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曾记否 爱已成灰 凤舞文学网
《灰色》剧组里唯一算得上是“新星”的只有莫景行了,而且是首次跟师兄秦维贤胥克念合作,秦维贤是B大97级学生,胥克念是08级,莫景行是09级,难怪报纸上戏称《灰色》其实是B大“星光十年”的汇报演出。
“替事件”两人各执一词,最终各让一步,依照秦维贤所说的,两人一同呆在车里,理由是秦维贤有处理危机的经验,但两人争执的场面却被狗仔拍下,第二天报纸上头条赫然写道:
一山不容二虎,一片不容双帝?!
其下图文并茂的描述了秦维贤的“抢戏”行为,非要跟胥克念两人一起在车里混镜头之类的,末了还损道:“想不到秦维贤这种人也会沦落到跟后辈抢戏的地步,年龄本事俱不如人就用老资历来压。莫非秦氏破产?少主要卖还债?!”
胥克念看到报道,总算明白什么叫做“齐东野语道听途说”了,因为明显偏向自己的报道,胥克念怕秦维贤当真,便过去解释一番,没想到秦维贤倒无谓一笑,温柔说道:“在这圈子里混,这点脏水都泼不得吗?小念不必担心,维贤哥永远不会误会你。”
“那你还等我解释完了再说。”胥克念撇了撇嘴,若是真不会误会,怎么不在自已一开口时就打断呢。虚伪!
“我想听你跟我说说话。”秦维贤此时又不复那天的冷峻,恢复了面对胥克念时一贯的百依百顺。在秦维贤得知“小念”的真实份起,他便下定决心,此生不再让胥克念伤心难过,所以除非事关安危,大多数况下,秦维贤对胥克念,是颇为听话顺从的。
“。。。。”胥克念不知道该作何回应,只好闷闷的缩到墙角,看剧本去了。
上午主要拍摄的是三人的对手戏,“唐珩”将“袁晓”引荐给“宋沛”的那一场戏:
“沛哥,这是我在A市的同学,袁晓。”又转向“袁晓”,叫出了“袁sir”在警队里的外号:“大头,叫沛哥。”
“袁晓”一愣,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沛哥好,珩哥好。”
“他叫你大头?你不会叫他‘根号2?’还是你不知道?小时候我们一起玩大的朋友里数他最矮,连一米四都不到,所以我们喊他根号2。”“宋沛”见是“唐珩”引荐的人,收起那副高高在上,变的平易近人了些,毫无架子的解释道。
“唐sir”在警队的外号明明是根号3啊,因为“唐sir”是警队里唯一高没超过173cm的,所以同事给他取了这么个外号。看来不管何时,人的逻辑都差不了太多。此时的“袁晓”应该是因为沛哥知道了“唐珩”不太准确的外号而显出微微疑惑的表。
“cut!”李斯睿导演喊停,接着,接着就开始噼里啪啦的冒英语。李斯睿导演既不骂人,也不沉默的盯着你看,只会一本正经的说戏,告诉你该怎么演出他需要的效果,但因为语速太快,又用的是乡村味儿扑鼻的佛罗里达口音,导致三人一齐:“???”
于是李斯睿只好让正好前来探班,颇具语言天赋的乔桐翻译,两人在耶鲁大学读书时是同窗,乔桐虽然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但却能准确的分辨出“伦敦音”“滨州音”“加拿大音”等等一系列复杂的口音,前提是他听过,哪怕只有一次。甚至是文,也能很准确的分辨出“关西腔”和“东京腔”。
“太过分了,莫景行,你的表演,跟小念和维贤不在一个世界里,知道吗?你完全跟不上他们,从我这里看来,就像被排除在外,表示困惑的时候间隙太长,重来!!”
莫景行当着众多人的面被批评,小孩儿脸上挂不住,胥克念看他脸色青青白白,想到了自己刚入行时,哎,谁都不容易啊,便出言安慰道:“水老师跟我说过,导演拍戏时很容易代入绪,所以说话可能不太注意方式方法,习惯就好,知道吗?”
