郡,管辖皖北、到淮北、泗上诸地。2、江南郡,管辖皖中和江西北部。3、黔中郡,管辖贵州北部至巴渝。4、苍梧郡,管辖湖南西南部、贵州东南部和广西东北部。5、庸郡,管辖从房县至安康一带的三百余里再到旬阳、郧西和山阳。6、改宛郡为南阳郡,管辖邓州、南召、商南、信阳、方县、叶县、漯河、周口、许昌、禹州、汝州诸地。7、改洞庭为长沙郡,管辖湖南的北部和中部。一都就是荆州都,管辖江陵、秭归、鄂州、汉口、随州。同时,立屈女屈容为北宫、秦女赢盈为西宫、齐女田蕙为东宫,三宫当中,北宫屈氏为最大。可惜的是,三宫夫人自始至终,没有一个为楚怀王生下王子,生的都是些公主。
公元前327年(楚怀王二年),楚怀王调集军队、披挂上马,正拔出新锻造的楚王剑,准备挥师北上,攻打魏军,向魏国讨回公道时,西部边疆快马传来紧急奏报:蜀国(四川西北部的绵阳、成都一带)军队十五万大举南下,已攻取巴渝,到了巫峡和黔中。哦!原来是这样,蜀国侯辉闻讯楚威王刚死,楚怀王新立又年轻,国事、军事均未熟悉,军心民心尚未稳定,想乘此机会大捞一把。于是,随举兵十五万,其中骑兵三万、步兵十二万,杀向巫巴,还意图兼并楚国的黔中之地。楚怀王闻报,即把北上伐魏的事暂且搁下,命昭睢率大军北上布防,严防魏、韩军队来犯,自己亲率二十万楚军(马军六万、步军十四万)移师西进,随行的是大将唐蔑。二十万楚军从荆州开拔,西经宜昌、秭归、到巴东、进入巫峡,打击蜀军。这一战,既是楚怀王继位以来的第一战,也是楚怀王在举国上下树立王威的第一战。
楚军从巴东,进入巫峡,于奉节(县)与蜀国侯的十万大军相遇。双方随摆开阵势,楚怀王趋马上前说:“来者可是蜀国侯”?蜀国侯说:“正是”!楚怀王说:“何故兴兵犯境”?蜀国侯说:“巫巴何时成为楚国的领土?未曾听说过”。楚怀王说:“何故犯我黔中”?蜀国侯说:“黔中是你先人从别人手里夺来的,又没画定什么界线,怎说我犯你黔中呢”?楚怀王大怒,拔出楚王剑,顿觉冷光四射。这不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剑,而是一把长一米的重剑,全剑用上等精钢打造,锋利无比。这蜀国侯见楚军势大,混战起来对蜀军不利,随对楚怀王说:“你想杀戳,有本事咱们就一对一,不要以众欺寡”。 楚怀王听了,即将宝剑入鞘说:“唐蔑听令,你率马军三万、步军二万退后,不得过来支援,违者斩”!于是,唐蔑随率五万楚军退后,列阵观战。楚怀王把手一挥,楚军的三万马军、十二万步军随成左、中、右三路,步军成三个十层方阵,马军成一字横排和一字二纵队。楚怀王手持长枪,这根长枪长2.5米,比一般将士的长枪粗重很多,是上等精钢打造而成的,整根乌黑发亮。待双方摆好阵势,楚怀王大声说:“击鼓”!只听楚营战鼓一咚,楚怀王纵马挥枪,直向蜀国侯冲杀过去。这楚怀王骑的是一匹乌骓宝马,日行九百里,奔驰如风,蜀国侯见状,急忙催马向前,迎战楚怀王。这蜀国侯使的是两把象猎人打猎一样的钢叉,勇冠三军,这蜀军中无人能敌,年纪也才三十八岁,生得虎背熊腰,脸色黝黑。只见楚怀王长枪已到,蜀国侯举起双叉急挡,只听噹的一声!蜀国侯左手的钢叉被打落地,虎口被震裂,右手的钢叉也差点被打飞,双手被震得发麻。这蜀国侯万万没想到楚怀王有如此神力,口中大叫一声:“不好”!便掉转马头,急逃回阵。楚怀王大吼一声:“哪里走”!两腿一夹,纵马直追,楚怀王的乌骓马奔驰如风,刹那间便到蜀军阵前,追上了蜀国侯,楚怀王一枪刺去,眼看就到蜀国侯辉的后脑心,这蜀国侯大叫一声:“完了”!