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曾记否
重生之曾记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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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迷津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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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生之曾记否
作者:
何不语
本章字数:
8870
更新时间:
2024-05-22

重生之曾记否 月迷津渡

{shUkeju?}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胥克念接到复试通知时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了水长东,水长东在电话那端倒显得比自己还兴奋,连声的嘱咐着什么“明天去穿好点知道嘛?别T恤衫牛仔裤的就跑过去了。{Shukeju?}看小说就去……书_客@居!”“其他人的表演也要好好看,优点缺点都自己总结一下”。后来估计想想还是不放心,直接来了句“到我宿舍来跟我说说具体情况。”

胥克念只好依言到了水长东宿舍,推门而入,发现水老师正在抽烟。

“老师啊,少抽点烟吧。”水长东烟瘾很大,基本一天两包烟,其实胥克念对水长东是很好奇的,小四十的人了天天跟没成家的青年教师一起挤宿舍,别说周末,即使是逢年过节,也不见他怎么回家。

“哎呀我就这么点爱好了你就别管我。。。”话没说完,水长东又将抽了一半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看着胥克念半是慈爱半是莫名的笑:“明天你要念台词,是不能吸二手烟。”

“宿舍里还不是有人抽。”胥克念也不客气,熟门熟路的跑去冰箱,拿出速冻饺子出来下。

“你还没吃饭?!”水长东问道。

“没吃,我一出来就打电话给你啦。”

“那不吃速冻饺子,给你做好吃的。”水长东颠颠的跑进厨房,笑眯眯道:“想吃啥,赶紧点菜。”

“有什么吃什么呗,这个点儿了,菜场也关门了。”

“行,那你出去吧,我桌子上有这个戏的导演的简介,去看看他的场面调度和拍摄习惯,如果你这次进组,这都是需要了解和跟导演磨合的地方。”

胥克念不知道水长东怎么这么笃定自己一定会获得那个“备胎”角色,但老师对自己的关心和偏爱还是让他偷偷的虚荣了一下,便乖乖的去看资料了,整个身体陷在老师常用的椅子上,周身被淡淡的烟草味道包围,一时间感到无比的安心踏实。

水长东用尽可能快的速度将饭菜拾掇出来,喊了一声胥克念出来吃饭,没人回应,从厨房出来,赫然发现人已经歪在凳子里睡着了。水长东叹了口气,这也不知道是这孩子第几次在自己这儿睡着了,水长东时常觉得自己的宿舍有些冷清孤寂,这孩子却总是跟自己说老师你这地方真是风水宝地太舒服啦。

窗外皎月飞光,清风朗朗,水长东在自己的地盘,竞跟做贼一般四处看看,璇玑麻利的俯下身来,在胥克念嘴角轻而迅速的吻了一下,强自按下胸中的悸动和偷袭成功的喜悦,转而又一副恩师的摸样拍拍学生的脸蛋:“小懒猪,起来吃饭。”

胥克念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自己刚才竟然又睡着了?!

“老师这里太舒服惬意,总是让人昏昏欲睡。”

“我倒嫌这里冷清。”

“怎么会,学生不都经常过来嘛?”

“经常过来的只有你一个,其他人有事都去办公室找我。{shUkeju?}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啊,我是不是打扰到老师了?”胥克念这句话说的很没诚意。但还是惊到了水长东。

“怎么会,你要常来,多陪陪我。。。恩。。这样我这里才不会冷清。。就是如此,别人。。别人都不如你贴心。”

语毕,水长东自己都想抽自己一个耳光,一个成天靠嘴混饭吃的人民教师,竞把这几句话说的毫无逻辑语无伦次,不过好在胥克念完全被饭菜吸引,嘴里兀自“嗯嗯”了两声,其余时间都用来大快朵颐了。

“都是我爱吃的,老师你太伟大了!”