莫景行看着胥克念能够安慰自己,想到过去两人同在校园自己颠颠跟在胥克念的后面的时光,抑郁之只因为几句安慰,便打消了许多,转而研究起胥克念来,似乎胥克念跟自己讲话,永远一副从容淡定不急不忙的样子,不曾见过他慌乱,也不曾见过他失态,仿佛任何事任何人都不能够动摇他似的。但莫景行也知道,不是这样的,使他动摇的,只不过不是自己而已。莫景行也参加了水长东的葬礼,亦看过胥克念众目睽睽之下跪行至灵位的悲痛模样。
秦维贤看着胥克念居然轻言慢语的安慰莫景行,心中又条件反的开始泛酸:又是水长东又是莫景行,虽然还不知道你是弯是直,但你招男人这一点倒是颇为明显!!
后来又因为莫景行的原因“cut”过几次,最终总算堪堪通过了这一条。
下午没有莫景行的戏份,但因为莫景行下午无事,便打着“观摩学习”的旗号在片场晃悠,其实只是跟个蘑菇一样长在胥克念边而已,两人年纪相仿,可谈的话题自然很多,秦维贤看着两人一副哥俩好的样子,终是忍不住,出言讥讽莫景行道:
“你比小念就小一岁,但演技差了将近十年。有功夫在这儿聊天,不如多琢磨琢磨自己。”
“我这不就跟师哥琢磨演技呢嘛,师哥领先我十年,拿出一年的功夫来教我,也够我学的啦。”莫景行完全不似秦维贤那般幼稚,顺水推舟,悠然说道。哼,难道当着胥克念的面跟秦维贤吵嘛?谁会这么笨!
“你想琢磨演技,我也可以教你啊!”秦维贤见招拆招,知道自己刚才那副样子落进胥克念的眼里,便是“以大欺小”了,于是放软了语调,故作耐心的说道。
“不用啦,影帝大人的时间我可耽误不起,我跟师哥亲厚,大学时就经常同吃同住,所以问他,也比较不会紧张。”
“。。。。。”秦维贤完全被“同吃同住”这个词给刺激住了,伤心的看了胥克念一眼,缩到角落里黯然神伤去了。
好在让秦维贤黯然神伤的时间没持续太久,莫景行被经纪人一个电话叫走了,于是又变成了“二人世界”,秦维贤刚想找点话题聊聊,下午的戏便要开拍了,就是那场两人争执的“爆炸”戏:
两人坐在车厢里的主副驾驶位上,听得那一声“a”后,即刻进入状态。
“阿珩,我最讨厌的就是反骨仔。”“宋沛”手上拿着根未点燃烟,恶狠狠说道。
“唐珩”见状,掏出打火机,为“老大”点上烟,“宋沛”吸了一口之后,吐出了几个烟圈,隔着腾腾的烟雾,“唐珩”说道:“我知道的,沛哥,小时候在巷子里玩捉迷藏,你每次都骗阿呆说出我的下落,找到我之后再把阿呆揍一顿,说我们不需要叛徒。”
“哈哈哈哈”“宋沛”对这一段往事感到非常开心,“宋沛”一扫黑道大哥的那种鸷狠戾,眉目中倒透出几分孩子般的欢乐,似是乌云密布的天空里突然扫进来点阳光,让人无端的觉得希望就在前方,“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你阿爸还没死,你也没搬家,你都还记得?”
