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败俱伤?”姜沫微微挑眉,这左家在京城的势力竟然这么大?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万斯年给她的那份资料里面没有左家的信息。
左家?姜沫心中暗自思忖。
沈知知伸手拽着她的衣角往前走,“咱们现在已经拿到监控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姜沫一时走神,没有听清。
沈知知急道:“当然是方仪的事啊,我们现在拿到监控了,接下来要拿着监控报警吗?”
“不用。”姜沫说道:“区区一段监控,恐怕奈何不了左家。”
如果左家真的像沈知知说的这么厉害,那报警的作用也不大。
“报警都没用,我们还能怎么办呀?”沈知知无措地问,在她的心里,姜沫就是她的主心骨,她相信姜沫一定能有办法解决。
姜沫思忖一秒后说道:“不急,方仪的伤情鉴定你拿了吗?”
沈知知急忙说道:“拿了,你跟我说完我就去拿了,喏,在这里。”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伤情鉴定报告递给姜沫。
姜沫接了过来,翻开看了一眼。
伤情鉴定为二级。
“有了这个和监控,证据链应该很足了吧。”沈知知问道。
姜沫摇了摇头:“这些只是辅助重要的是左家这关怎么过。”
要想一击致命,就必须准备充分,仅仅靠这两个证据恐怕掰倒不了左蓝。
毕竟没有拍到左蓝动手打人的视频。
仅仅凭借目前这两个证据,左家的人可以随便找个借口。
只有抓到左蓝动手,才可以落实她的罪名。
沈知知哪里知道这些,以为只要拿到监控就可以报警了。没想到过程会这么复杂。
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郁闷:“左蓝可能知道咱们去监控室拿什么了,她刚刚在门口分明就是想拦住你。”
“嗯。”姜沫语气平淡:“那又怎么样?”
区区一个左蓝,也想奈何她?
姜沫扯了扯唇,轻声道:“不用担心。”
沈知知听到她这么说,不知怎地,心里的大石一下子就落了地。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我先回去了,问问我哥关于左蓝的事他那儿能不能查到点。”
“嗯。”
姜沫与沈知知在教学楼门口道别后,便朝着自己的宿舍走去。
一路上,她都在思考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
回到宿舍时,正好碰到了正在整理东西的钱思思。
“思思。”姜沫打了个招呼,然后径直走到自己的床边坐下。
钱思思抬起头看了一眼姜沫,微笑着回应道:“回来啦。”接着又继续忙起手中的活儿来。
过了一会儿,姜沫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问道:“对了,思思,你认识左蓝吗?”
听到这个名字,钱思思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思索片刻后回答说:“嗯……我知道这个人,但并不是很熟悉,怎么会突然提到她呀?”
说完,好奇地看向姜沫。
姜沫淡淡道:“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今天偶然间听到别人提起这个名字,觉得有点耳熟,所以问问你。”
钱思思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开始回忆起来:“据我所知,左蓝好像是比我们高一级的学姐吧。听说她成绩挺不错的,还参加了不少社团活动呢。不过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姜沫点了点头。
钱思思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又补充道:“我之前参加过一个社团,碰到过她,还跟她提起过你呢。”
“提我?”姜沫微微蹙眉。
钱思思:“对啊,你imc过了复赛,咱们学校很多人都知道你了,上次我听他们说起来imc的事,我就说嘴一提你是我室友。”
姜沫心下了然,“你们不熟就好。”
钱思思道:“怎么啦?”
“没什么。”姜沫说道。
事情还没解决完,这会和钱思思说了也没什么用,只会多一个人担心而已。
姜沫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心中暗自希望事情能够顺利解决。
她决定暂时不告诉钱思思更多细节,以免给她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这时,吴婷婷进来了,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钱思思看到吴婷婷进来,连忙就迎了上去:“你没事吧?”
吴婷婷看上去很憔悴,摇了摇头:“没事。”
钱思思担忧地问:“你爸他……”
“我爸没事!”吴婷婷立即打断钱思思,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钱思思看出来吴婷婷不想说,只好没有再问。
钱思思敏锐地察觉到吴婷婷并不愿意提及此事,于是她明智地选择不再追问下去。
然而,吴婷婷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投向了一旁的姜沫,嘴唇微微颤动着,终于还是开口问道:“我听说……你打算搬走了?”
声音轻得仿佛一阵微风拂过。
姜沫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语气平淡如水,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听到这个回答,吴婷婷轻轻点了点头,简单地回应道:“哦。”
那声“哦”里似乎蕴含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但又很快被掩饰过去。
紧接着,吴婷婷像是完成了一项任务般,转身爬上了自己的床铺。
随着窗帘被迅速拉起,将她与外界隔绝开来,整个宿舍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从那之后,直到夜幕降临,吴婷婷始终未曾踏出那个小小的空间一步,仿佛将自己封闭在了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里。
钱思思纵然担心,但她不想说,自己也不好多问。
姜沫盘腿坐在床上冥想。
整个下午到晚上,宿舍里都很安静。
钱思思很想要调节气氛,但她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份沉默。
周日的时候,姜沫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钱思思看到她把一些书装进箱子里,还有一些生活用品也整理好放在一边。
“姜沫,你真的要走了吗?”钱思思终于忍不住问道。
姜沫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看钱思思,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我这才跟你当了一个礼拜的室友,你就要走了。”钱思思有些失落。
姜沫笑了笑,“又不是见不到了。”
尽管如此,钱思思心里依然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