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歆还在等着顾苏继续往下说，结果她倒是不说了。而且她的表情，怎么看都不是故意不说了的，而是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
何歆抿了抿嘴角，问道：“那杨清瑗的病？”
“先天性心脏病，心脏有个三厘米的大缺口，无法愈合。小时候又得了急性败血病，几乎无法依靠自身生长造型干细胞。”顾苏缓缓的开口说道。
其实现在的阳光也不大，可是顾苏微微眯缝起了眼睛，就好像有些睁不开眼睛一样。
她的眼神不知道落在了哪里，显得有些空洞。
韩柏辰又捏了何歆的手一把，比刚刚的力道更大了。何歆这次吃痛的“嘶”了一声，低头看小家伙，却又无法说什么。
何歆往前走了几步，想拥抱一下顾苏，给她一点力量。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有这种想法。毕竟怎么说呢，杨清瑗有什么病症，以他们所看到的，顾苏和杨清瑗之间的关系来看，似乎顾苏也不必要过度的去担心什么。
可是明显的，在说起杨清瑗的病症时，顾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的，而且这事儿……不怎么令人开心。
何歆往前走了两步，刚接近顾苏，就觉得以顾苏为中心点，她的周围似乎在下刀子。
再然后，何歆就看到了射出刀子的那一位。
自从何歆走过来之后，韩深似乎就知道了，她要做什么，所以就一直在死死的盯着她。
何歆在看到了韩深的眼神之后，默默的倒退了两步，又差不多的回到了原点。可毕竟看着气氛这样，何歆还是想要调节一下的，所以她又再一次开口了，“这两个病加起来，她身体里还有血啊？她是怎么活到现在的，真是神奇了。你不是说，她都无法自己做到，去生成造血干细胞了吗？”
突然的，就变成了“走近医学”频道。
何歆是真的不明白啊，像这种高端的话题，平时和她也没什么关系。
韩柏辰是真的有点焦急了，都不知道以何歆的这个智商，她是如何活到现在的。
不，应该是说，以她的情商，是如何做到能当经纪人，还不被别人打死的。而且据说，几年前她在经纪人界还是数一数二的那种位置。
韩柏辰已经懒得掐何歆了，让她自生自灭吧。
何歆还等着韩柏辰掐她呢，结果也没有等来，她低头看了小家伙一眼，然后肯定自己问了一个还不错的问题，有点嘚瑟。
韩柏辰：“……”
哎，我一个五岁的小孩子，为什么就要接受这样的毒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我上辈子是攻打人类的小怪兽吗？要这辈子周围都是这样的人来折磨我。
顾苏听到了何歆的这个问题之后，幽幽的扭头看向了她。想了想，顾苏用最简单的方式说道：“所以说，她可以用别人的。”
顾苏说完了这句话之后，脸上的神情恢复了漠然，就好像在说的，都是别人的事情，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的这种神情，让何歆愈发的放松了，她继续说道：“那适配不容易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