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城刑家。
看着已经变成一片废墟的老宅,刑烈眼中冒着熊熊的怒火。天地异象消失之后,他们的主意又被拉回了现实,陆凡与陆天龙一战,对刑家而言是一种耻辱。
动静太大,刑家一些闭关的老古董们也都惊醒了过来。
实际上陆凡使用阵石符篆之前,他们也不会想到这玩意威力会这么大,导致他们将整个刑府都搭了进去。而刑家坐镇的半圣老祖也根本来不及反应。
其实宅院损失事小,但面子损失事大。
这时,忽地一道剑影从天而降,一个身穿甲胄的年轻将军落在刑家众人面前,“刑太公接南王将军令,着令出兵十万,与世子新军汇合,兵出桑城,进攻水灵仙国。”
刑烈等一众人处在懵比的状态中。
这是……将军令?
南王本来就是火灵仙国的大将军,有调遣火国境内兵马的权利。但将军令从没发出过,这是因为老氏族的实力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想要调遣可没这么简单。所以一直以来,南王都心照不宣的从未发出过这样的将军令,以至于大部分老氏族都忘了他还有大将军这样一个身份。
“敢问阁下,南王因何起兵?”
那年轻将军面无表情的道,“在下只是一个传令小卒,不敢揣测南王用意。”
刑太公原本想让年轻将军入室一叙,可他看了一眼已经成了废墟的刑家宅邸,只得尬笑一声。
刑烈上前一步,皱眉问道,“此次南王府新军也会一起?”
“没错,将军令中有详细的令谕,既然令已送达,在下就告辞了!”
说罢,不等刑烈等人再问话,他直接御剑而起,遁空远去。
刑太公将手中的将军令交给刑烈,问道,“你有什么看法?”
刑烈检阅着将军令中的指令,完了之后再递给身边的子仲先生,他摇了摇头道,“南王此举只怕用意颇深,显示派遣陆凡来刑城,然后如今将军令有至,这葫芦里不知道卖的什么药。”
子仲先生笑道,“陆凡不是留了一个人在这里吗,何不问问就知?”
经过子仲先生这么一提醒,众人才想到牧云。此时牧云却没有在这里,而是在远处一个没有被波及的石屋前和邢燕一起照顾她大病初愈的母亲,刑烈使了个眼色,示意一名族人将牧云带来。
“我总觉得陆凡将这小子带到刑家没安什么好心,不管怎么说,他居然把主意打到了邢燕身上,实在是可耻至极。”
的确,有了邢燕这层关系,他就算再怎么不爽牧云,也不好拿他开刀。
刑家的高层人物都围在了一起,一个个都目光不善的看向缓缓走来的牧云。
“你是不是该说点什么,虽然我不知道你跟陆凡的关系怎样,但若你只是想利用邢燕来威胁刑家的话,只怕你的算盘要落空了。一旦发现你有什么危害刑家的主动,我不介意亲手宰了你。”
刑烈恶狠狠的看着牧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牧云当然也知道自己的处境,此时他虽然有邢燕这层关系在,但这也不是保险的,他在刑家依旧处处凶险。他环视一眼众人,说道,“你们要问什么尽管问,我只是为邢燕而来,其他事情都与我无关。”
“陆凡让你来刑城,有何目的?”一旁的刑风问道。
“目的,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为我提亲,然后治愈邢燕母亲的病。”
“除此之外呢?”
牧云做深思状,“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
“少给我装傻,你看看现在刑家都被你们折腾成什么样子了!”刑风指着一片废墟的刑宅府邸道。
牧云摊了摊手,“这我真不知道,本以为刑家戒备森严,实力强横,谁想到会有强者过来杀我大哥,难不成你们以为这是我们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毁了刑宅府邸?”
刑烈听到这话眼角跳了跳,这一切的根由是什么他自然是明白的,若不是他将消息透漏给陆家,陆天龙自然也不会来刑城。他制止了就要发怒的刑风,问道,“那南王将军令的事情你可知道?”
“将军令,什么将军令?”
刑烈主意这牧云的表情变化,见他不像是故弄玄虚,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好了,你走罢!”
“大哥,你就这样放过他,看他那嘴脸,我真想一掌劈了他。”
“他到底还是陆凡带来的人,陆凡这个威胁不除掉,我们就不能拿牧云开刀,以免引火上身。如今非常时期,就将牧云软禁起来好了,好吃好喝的照看着,但不能让他随意在刑城中走动。”刑烈看向一片正在思忖这子仲先生,问道,“先生对将军令怎么看?”
“将军令谕上说,让世子新军与刑家军一起出桑城进军水灵仙国,陆凡作为新军统帅,此次他肯定会随军同行。我想……这对公子来说是一个最佳铲除他的机会。”
刑烈一怔,说道,“你是说,借出兵之机,斩杀陆凡?”
“若是放任此子成长下去,刑家将来必有大劫。这将军令虽然来得蹊跷,但若仅仅只是一万世子新军的话,公子又何足为惧,刑家军有三十万,吞下这一万新军不费吹灰之力。”
子仲先生摇了摇手中的羽扇,继续道,“至于南王哪里,有消息称帝都传来圣谕招南王入京面圣,想来是帝都的老氏族们要对南王动手了。”
“先生的意思是说南王会陨落帝都?可……南王有所向披靡的凌家军,他们怎敢?”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南王利用帝命招亲的事可是让老氏族们元气大伤。如果我没有预测错的话,所谓的帝命赐婚不过是南王和帝君的一个双簧把戏。南王应当是信任帝君的,他必定会只身进京。帝都可是狼窝虎穴,离了凌家军,南王能不能全身而退就不好说了。”
“可……帝君和南王若是无间隙,先生又为何如此笃定南王会陨?”
子仲先生胸有成竹的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啊,帝都的那些老氏族们可不是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