“嗯,记得,跟沛哥的事,我都记得。若不是沛哥,想必我都要被死鬼老爹打死了。”“唐珩”真诚的说道,“唐珩”觉得,之所以宋沛不怀疑自己,是因为他落难时住在一处贫民小区,也是在那时,认识的“唐珩”,“唐珩”的父亲是个瘾君子,每天的生活就是“吸毒买毒打妻儿。”宋沛多次使计将“唐珩”救下,“唐珩”的爹终于有一天吸毒过量死去了,“宋沛”至今记得唐珩母子二人的表:没有悲伤,全是庆幸。接着唐珩的妈妈就带着唐珩去了A市,一别数年,宋沛再见唐珩,只在心里想着:“到底还是跟你死鬼老爹走了一条路。”却在后来发现“唐珩”这人“敢做事,讲义气”,又因为小时候那层关系,渐渐的对他极其信任,帮中事务也逐渐不向他保密,自前次险些被条子捉住,还是“唐珩”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他,于是如今甚至到了有些依赖的地步。
“沛哥一直都在,以后不会让小珩受苦了,小珩乖乖跟着沛哥,以后沛哥把位子给你坐好不好?”“宋沛”摸了摸“唐珩”的头,笑眯眯说道。
“我不坐沛哥的位置哦,我要跟沛哥同进退,沛哥在,我是沛哥的左膀右臂,沛哥不在,我去沛哥家里,伺候你那一园子的桂花树。”“唐珩”知道“宋沛”这话估计是试探居多,于是选择了最保守的回答方式。
“宋沛”显然对这个回答非常满意,甚至是有些喜形于色了:“此话当真?你真愿意陪我养一辈子桂花?”
“。。。。”胥克念本能的皱了皱眉头,秦维贤念错台词了吧,把“一园子”说成了“一辈子”,但导演并未喊停,只好接着台词道:
“是啊,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沛哥就像你养的桂花,不管在哪里,都是第一流。。。”
“臭小子,学会拍沛哥马啦?!”秦维贤说完台词,一边驱动汽车,一边心下为又无意中占了胥克念一个便宜而窃喜不已,他当然不是无意说错,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即使是戏中的台词,也足以让秦维贤开心多。
车子驶上高速,悄无声息的跟上了“袁晓”的车。
“哔—哔—哔—哔--”短促而规律的声音从车底传来,“唐珩”是警察自不必说,“宋沛”若是不能对危险有敏锐的洞察力亦白做了这么多年老大,但二人都没想过“宋沛”的车子居然会出问题,唐宋二人很快反应过来,车底事先安好了定时炸弹,想必是以驱动汽车为触发器,定好行至高速所需的时间,而高速车多流量大,不会让人轻易听到计时器的声音,接着炸弹爆炸,届时车毁人亡,顺理成章的造成“车祸”的意外。
“阿珩,敢跳车吗?”“宋沛”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接着说道:“我数一二三,打开车门,你就跳下去。”
“那你怎么办?”唐珩不可置信的看着“沛哥”。
“我?当然等你下去后,我再从另一个门跳啦。”
“你胡说!”
“沛哥最是惜命,怎么能够胡说,来,不要怕。。。。”
“不,沛哥,来不及啦。。”“唐珩”终于下定决心,咬了咬牙道,两人听着计时器的“滴滴”声如同催命一般响的越来越快,不待他说完,夺过方向盘,用力一扭,往护栏上撞去,一手搂着“宋沛”,一手狠命推开车门,却突然发现车门开不开,等着继续进行下一步动作的秦维贤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两人一下子傻在车里,虽然据说炸弹的威力很小,但谁也不愿陷入未知的境地里,胥克念开着车门的手剧烈的抖着,秦维贤见状,反搂住胥克念,在他耳边轻声呢喃:“小念不怕。”接着拼尽全力气,一脚踹开车门----
副导演刚想喊“cut---”怎么搞的,剧本上明明是“唐珩”先救“宋沛”的啊,现在怎么是“宋沛”跟搂孩子一样搂着“唐sir”,却见李斯睿伸手做了个“不要喊”的手势,于是全场人员就眼见着已经错了的剧将错就错下去:后面呼啸而至的一辆车,“宋沛”整个人都护住“唐珩”避开车子。
“砰!”炸弹爆炸,漫天炮火之间,照亮了“宋沛”如星辰一般的眼:
“你果然有心放我一马,若是真想杀我,计时器完全可以静音,你在顾念兄弟之吗?唐sir?”
作者有话要说:2更。。
李斯睿会在下本文里变成神兽的竞争对手。。。。咳咳。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