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里撞碎消失。
走到门口的女子停下脚转过身看她一眼。
“没有!”太后忽的嘶声喊道,面容也变得凶狠,似乎这样就能驱散一切恐惧,“没有!一点也没有!”
君小姐哦了声,收回视线转身继续迈步,垂帘掀起又落下遮住了太后的视线。
“没有!没有!”她依旧不停的说着,身子慢慢的缩起抱住了膝头,瑟瑟发抖,“没有,没有,一点也没有。”
宫门关闭,内侍们躬身相送,看着君小姐离去。
不知道走了多远,君小姐握在身前的手才松开,也轻轻叹口气,前边就是前殿了,此时正在举行皇太子册封典礼,只是因为皇帝的病而简化也没有鼓乐。
要不要去看看呢?
虽然她没资格去,但她却知道从哪里可以偷看,毕竟她小时候没少做这种事。
君小姐的嘴角浮现一丝笑意,但下一刻她的笑意凝结在嘴边,因为前方的宫道上站着一个人。
身材高大,大红衣袍,但明媚的日光却退避,明明站在日光下,却如同被阴影笼罩。
陆云旗?
他怎么来这里了?
他怎么又出来了?
君小姐面色骤变。
第七十七章 欲说当年
陆云旗那时自伤倒下,因为是重要犯人,所以被竭力救回,但依旧是重伤。
不,现在不是重伤不该出现,最关键的是,现在的他是应该还关在刑部大牢里。
帝陵里的太监宫里的太监,锦衣卫宫里的禁卫包括青山军都被抓了,在刑部被轮番日夜不停的拷问。
帝陵的太监供认皇帝离开帝陵的确是袁宝让瞒着锦衣卫,锦衣卫也供认他们知道皇帝离开,但皇帝不让他们跟随,所以只有陆云旗不放心跟来。
基本上刑部已经确定这就是袁宝与陆云旗的争权夺利,另有日常冲突等等各种阴私事件都被拷问出来,袁宝死而定罪,陆云旗亦是难逃,只等问斩。
这时候这样的陆云旗怎么又出现在皇宫了?
还有他这一身官袍……
君小姐下意识的四周。
“我第一次进皇宫就是在这里当值。”陆云旗说道。
人也一步一步走过来。
他走的很慢,身子也有些僵硬,这也才能看出他的确伤的很重。
君小姐没有说话,神情戒备。
虽然她相信因为怀王入住皇宫,成国公等人必然将这里已经肃清,但陆云旗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这样的人,能进皇宫当值,简直是不可思议。”陆云旗接着说道,他看了眼四周,一向木然的脸上隐隐浮现一丝欢喜。
就像回到当初,第一次走进这里的那个年轻人。
“我觉得做梦一般。”他说道。
的确是做梦一般,能进皇宫当值的锦衣卫都是严格核查,有家有势的,像陆云旗这种人应该是一辈子都做个小旗在街上被呵来唤去,除非有贵人相助。
这个贵人就是齐王吧。
君小姐想着齐王说的在京城早就开始运作,以钱财收买人心。
看来陆云旗也是被他所用,那时候的陆云旗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锦衣卫,齐王竟然也能扶持,倒也算是鸡鸣狗盗之徒不嫌弃。
“像我们这种很少有机会的人,得到了机会是一定会好好的抓住的。”陆云旗接着说道,“我尽心尽力的办差,然后很快就得到了赏识。”
他收回视线看向君小姐。
“所以我不仅是在宫里当差,而且还到了太子身边。”
君小姐觉得有些好笑。
赏识?
谁的赏识?齐王的吧。
原来他那个时候就在父亲身边了?
君小姐又有些恼恨,恼恨自己没在家,竟然没发现。
“那么多人,你怎么记得住。”陆云旗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这不是你的错。”
是啊,对于她这个高高在上的郡主来说,哪里会注意到每一个奴仆臣子。
“要谢谢你安慰我吗?”君小姐看着他淡淡说道。
“当然不需要。”陆云旗说道。
他说话跟他走的速度一样慢,但还是走到了她的面前。
走的近了,君小姐才看到,他大红的衣袍上有血迹渗出,是因为伤口开裂还是闯到这里新染的?
他的身上没有兵器,但对于陆云旗来说也不能以兵器论之。
君小姐并没有后退。
“太子喜欢读书。”陆云旗在她面前站住,继续慢慢的说道,“他读书的时候,不喜欢身边太多人伺候,很多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当值。”
君小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