急忙前翻倒扒在马背上。楚怀王一见,举枪便打。说时迟,那时快,蜀军阵中有二名蜀将,一个手挺长枪、一个手握长叉,纵骑奔来,二名蜀将的枪叉急急架住了楚怀王这一重重的枪击。只听呯、呯二声!一支长叉的钢叉被打断,一支长枪的枪头被打崩,蜀国侯则乘此机会逃回阵中。只见楚怀王长枪横扫,二名蜀将急忙举起枪叉格档,噹!噹!二名蜀将手上的枪叉都被打飞地下,楚怀王斜枪一挑,只听一名蜀将哎呀一声,便翻身落马,一命呜乎!另一名蜀军将领见状,吓得魂都没了,急急拨转马头,落荒而逃。
楚怀王左手持枪,右手拔出楚王剑一挥,楚军顿时杀声震天,三万骑兵、十二万步军即向蜀军奔杀过去。首先是楚军万骑,一字横冲,蜀军骑兵见状,急催马迎战,哪知楚军的另二万骑兵却成二纵队,向左右两翼冲杀过去。蜀军骑兵急分兵拦截,但正面的一万楚军骑兵成一字横排,几乎奔跑在同一条线上,而蜀军骑兵冲过来迎战的却是参差不齐。只见楚军万马同奔、万枪齐举,参差迎上来的数千蜀骑怎挡得住此万枪齐击的威力;顿时,蜀军骑兵便倒下五千。而拦截左右二万楚军骑兵的蜀骑是杂乱的斜冲过来,刚一截战楚军的第一骑,第二骑、第三骑已都冲杀过去,顺手就是一刀或一枪,砍杀交战的蜀骑,同时借助战马奔跑的速度和冲力,从侧面两翼冲杀蜀军步兵,蜀军步兵随阵形大乱,死伤惨重。这时,十二万楚军步兵列成的三大十层方阵已冲到跟前,这种十层方阵是攻中带守的打法,当蜀军想用骑兵冲击楚军步兵阵时,方阵第一层楚军个个左手举盾,右手挥刀,第一层、第二层的楚军个个张弓搭箭,轮流射杀蜀骑,因此,蜀军骑兵无法接近楚军步兵阵,少数冲到跟前的也已中箭落马,第一层的楚军便咔嚓一刀。当楚军步兵阵与蜀军步兵接战时,方阵楚军便是第一层的个个左手持盾,右手挥刀,第二层的个个手握长枪,第三层的又是左盾右刀,每层军士轮流攻打,打得蜀军步兵节节败退,死伤无数。蜀军将士虽然勇敢,但都没练过万人阵,整体实力不如楚军雄厚。再加上楚怀王英勇无敌,以一败三,一支长枪,横扫千军,蜀军中无人能够抵挡,蜀军士气早已低落,而楚军见国王如此神武,刹时士气如虹,越战越勇。因此,蜀军开始还能抵挡良久,且战且退,但到了后来,就变成一触即溃了。楚军乘势掩杀,紧追不放,蜀国侯带着他的七万残兵败将拼命的跑,从奉节逃到云阳,又从云阳逃到梁平,一口气逃回了蜀都(成都),连头都不敢回。经此一战,蜀国侯算是被楚怀王打怕了。
楚、蜀二军在四川奉节县这一战,楚军斩杀蜀军八万人(马军一万,步军七万),截获战马近万匹,盔甲兵器八万套,粮草轻重一大批。这时,楚军的骑兵增加了一万人,变成七万马军了。随后,楚军从巴东(县)、巫山(县),过奉节(县),下云阳(县),然后兵分两路,一路由唐蔑率领的十万楚军,从云阳(县),下梁平(县)、垫江(县)、渝邑(重庆)、泸州(市)、宜宾(市)、内江(市)、一口气打到资阳(市),离成都(市)不远了。一路由楚怀王率领的十万楚军,从云阳(县),破达州(市)、巴中(市)、广安(市)、南充(市)、遂宁(市),也快到绵阳了。半年后,楚怀王和唐蔑的二路大军在简阳(市)会师。一路上,楚军招募民勇,得五万兵,二万把守巫山、三万把守渝邑(重庆)。
