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分。
定然是这杨宪罪有应得,确实该死。
“哎...”
朱元璋长叹一口气,将奏疏给朱标看。
也幸好此刻身边是标儿,这要是妹子在身边,他可能就哭了。
朱标接过密报一看,顿时色变:“杨宪大胆!”
“以舶来外人的稻谷冒充福瑞,这是将咱们大明朝堂作傻!”
朱元璋点了点头道:“也幸好是雄英聪慧,自小就接受了大本堂先生的教育,对于这些个事情记得清楚。”
“否则的话,咱还给标儿你留了个骗子宰辅。”
这一句话说出,朱元璋已经在‘小’夸朱雄英了。
朱标面色有点不太自然。
知子莫若父,朱标知道,要是朱雄英听到自家父皇对于其的夸奖,那尾巴不得翘到天上去啊?
“父皇,您只是日理万机,故而这些琐碎之事,不如雄英记得清楚。”
“不过,这也说明,此番雄英监国,确实有所得。”
朱标连忙开口安慰。
朱元璋先是语气微微一顿,而后深深看了一眼朱标,开口说道:
“不止。”
“雄英此番,分明可以先将杨宪扔进牢狱,而后查明定罪便是。”
“但他选择了用剥皮萱草的方式弄死杨宪。”
“一来,是为了咱爷俩的颜面考虑。”
“二来...这小子是在朝堂之上立威呐!”
“雄英,确实有帝王之才!”
朱元璋说出最后一句话之后,微微一愣,而后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方才他说杨宪是宰辅之才,紧接着就来了一出‘欺瞒’,然后就宰了。
现在说朱雄英是帝王之才...
朱标微笑,没有回话。
他自然知道自家父皇方才是在尴尬什么事情。
“总之,有宝贝乖孙儿监国,咱啊,放一千个,一万个心!”
朱元璋笑了笑,虽然笑得有点勉强。
杨宪这个事儿,他还是心中不太舒服。
他朱元璋自红巾军起,便是提防臣下,这老了老了,让一个扬州知府给骗了,反倒是让朱元璋对于臣子的提防更甚。
“陛下...”
就在此时,一脸尴尬的毛骧又走入庭院。
一见到毛骧,朱元璋就来气:“怎么又来了!咱和标儿待一会儿,你毛骧一会儿进来一下,是想作甚?”
“要不要咱赏两杯酒给你,咱们一起聊聊?”
这个混账毛骧,禀报事情不会捡重要的说吗?非得让咱先上脸了再解释?
这一句话说出,毛骧那个心里委屈啊!
禀报事情,由来经过结局,这不是最为正常的流程吗?
况且...
陛下您直接拿了奏报就看,这天下间,谁敢打扰帝皇阅读奏疏啊?
“启禀陛下,臣不敢。”
“这....方才皇后娘娘来信了。”
毛骧这个钢铁一般的汉子,此刻连脑袋都不敢抬。
“妹子来信了?”
听到毛骧这禀报,朱元璋先是一愣,而后面上涌现狂喜!
紧接着便是将毛骧给‘扶’了起来:“妹子的信呢?”
这种姿态,居然隐隐约约还有一种得意的‘嘴脸’。
一个丈夫出远门,这当天早上告别,晚上信件就到了,这说明啥?
老夫老妻,爱意浓厚啊!
老朱甚至还看了一眼自个儿的儿子,当朝太子朱标,意思很明显:你娘记挂着你爹咱呐!
朱标有点不忍直视,嘴里牙花子摩擦了一下。
这种秀恩爱,便是儿子也看不过眼啊!
“陛下,皇后娘娘的信件和物件在此。”
毛骧将一个檀木盒子呈上。
朱元璋连忙接过,打开一看,有些傻眼!
只见这檀木盒子之中,一颗黄澄澄,圆滚滚的土豆,煞是可爱。
第17章:仓禀实
信封打开,看着自家老妻那秀气的文字,朱元璋面上浮现一抹温情,而后...
当信封之中那‘亩产千斤’四个字出现的时候,这位天下共主,洪武陛下,面色骤变!
‘雄英资下,采购此舶来之粮,亩产千斤。试耕一年,收成已在宫中。’
‘今请军令虎符,责重兵日夜守护,盖以种粮,来年托天下民而耕之。’
看到这里,便是早已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朱元璋,此刻伸出的手亦是微微颤抖。
“标儿,你看看你娘的信。”
说罢,便是将信件递给朱标,而后将盒子之中的土豆拿起。
外面表皮略有黑点,但在朱元璋眼中,确实天下最美的画作,也难及其三分。
朱标看完信件,面上亦是难掩震惊之色:
“父皇,此物乃是雄英发现,但母后既然请兵,定然是心中有所计量。”
“若是当真亩产千斤的话,咱们大明....”
朱标后面的话,甚至都有些说不下去了。
“咱们大明的粮产,定然可以翻番,而粮食储备,绝对不止往年一倍这么简单!”
“仓禀实三字,将会在大明重现!”
朱元璋沉声开口,将手中的土豆翻过来覆过去得看。
粮食生产,首先是要人吃,其次再是储存。
百姓吃食,放在首位,那么粮食的储备,便是上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