“喜欢下次还做给你吃。”水长东给他添了碗汤,笑眯眯道,“跟我说说今天的情况。”

胥克念心中很是温暖,七年前的“庄烨”,何曾受过这种待遇,记忆里总是之一个人默默的吃饭,吃完了默默的洗碗,庄桦房间里时不时传出来的爹妈压抑着的笑声。

一顿饭在师生二人天南海北的聊天里结束的很快,胥克念吃饱了才觉得自己在老师这里连吃带睡的很不好意思,于是主动请缨要求洗碗,却被水长东一口拒绝:“赶紧回宿舍看会书就睡觉去吧,就几个破碗还能累死我。明天记得告诉我结果。”

胥克念直觉应该跟水长东假客气一下,说几句“哎呀老师我来吧”,但又觉得这样太过虚伪,只好冲老师笑了一下,然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突然就来了一句:“老师你对我最好了,我长这么大都没人对我这样好。”

水长东洗碗的手顿了一下,心里因为胥克念这句话五味杂陈,又是觉得这孩子可怜,又是为小孩儿的不解风情而倍感失落,可是弄清了又能怎么样?再说自己,又真的能弄清嘛?许是孤单了太久,憋成个老变//态,竞对比自己小了近二十岁的人产生些龌龊旖旎的心思。

只是小孩在灯光下的眼神太过纯净,眼睛里满满的信任和崇敬,那颗棕色的小痣又变得如同玛瑙一般带着点勾人的神采。水长东盯着这双眼睛出了神,居然就此决定去他妈的爱咋咋地自己就这样心安理得偷偷摸摸的变//态下去吧。

胥克念回去的路上,嘴里还回味着今天的饭菜,嗯,龙井虾仁果然不错,下次还要让水长东做。刚才那句话虽然矫情,或许水老师还会认为自己虚伪,但却是胥克念的心里话,作为“庄烨”自不必说,爹妈的偏心太过明显,而重生后的父母虽然对自己极好,但二老疼爱的却是“胥克念”这个人,而非自己,幸亏还有那么多无法解释的谜题,要是让二老知道自己抢了他们儿子的身子,还不知道得恨成什么样呢,只有水长东,跟自己无亲无故,但却让自己感觉到无比的踏实温暖。

第二天面试时一共就剩下了15个人,胥克念依照导演的要求,合适的表达了诸如“愤怒”“伤心”“喜悦”“羞涩”等等情绪,然后又演绎了剧本里的几个片段,导演频频点头,十分满意,直言不讳的表示胥克念“天生就是当演员的料子”。这个角色不出意外的落在了他的手里,工作人员通知他进组的时间,又给了他合同,让他仔细看过后签字,还有交给校方的剧组的邀请函,因为拍戏时间超过三天,所以不能用请假代替。胥克念去宿舍给水长东看合同时,高兴的将导演夸自己的话告诉给他,水长东拍了拍他的脑袋:“幼稚,这都是行业里的场面话,听过了就算了,还当真了?就像你见到亲戚朋友家的新生儿,总会说‘呦这孩子一脸聪明相’什么的,怎么着也不会说‘这孩子迟早会死的’,但其实聪明不聪明的根本看不出来,后一句却是大实话。这是交际的技巧,懂了嘛?”

“哦。。”胥克念被如此打击,孩子脾气又上来了,耷拉着脑袋有些闷闷不乐。水长东看他情绪如此外露,心中又有点心疼,赶紧摸摸炸了毛的小孩儿:“好啦好啦,不过你确实是不错的,你又不是什么名人,别人也没特别需要讨好你的必要啊!人家一小有名气的导演,跟你一个小屁孩儿说这种话,也是带着几分真心的。。”

胥克念被顺毛捋的很是舒服,眼睛又露出几分得意,水长东无奈的笑笑,进厨房忙活去了。饭毕,在水长东的压迫下,胥克念将枯燥冗长的合同逐字逐句的看完,他本来的意思是说这么多人都在签一模一样的合同能有什么问题,但水长东坚持让他仔细阅读,还说这是法律文件,以后遇到什么合同都要像现在一样仔细看。等到确认无误签完字后,水长东又复印一份,小心翼翼的夹在一个崭新的档案盒里,胥克念好奇的问他这是啥意思,水长东笑着说:

“你人生中第一份合同,老师留着做个纪念。”

“矮油,老师以后我这种合同多得是啦,难道你还每份都留着。”

“你给我我就留着咯。”

胥克念不理他,歪在水长东床上看报纸,娱乐新闻的头条赫然写着“演艺界的新组金三角”,副标题是“庄桦秦维贤首次跟著名华裔导演李斯睿合作电影”。内容就是影帝,金牌编剧和王牌导演即将合作拍摄华语大片《雾失楼台》。照片上秦维贤和庄桦靠的很近,一副哥俩好的和谐景象,胥克念想到一些报纸上对于他俩“兄弟还是断袖”的猜测,从这张照片上看,庄桦个子不高,表情柔和,一脸良善小鸟依人的摸样靠在帅气冷峻的秦维贤身边,倒真让人产生点儿“夫夫恩爱”的美好遐想。

“老师,庄桦和秦维贤也是你的学生吧。”

“是呀,我不跟你介绍过嘛”水长东从教案中抬起头来,看着他道,“不过他们的专业戏剧史都是选修课,也没有台词课。所以我教他们的时间不长”

“哦,他们俩上学的时候表现怎么样啊?”

