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苗卡卡分开之后,她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逛着,街边的树上挂着通红的灯笼,看上去甚是喜庆。
可是此刻她根本就感受不到,甚是还莫名有一丝说不来的悲凉。
一直到晚上八点多才精疲力尽的回到了萧家。
才刚进门,萧承欢就立刻迎了上来。
她一反常态的握住了萧暮暮的手,甚是用手指在她的手背上轻拍了下,一脸笑靥如花的道:“萧暮暮,真是看不出来,你的魅力居然这么大?”
莫名其妙的一番话弄得萧暮暮一头雾水。
抬眼看了一眼,她用一种戒备的目光盯着萧承欢,似是想要从她的脸上看穿什么端倪。
不经意的对上了她的目光,萧承欢勾着唇笑得甚是灿烂。
“萧暮暮,你不会还在装傻吧?”用嗔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萧承欢将身子偏了偏,朝着茶几上一指:“你还想瞒我们到什么时候,都有人将礼物送到家里来了?”
萧承欢笑得一脸虚伪的样子让她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胳膊上更是冒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萧暮暮不着痕迹的将手抽了回来,眉心越蹙越紧。
“是一个叫做欧阳宇的人派人送过来的。”萧承欢用手在她的胳膊上捅了一下,脸上的笑甚是耐人寻味。
嘶一声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她用手轻轻的在下巴上轻抚着:“我原本以为你跟简慎之分手之后会伤心一阵子,真是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
闻言,萧暮暮下意识的皱了皱,眸子里的光芒倏地黯了下来。
萧承欢的话表面听上去没有什么,可是实际上却句句带刺。
什么叫做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说得好像她天生就是在男人堆里打转的一样。
不过罢了,她也不想跟萧承欢做口舌之争。
只是这个欧阳宇究竟是谁?
在她的记忆里,似乎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存在吧?
好端端的将礼物送到萧家来,这个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正当萧暮暮陷入沉思之中的时候,萧奶奶突然出声了:“暮暮。”
从纷乱的思绪中还回神,她轻轻挑着眉,一脸平静的望向了萧奶奶。
“这个欧阳宇……”她的目光在茶几上的礼物上梭巡了一番,眉心用力的蹙了起来,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对于这个名字,她多少觉得有些熟悉。
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清楚这人究竟是谁了。
见状,萧母微微向前了小半步,贴在萧奶奶的耳边小声的提醒道:“妈妈,欧阳宇是欧阳家的小儿子,这欧阳家跟简家可是世交呢。”
虽然萧暮暮不过只是一个私生女,可是没有想到接触到的人却全都非富即贵。
只不过听说这个欧阳宇游手好闲,自然是没有办法跟简慎之相提并论。
听到她这么说,萧奶奶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欧阳家倒也是一个大家族。”
迟疑了一下,她的目光落在了萧暮暮的身上。
现在欧阳宇都已经将东西送到家里来了,看来萧暮暮跟他的关系应该匪浅吧?
既然简慎之那边已经没有希望了,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欧阳家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想到这里,萧奶奶的眸子里顿时划过了一抹转瞬即逝的光芒。
似是觉察到了什么,萧暮暮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
她伸出手轻轻的在礼物盒上摩挲着,一脸似笑非笑的将目光投到了萧承欢的身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欧阳宇。”
一双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她微扬着唇角,转而看向了萧承欢:“礼物会不会送错人了?”
此处一出,萧承欢立刻握紧了拳头。
她气鼓鼓的,就像是一只河豚一般鼓着腮帮子。
眼角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她干笑着道:“我倒也希望这礼物是送给我的。”
从盒子下面抽出了一张卡片递到了萧暮暮的面前:“可惜啊,这点名道姓是给你的。”
萧暮暮打开卡片看了一眼,只见里面龙飞凤舞的写着萧暮暮三个字。
不经意的翻到背面看了一眼,只见上面用很小的字体写着一个地址,最后备注了一个时间。
这是要约她见面的意思吗?
欧阳宇,你究竟是谁?
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萧暮暮将卡片攥在了手心里:“我觉得有点不舒服,先上去休息了。”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萧奶奶的眸光闪烁了一下。
良久,这才轻轻对她摆了摆手:“去吧。”
回到房间之后,萧暮暮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欧阳宇这三个字不断在脑袋里闪烁着,但是她却始终想不起这个人究竟长得是什么样子的。
长叹了一声,她一把拽过被子捂住了脸:“奇怪,最近怎么各种奇怪的事情对找上门了?”
先是简慎之莫名其妙去中东了,现在又有一个叫欧阳宇的男人送礼物到萧家?
这都叫什么事情啊?
……
云夜会所。
欧阳宇修成的双腿交叠在桌子上,他慵懒的倚在椅背上,狭长的眸子轻眯着,似是在思忖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门上传来了几声轻轻的叩击,一个服务生推门进来,毕恭毕敬的道:“欧阳先生,外面有一位萧小姐找您。”
“看来这丫头不算愚笨,居然这么快就找上门了?”勾着唇笑了笑,他朝着服务生打了一个响指:“请她进来。”
当萧暮暮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欧阳宇的眸子里顿时闪过了一道精光。
跟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萧暮暮不着痕迹的将他打量了一番:“欧阳先生,您认识我吗?”
“算是吧。”调整了一下坐姿,他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曾经在晚宴上跟萧小姐有过一面之缘。”
萧暮暮的唇角缓缓上扬,猝不及防的染上了一抹笑意:“欧阳先生,明人不说暗话,不知道您昨天送礼物到萧家的用意是什么?”
本来她是不想过的,但是思来想去了整整一个晚上,总觉得这个男人这么做有自己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