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都在扬州府的情况之下,这扬州知府迟迟没有上任,定然引发大怒。对吗?”
姚广孝含笑点头,手中轻捻佛珠,宣了一声‘阿弥陀佛’。
朱雄英看着这个心思之中满是杀人的老和尚那慈眉善目的模样,不由得哈哈大笑,学着他的模样,眨了眨眼,宣了一声‘偶米头发’!
如此模样,姚广孝也是哑然失笑。
“行了,此事有你谋划,孤放心的很。”
朱雄英笑着开口,迈出殿门。
姚广孝一手持佛珠,一手持那半块糕点,看着朱雄英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晕染一片金黄,不由感觉一阵失神。
“我道金龙飞身来,原是耀光批我衣。”
“殿下...龙气蓬勃啊!”
姚广孝喃喃。
而后伸手入怀,掏出一块布帕,小心谨慎得将那半块糕点包裹好。
....
奉天殿外,
“蓝玉,你昨晚往韩国公府中泼大粪了?”
傅友德凑近蓝玉,一脸震惊的模样开口问道。
此话问出,蓝玉嘴角一抽,差点忍不住一脚踹过去:“你以为我是你?三更半夜往人家府中泼大粪?”
“之前那御史台言官刘伟不过是说你娶小妾,你就半夜泼粪,要不是我们几个去陛下那里求情,你老傅得当个什么伯!”
傅友德嘴巴一撇,丝毫不以为意:“俺娶小妾是身体好,言官放屁就是嘴臭,请他吃大粪那是正常。”
“不过...这不对啊!这李善长脸色这么臭,你昨晚真没泼大粪?”
蓝玉眼皮直跳,直接一个锁脖过去:“老子没泼!也不可能泼!”
如此嬉闹,在文官是‘有伤风化’,但是在武将堆里,那是‘习以为常’。
当年红巾军的时候,打了胜仗,他们这些个泥腿子出身的武将,喝醉了酒打架那是常有的事儿,连上位都下场揍过人。
那时候,徐达还打着酒嗝喊‘上位威武’、‘上位这一拳,当真是气力无穷’哩!
“不过...这李善长确实不太对!”
然而,蓝玉在‘教训’傅友德的时候,也抽空看了一眼李善长。
这老狐狸果然如同老傅所言,表情难看得很。
“啧啧啧,难不成是昨晚,在新来的小妾面前抬不起头?”
傅友德即便被‘锁脖’,也是不忘调侃。
老兄弟嘛,还能真‘锁’不成?
“抬不起头?”
蓝玉听后先是一愣,然后看了一眼傅友德那个‘男人都懂的’眼神,顿时哑然失笑。
别说,还真有可能!
他李善长都这年岁了,还娶三房小妾,都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文人那句骂人的话咋说来着?
对!
一颗老树压海棠!
....
不同于武将那边的嬉闹,李善长眉宇紧皱,眼神不住得看向外面。
“老师,都安排下去了。”
“学生也派人细细问过了,那钱用勤,确实是出了应天府的,估摸着是半道走岔了,或者是遇到什么劫匪了。”
终于,胡惟庸小跑过来,气喘吁吁得开口禀报。
此话说出,李善长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一半。
这位皇太孙殿下便是建立了西厂,那也不可能将手伸到应天府之外。
没看那些北元余孽,都是蓝玉带人杀的嘛?
如果是半道走岔了,那就能找回来。
至于遇到劫匪丢了性命嘛....一个知府,无关紧要,到时候捏造成在上任的时候被截杀的便是了,无非就是剿匪一趟的事情罢了。
想通这点,李善长长出一口气,轻轻拍了拍胡惟庸的肩膀:“惟庸,此事你忙前忙后,着实辛苦了。”
“等到此间事了,这位太孙殿下监国结束了,老夫便举荐你入部。”
“杨思义那老家伙年岁也到了,你先在户部侍郎上熬两年,接下来就是尚书。”
此话说出,胡惟庸瞬间面色大喜!
入部,为侍郎,听起来像是被从中书省踢出去的平调,甚至是贬谪。
但是...
若是户部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杨思义退下去,直接掌户部,这就有了在六部工作的经历,加上自己原先是中书省参知政事,等同于就是铺平了以后接掌自家老师丞相之位的路!
在朝堂之上,退一步,有时候就是为了进三步!
“学生多谢老师!”
胡惟庸连忙作揖开口。
而李善长面上,也露出了满意之色。
如此转变,都被蓝玉和傅友德看在眼里。
“蓝玉,这老家伙一下子这么开心,你说...是不是胡惟庸送了点什么壮阳药物啊?”
“我爱一根柴?还是鱼水散?”
傅友德揉了自己的络腮下巴,面露沉思之色。
蓝玉嘴角连抽,后退三步!
这老傅...丢人呐!我可不懂那两玩意儿是啥!
第70章:涂节你吃错药了?
“老师,以学生之见,今日我等可以先给咱们这位太孙殿下一点威风看看。”
“很明显,钱用勤之事,太孙殿下极为关注,既然如此的话,咱们要让其无暇顾及!”
胡惟庸轻声开口,双目不断打量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