“都挺好的,庄桦很努力,特别勤奋,年少成名但是负面新闻很少,秦维贤本来读的是经济,毕业之后都以为他会接管家族企业,怎么也没想到会当演员,有八卦说是为了替别人完成什么心愿,具体的我不清楚,不过演技还成,就是有点阴郁,我觉得没你有天分。”

胥克念被最后一句“没你有天分”给夸的有些轻微的得意,一种“胜过秦维贤”的优越感油然而生,接着又问道:“噢,那他们的合同你留着嘛?”

“我留那东西干什么?”水长东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收藏合同时的小心翼翼,等到自己也醒过味儿来觉得不对时,却见胥克念咧着嘴笑的开心,心中略微忐忑却又有些隐隐的兴奋的想着“难道小念也会感觉到些什么?”

“庄桦是父母是秦氏旗下的元老,大富之家的孩子,从小玩到大,应该交情不错,人家是富二代,对我不需要仰仗,反倒我若是结交便有巴结之嫌。。。”水长东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心底希望胥克念有所察觉,却又不知所云的解释道。

“那老师,我成名后你会不会也就疏远我了?”胥克念坐起身,分外严肃的问道。

“不会,他们是他们,你是你,老师喜欢你,你比他们都真,不管你多出名,都是来我这儿蹭饭吃蹭床睡的小混蛋。”

“嗯!既然你都说我是蹭床睡的小混蛋了,那我不多蹭一会儿多对不起这个称呼,我今晚不走啦。”

“你敢,你给我回宿舍睡,晚上有老师查房吧?”

“水老师,我们是艺术学院,我们宿舍的谷雨和贾楠都好久没回来了,王伟天天在宿舍抽烟玩游戏,味道难闻死了!”

水长东心道这儿就一张床你睡在这里这不是考验我嘛?但又一想宿舍里又是烟味又是音箱的确实不好休息,胥克念明天就要进组了。

“好好好,要工作的人最大,洗澡去吧,看在你明天要进组的面子上。”

“这才对嘛,我发了片酬,给你买好烟抽!”胥克念一跃而起,钻进盥洗室洗澡。

胥克念一夜睡的是昏天黑地,后半夜直接就把一条腿搭在水长东肚子上,水长东一边极力的将脑海里那些不靠谱的猥琐片段逐一删除,一边又脑补出新的更不靠谱的猥琐片段,交替斗争了一夜,看着月亮姑娘羞答答的出来,又飘飘然的落下,直到天色银白,东方欲晓,水长东在心里给自己发了个“躺怀不乱”的贞节牌坊,将肚子上的腿轻轻的放下来,又用手拭去少年嘴角的口水,偷偷的在脸蛋上偷了个吻,一边在心里暗骂自己无耻,这只是个十**的孩子,一边又轻轻的摸了摸小孩儿柔软蓬松的头发,这才起床去做早餐。

等到胥克念睡醒,按照平常已经是第一节课了,但是因为请过假,所以自然不用去上课,走进盥洗室,崭新的一套牙具和毛巾放在洗漱台上,牙膏已经挤上,被子里水温正好,胥克念心中又是一阵温暖,其实到很久以后,胥克念在另一个人同样给他挤好牙膏温上凉水时,还是会想到第一个为自己做这一切的水长东,无奈彼时已是阴阳两处,茫茫不得见,徒剩无边的酸涩和伤心了。

“昨天的衣服我洗了,外套还是不怎么干,早上不太冷,你就穿着里面的衬衫过去吧,下午我给你送过去。”水长东将洗净的衣服递给胥克念,又将剧本和合同仔细的放到包里。

“不用,今天我戏好像不是很多,太阳下山前就能回来。我还得找王伟去借电视剧作基础的笔记,也不知道他去不去听。”

“这门课的老师我认识,你放心,借不到的话我帮你找他把教案复印一份,赶紧去吧。第一天,别迟到了。”

“嗯,我走啦。”

水长东一直送着他从教师公寓下了楼,又在窗户口看了很久,目光深沉柔软,像是送自己远行的孩子,又似告别自己深爱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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