蜀国侯见楚军二路尾随而来,都快打到成都了,急忙修书向秦国惠文公(这年还未称王)求救,秦惠文公接到蜀国侯求救,随召集朝中文武说:“今楚怀王率二十万大军伐蜀至成都,蜀国侯向我求救,我若发兵相救,秦、楚必相交恶,它日秦、楚必相兵战,我若不相救,楚必灭蜀,北上卷地至南郑。众卿家以为救还是不救”?甘龙说:“楚军灭蜀,必北上取汉中,那时再发兵抗拒楚军,就变成秦、楚对抗了,楚军势大,以目前两国势力看,臣恐秦不能抗楚。不如趁现在蜀国侯于成都尚有十几万兵,主公可命一上将,率十万精锐南下进成都,名义上助蜀,实是趁这个时候取广元,为日后取蜀作准备。楚怀王虽有大军二十万,经一年的连续作战已疲惫了,成都离楚都遥远,楚军后继乏力。秦、蜀联军,二十万楚军便破不了成都,旷以时日,楚军粮草不继,楚怀王自然退兵,主公也就兵不见血的控制了蜀国”。秦惠文公听后说:“善”!随令大将司马错率领十万秦军精锐急驰蜀都拒抗楚军。蜀国侯明知秦乃虎狼之国,请秦军入蜀护国,无疑是引狼入室。可他也实在没有其它办法,因为若不是这样做,楚怀王肯定不会放过蜀国,楚军肯定会把蜀军全部消灭掉。他无路可走,避无可避,求生的希望促使他只好请狼拒虎。于是,秦国军队终于到了蜀国,蜀都是暂时保住了,可从此以后,蜀国欠秦国的情、秦国的债也就再也还不清了,蜀国只能变成了秦国的傀儡政权,蜀国的军队也就只能成为秦军的傀儡军队了。司马错的十万秦军一出广元,随占住绵竹、德阳和成都外围,把蜀国侯辉的军队牢牢地控制住。
楚怀王的军队从巴东、巫山,一直打到成都、绵阳附近,一口气吞掉了现在的整个重庆地区、贵州西北部和四川东部,近一年的奔跑和连续作战,军士和马匹都已经很疲劳。这时,蜀国侯在成都的军队还有十五万,连同司马错所率的十万秦军共二十五万兵。楚怀王见秦将司马错率十万秦军救援蜀都,秦、蜀军队又只守不战,只好暂时放弃攻灭蜀国的打算,率领大军于公元前324年(楚怀王三年)班师回到楚都荆州。并设置了巫郡,管辖巴渝、川东的广大地区,随后又改巫郡为巴渝郡,郡治从巫山移至渝邑(现在的重庆),管辖范围相当于现在四川省的巴中、南充、遂宁、资阳、宜宾以东和整个重庆市的地区,而黔中郡也不再是楚威王时期的贵州东北部的一小块,而是扩展到整个贵州省了。仅一年多时间,楚怀王拓地一千五百里,楚国新得了比楚威王时期设置的黔中郡两个还要大的领土。消息传到楚都,举国欢腾,民心振奋,士气高昂。回军路上,又新招五万兵,驻守巴渝。
楚怀王率大军回到荆州,随令大将屈庄、唐蔑各率十万楚军出九江和长沙,南下尽取湖南的湘潭、株州、衡阳至郴州和江西的豫章(南昌)、宜春、抚州、吉安至赣州,拓地千里,新设立了六个县。这时,楚国幅地已达七千五百里,人口三千八百万余,已占得现在的湖南、江西、贵州省全境。地方行政区域为八郡五十四县,有一百一十万的野战军队。而这两年,秦国扩地无进展,徒增军队十万而已,但却基本在军事上控制了蜀国。这时,秦国人口依然是七百多万,却有七十万军队,兵民比例是楚国的三倍,可谓穷兵黩武。但就总体实力看,秦国与楚国还相差好远。如果楚怀王也象秦惠文公那样扩军备战,不顾黎民百姓生活的话,那么,楚国的军队也就变成三百八十万兵了。
秦国惠文公命大将司马错率十万秦军救护蜀国,无疑是在向楚怀王发起公然的挑衅,这对血气方刚、一身霸气的楚怀王来说,很难吞得下这口恶气。然而,楚怀王的西宫就是秦惠文公的亲妹子,而秦惠文公的南宫芈秀也是楚怀王的宗妹,怎翻脸成仇呢?至此,秦、楚关系从一向亲善到开始恶化,终于酿成了公元前325年的楚怀王二十万楚军与秦、蜀两国二十多万联军在汉阴平川展开了一场生死的对决,这就是著名的汉阴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