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动作,自然引来一阵哄笑。
殊不知,暗处有数人匆匆赶来,此刻正略微皱眉:“队正,这便是皇太孙殿下所言的张玉?”
“竟落魄到如此地步。”
“咱们是否要出手?”
领头之人微微摇头:“静看此人如何决断,回去之时好回禀殿下。”
“至于何时出手,便看其决断之后再说。”
说罢,便是手放置在刀柄之上,注视着民房之中发生的一切。
“好!我钻!”
岂料,那中年人眼神之中狠戾一闪而过,紧接着便是匍匐身子。
如此姿态,自然又是引来一阵哄笑。
身旁狗腿连忙上前,‘精妙’得抓住了这次谄媚的机会,开口道:“关老大,在这青山镇,说出您的名字,就是有气势,谁都得吓一跳!”
“这张玉平素之中看起来身强体健的,这不...也是乖乖当狗?”
这一番话,说得关屠夫极为舒心,直接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呵斥道:“快钻!”
“当年那韩信钻了胯,成了大将军,你张玉今天钻了,说不定以后也能成将军哩!”
“到时候可别忘了咱关某人啊!”
“哈哈哈!”
笑声肆意!
“爹...”
张玉身后,那孩童死咬嘴唇,双拳紧握,赫然如同一只年幼的老虎。
对于自己儿子的呼唤,张玉置之不理,只是轻轻摸了一下自个儿的鞋底,而后右手藏于袖中,缓缓前行。
“哈哈哈!”
“你们看,这像不像一只狗.....”
关屠夫正欲大笑,岂料,
异变突生!
忽然之间,胯下一阵剧痛!
尖锐之物,刺入下体!
“啊!”
惨叫声响起,所有人都是一惊!
就连这小村落的村民,都是被惊醒,不断有村民走出自家房门,朝着张玉的民房走去。
“嘶...”
暗处之人,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那张玉手中持一尖锐木锥,已然从关屠夫的下体拔出,顶在了关屠夫的脖颈之上。
“你说...谁是狗!”
寒声响起,张玉的眼眸之中,满是冰冷杀意。
他自问比不上韩信,也忍不了这么多。
面前这些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如此做的原因只有一个:保护自己的儿子。
“我是!”
“我是!”
关屠夫被尖锐的木锥顶住,下体红的黄的一起流淌。
那股子剧痛,与恐惧,愤怒交杂在一起,令这个本就面容狰狞的屠夫,此刻脸上竟隐约不成人样。
“关老大!”
其身后的狗腿面色一惊,刚要施救,就听见一声大喝:“谁敢!”
随着这一声大喝,木锥浅浅插入脖颈,鲜血流淌。
“天呐,发生了什么?”
“这是...老张,你这是在干什么!”
“萨...萨日朗!”
“...”
而此时,周遭的邻居已然赶来,看到如此恐怖的情形,更是呼喊起来。
张玉却是面色平淡,沉声道:“让开,不然这关屠夫,今天就要死!”
此话说出,这些个狗腿也是面露犹疑之色。
“快滚!你们想要害死劳资吗!”
关键时刻,关屠夫的怕死,还是成功为张玉开道了。
这个中年男人唤了一声‘辅儿’,而后便是父子二人,挟持着关屠夫离去。
鲜血流淌,面容可怖,狗腿子怕关屠夫死,他们少了倚仗,村民们也不敢阻拦,竟是就如此离开了莽村。
暗处的领头人微微一摆手,便是跟上这三人。
....
不知走了多久,关屠夫的脸色已然煞白。
下体一直流血,让他此刻身体虚弱至极。
直至一处山涧,张玉停下了脚步。
“张玉...张老爷!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
“这三十斤粮食,不要了!”
“这...这...我再给你三十斤,不!三百斤!”
关屠夫连忙开口求饶。
张玉冷冷看了关屠夫一眼,沉声道:“你索要粮食,本是应该。”
“张玉欠粮,也理应归还。”
“但,两斤的粮,不过三月,你便要我还三十斤,不公道。”
“我还不上粮,你要责罚,要送官,张玉绝无而言。但你盯上了我的儿子,我怎能放过?”
说罢,张玉眼神之中厉色一闪,手中用力!
“噗嗤!”
鲜血喷涌!
向来在青山镇横行霸道的关屠夫,面带不甘之色,倒在这山涧之中。
而张玉身后,那小童只是静静站着。
张玉看着关屠夫的尸首,蹲下身子,摸出钱袋,略微掂量里面大约有两百文。
转身,看向自己的儿子,张玉眼神之中流露出不忍之色。
“当啷!”
钱袋和木锥扔在地上,张玉沉声道:“辅儿,你选!”
“是!爹!”
小童点头,缓缓朝着那两样东西走去。
看着小童的脚步,张玉心中一痛,悲伤做下决定,心想:
‘辅儿,若你选的是木锥,你我父子二人便一起上刀山跨血海!’
‘若你选的是钱袋...’
‘爹便送你下黄泉见你娘,免了日后的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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