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涵在青大有宿舍?”周天就应了她后不禁奇问道。
“她没有就怪了,不但有,而且还是四居室的,有一百七十多平呢,只是她嫌一个人住太冷清,所以一知道我住橙山2号别墅她立即就搬过去跟我一起住了。”方灵欣似乎猜到周天想问什么似的,直接把他想知道的答案告诉他了。
“看来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周天喃喃道,方灵欣奇道:“你喃么什么呢,快去报到,我记得你们今天有两节公开课就是子涵姐姐上的,你昨晚招惹她了,今天如果不去上她的话你会知道错!”
“不是吧,我嘞个去,那我去了,有事给我电话,随传随到!”周天大吃一惊,扬了扬手中的新手机,赶紧向那栋地质学系的木楼冲去。
那个变态的女人竟然也上自己的课,以两人之间的矛盾以及她对自己的厌恶程度,谁知道她会给自己下什么样的绊子。
手机是方灵欣早就准备好给他的,号码是看起来普通的号码,但实际却是加密级别极高的存在,周天对于这样的安排没什么意见,反正他只是一名警卫。
说实话,周天虽然现在走了另一条与以前设想完全不同的路,但他对青大的这份学业还是极为在乎的,这不是有没有必要的问题,而是关乎到他的心证问题,这是他从小的梦想。高考的时候被啸月道人摆了一道已经让他遗憾了一次,这一次是绝对不能再遗憾了,他会好好珍惜,把青大四年的课程学好来。
周天的报到其实只是一个形式,因为其特殊的档案关系,他什么时候来报到都是无所谓的,校方对此早就交待过地质学系的系主任,系主任又交待过下面的人,是以周天的报到顺利到犹如走马观花,他只是亮了自己的身份证,然后那些人就把应该准备的东西全都交给了他,甚至都不用等,连他的课本及相关资料,都特别给他用一个青大纪念版袋子装好给他提走。
报到完后,周天走了地质学系的木楼,看了看时间,又看了一下课程表,心道还来得及,距开课还有十多分钟。
公开课的教室距离地质学系的系研楼并不远,正常步行六七分钟即可到达,一路上周天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现象,那就是从那些匆匆赶过去的学生们三言两语的交谈中,他发现这些人有很多都不是地质学系的学生,而是其他系过来旁听的。
难道萧子涵那娘们的古生物学水平很厉害,不然怎么可能吸引这么多外系的学生来听课?
带着满脑子的疑惑,另类的周天抽着一个大袋子缓缓向教室所在的楼栋走去。
“嗨,同学,你也是去听萧教授的课吗?”正走间,一个男生的声音从周天后面传来,他回头一看,见到三个男生正大步走来,说话的是走在最前面的一个高大男生,不过,应该说,这三个男生都颇是高大,最矮的那个身高都超过一米八,头前这个看起来足有一米九。
“是啊,三位同学也是?”周天虎目从三人的身上扫过,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判断,这三人的右手掌下沿的皮肤特别厚,手指和手臂看起来要比一般人长,右臂肌肉比左臂肌肉发达得多,两肩都是微显倾斜,这是由习惯造成的,这三个男生的体征都显示出,肯定是经常打篮球的,而且很可能是系队甚至校队。
“那是当然了,萧教授的课可是最受我们青大的男生欢迎的,能够学到东西又能看养眼的美女,何乐而不为!”最前面那个男生笑道,紧追两步,看了一下周天手里的大包,很是自来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自我介绍一下,景贵斐,水利水电专业,今年大二,这两位是我的同学兼哥们,赵高祥和守王,同学你怎么称呼?看你样子,象是刚进来的新生,你不会真是刚来报到的新生吧?”
