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南-科尔特斯和奥万多一样出身于贵族家庭,因为不是长子无法继承家族头衔和地产,只能另寻出路,他曾在萨拉曼卡大学学习法律,后来在十七岁的时候弃学从军,前年才刚刚来到伊斯帕尼奥拉岛。
由于出身不俗还识字,科尔特斯很快就赢得了奥万多的信任,负责帮他记账,科尔斯特这两年的日子可谓相当滋润,一边和岛上的女人谈情说爱,一边参加大胆的冒险行动。
这为他日后的探险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十多年后,他率军北上征服了阿兹特克帝国,俘虏了阿兹特克皇帝蒙特祖玛二世,从阿兹特克人手中抢到了数以吨计的黄金。
随后又派手下征服了中美洲的马雅各族,并成立西班牙殖民地危地马拉王国。
他也是欧洲最早抵达北美洲西海岸的探险家之一,加利福尼亚的名字就是他命名的。
而弗朗西斯科-皮萨罗则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家伙,他比科尔斯特更早抵达伊斯帕尼奥拉岛,却不像科尔斯特受到重用,只能干一些粗活。
他性格贪婪成性、充满掠夺欲望,二十多年后在好友科尔斯特的帮助下,他被任命为瓜亚基尔湾以南殖民地的督军、行政长官和终身的阿德兰塔多,可以获得新殖民地4/5的财富。
经过一番准备,皮萨罗率领177人和62匹马翻越安第斯山,向印加帝国挺近,并成功地欺骗了印加国王阿塔华尔帕本将其俘虏,在勒索到大量金银财宝后又将这位国王处死,并完成了对秘鲁全境的侵略。
之后这些西班牙人因为分赃不均引起了激烈的内讧,几年后皮萨罗被另一名殖民首领阿尔马格罗的追随者杀死在宫殿之中。
想到这儿,许长生忍不住笑了,怎么阿兹特克人和印加人的帝王都是一样的货色?他俩跟朱祁镇一定很有共同语言。
把这俩人叫来询问一番,确定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后,许长生让人把他俩丢进海里喂了鲨鱼,现在距离返回大明还有很长时间,船上可没这么多淡水、食物拿来浪费。
接下来也是一般操作,没有价值的普通殖民者审问后拿来喂鱼,省得浪费粮食,到最后只剩下奥万多等首领,通晓航海的船长、航海士,了解一定科学知识或是有独特手艺的人才能活下来。
奥万多对此愤愤不平,屡次向许长生提出抗议,许长生则淡淡地回应,“和你们对待黑奴还有泰诺人的手段可比我残忍多了!”
黑奴贸易现在已经开始了,许长生从奥万多的日记里看到,就在去年,西班牙向伊斯帕尼奥拉岛先后输入167名黑奴,用以补充矿场必要的劳动力。
“那不一样,我们是文明人!他们只是野蛮人而已,在文明人面前,野蛮人和丛林里的动物没什么区别!”奥万多竭力分辨道。
“文明和野蛮如何区分?”许长生反问道。
“我们拥有更成熟的文明、更强大的武力以及上帝的赐福,而他们什么都没有,所以他们就是野蛮人!理应接受我们的统治!”奥万多理直气壮地说道。
“很好,我欣赏你的坦诚!那么按照你的逻辑,我所处的国家比西班牙更加文明、我掌握的武力比你更加强大,在你们面前,我们才是文明人,而你们不过是野蛮人罢了!所以无论我怎么处理你们,都是理所当然的!”许长生毫不客气地用强盗逻辑反怼回去。
“可是......可是......”奥万多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此前他一直将弱肉强食视为圭皋,现在轮到他变成弱的一方,他却无法接受了。
“可惜,你的年龄太大了!不然按照我大明的习俗,把你阉了送到宫中当太监倒是不错!”许长生颇有些遗憾,大明皇宫里还没有白人太监呢!
听到这话,奥万多吓得赶紧捂住了裤裆,许长生见状微微摇头,他这玩意儿今后怕是用不上了,等到了京城,给朱厚照看看稀奇,这家伙就得去菜市口走一遭,反倒是那些匠人和学者还有点活下来的希望。
“程指挥倒也不用担心这个,咱家看着这些白夷之中倒是还有几个年纪不大的,到时候把他们阉了送进宫便是!只是这些人长得又丑、身上味道又大,容易招致贵人嫌弃,怕是只能送到马厩去干些粗活!”随行的监军太监凑趣道。
他也跟许长生想到一块儿去了,觉得朱厚照这么喜欢玩,见到这些白人太监肯定高兴。
有了西班牙人的海图和航海日志,接下来的航程便顺利了许多,只花了不到一个月就跨越大西洋,抵达欧洲海域。
这次许长生并未和西班牙人、葡萄牙人进行接触,直接在转道向南,沿着加那利寒流抵达非洲大陆,上岸休整数日,继续向南进发。
一路抵达南非,由好望角进入印度洋,再逆着莫桑比克-厄加勒斯暖流向北航行抵达木骨都束,到了木骨都束全船喜极而泣,因为从现在开始,向东的航路就全是走过的熟悉路线了。
船员们思乡之情愈发浓烈,仅仅在岸上休整三天就迫不及待地要求返航,船队加快航速,陆续抵达天竺的古里、锡兰的别罗里,终于抵达满剌加外府。
到了这里,船员们总算是可以好生休整一番了,许长生知道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了,便派了两艘船回大明通报消息,剩下的人则留在满剌加外府休整。
船员们一个个兴奋地冲下船去,这两年多时间他们可是憋坏了,现在回到大明的地盘上,终于可以好好享受下了。
于是乎,外府中的酒肆、青楼瞬间就被船员们塞满,看着他们一个个挥金如土的样子,全满剌加的汉人都知道,他们肯定是在海外发现了大金矿!
于是各大家族的代表蜂拥而至,差点把许长生住处的门槛都踩断了,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弄到金矿的地址和前往美洲大陆的航海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