周天举起手中的大袋子笑道:“还真给师兄你猜对了,我还真是刚来报到的新生,地质学系,大一,周天,周伟人的周,天地的天,各位师兄请多多指教。”
在大学里,很多学生都爱管大年级的学生叫学长学姐,也有一些比较喜欢华夏式称呼,管学长学姐为师兄师姐,周天当然是比较喜欢华夏式称呼。
指教本意是好的,不过随着人性的变化和语言的进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变成了挑衅挑战的谦虚之词,当然,周天的语气诚真,让人一听就知道他是真心实意谋指候教,倒是不让人误会。
“卧槽,师弟你真是牛叉啊,开学差不多两个月了才来报到,你不会是牛叉的二官吧?”说话的是赵高祥,这家伙很是高大,但长得贼帅,留着流川枫式的刘海,看起来颇是斯文,但话一出口,在周天的印像里分数便是极剧减少,这是一头披着人皮的狼!这是周天对赵高祥的第二印象,因为第一印象是这家伙是一个装逼汉子,斯文的人皮之下隐藏着强大的爆破力量。
不过两个印象一重合,周天倒是对他大起好感来,他一直不喜欢样子装逼内心也同时装逼的人,赵高祥这种毫不掩饰的性格,颇合他的脾胃。
而且这一次周天也注意到了,这位师兄印堂泽润,中正之气萦绕,不是一个耍心眼的人,值得一交。
“赵师兄你太给我面子了,你看我这样子象是二官吗?家无良田半亩,贫寒学子一枚!”周天无语地苦笑道。
二官是时下比较流行的“官二代”叫法,周天虽然不常逛网络,但记忆力惊人,为了融入大学生活之中,昨晚他还是恶补了很多知识的,算不上非主流盲人。
不过当周天正眼望向微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守王时,眉头却是不禁微皱。
“周师弟,你不用理他,守王这家伙就一个闷葫芦,闷骚男一个,不过为人够义气。”景贵斐看到他的表情,以为他是嫌守王不出声,忙出声解释道。
其实景贵斐也不知道为什么解释,本来初时跟周天打招呼,那只是因为看到周天另类的提着一个大袋走在前往教学楼的路上,一时好奇才问了声,但是一靠近周天之后,不管是他还是赵高祥,似乎都是莫名的被这个新生师弟所吸引,不管是自我介绍还是解释什么的,似乎都害怕被这个少年误会一般,那种感觉他们感觉不出来,更不知道原因,但都自觉的去做了。
他们自然不知道,这才是周天的魅力所在,只要不是带着恶意或者不良想法接近他的人,都会不知不觉间受他的气场影响,从而变成以他为中心。以前的时候这种天生的领袖气场还不是十分强大,但自从他修炼气鼎诀,尤其是与黑纱女子春风一渡之后,这种气场变得非常的强大,而且还极为圆润,不是实力比他强的人根本就感受不到这种气场,就算是实力比他强的,如果不是刻意去感觉也难以感觉得出来。
对于景贵斐的解释,周天不以为意,眼中掠过一道精光,守王的目光与他的目光一触,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蹬蹬后退两步,目光登时变得阴冷无比,甚至是带着一股森然杀气。
与此同时,他的双手拳头紧握,三人都能听到他骨节发出的咯哒声响,整个人仿佛一头即将发疯的野兽,随时择人而噬。
“守王你干什么?”
“不要冲动啊守王!”
景贵斐和赵高祥都感觉到了守王的异样,其身上散发出来的森森杀气,连他们都感觉到了,见他眼睛通红的狠盯着周天,似乎随时都要扑上去,无不大惊,赶紧上前把他拉住。
“我不喜欢此人!”守王倒是没有扑上去,而是深深地看了周天一眼,甩开景贵斐和赵高祥的手,大步而去。
“难救必死人,若不想你妹妹死就自己找我。”周天淡淡地说了一句,守王浑身一颤,脚步却是缓了下来,周天却是不再理他,而是对着景、赵两人道:“两位师兄,我先赶了,那女魔头跟我有仇,我可不敢迟到。”
说罢迈步而去,看似不快,然而赵高祥两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周天早已去远了。
“他怎么知道?他怎么知道我救人的事?他怎么知道我妹妹的事?”守王却是看着周天远去的背影,浑身颤抖着,两手指甲都深深陷入掌肉之中。
周天的两句话,在他的心中掀起了惊天骇浪。
“守王,你今天怎么了?怎么感觉你今天有点怪怪的?”景贵斐抬头再次看了周天的背影一眼,这才奇怪地问道。
“刚才你们有没有听到他跟我说了两句什么话?”守王是一个感知极为敏锐的人,他有点怀疑,刚才周天对他说的那两句话,只有他自己听得到。
“没有啊,周天师弟哪有跟你说话了,我看他肯定是恼你说的话,跟我们两个打了招呼就走了,哪有跟你说话的。”赵高祥有些恼火地道,“守王,我觉得老三说得对,而且我觉得,不止是今天,从昨晚你回来后,情绪就很是不对,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对啊,守王,有事你一定要告诉我和老二,别憋在心里自己担着,不然就是不把我们当兄弟。”景贵斐拍了拍他的肩膀肃然道。
“哦,哪有什么事,估计是昨天睡不好。走吧,上课了,看女教授去!”守王心道果然如此,却是没有跟两人道明,扯了扯两人,大步向教学楼走去,心中却是难以平静,一直在想着周天的那两句话,眼中掠过一丝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