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罗清揍得费远鼻青脸肿的时候,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
所有人循着声源望去,只见远空一个中年人御剑而立,他目光森冷的盯着罗清。
“是云岚峰殿主费云修,罗清大庭广众之下对费远出手,这下有麻烦了。”
罗清停下来,一脸桀骜,看着费云修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命令我?”
说罢,罗清直接大力一脚将费远踢飞,费远惨叫一声,直往登天梯下面坠去。若是放任费远这么坠落到地面,千丈高的距离足矣将他摔得粉身碎骨,费云修连忙御剑将费远接住。
再看费远时,早已经昏死了过去,气若悬丝,鼻青脸肿,肋骨全部断裂,浑身上下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伤势。费云修咬牙切齿的看着罗清,怒道,“小畜生,你找死。”
就在他要动手时,苏宗源身边的那位白衣老者淡淡开口道,“费云修,此事老夫看在眼里,是费远偷袭在先,就当是受了一次教训吧。你不要再纠缠扰乱试炼,否则别怪老夫不讲情面。”
费云修身上的怒气硬生生按捺下去,他瞪了罗清一眼,带着费远御剑离去。
白衣老者冷哼一声道,“这些大家族的子弟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这里可是飘渺仙宫,不是他们可以撒野的地方,是时候惩治惩治他们了。”
苏宗源尴尬一笑,委屈巴巴的道,“封师叔,我也是大家族的。”
……
经过这个小插曲,罗清继续背着宁妃雪快速的前行。
很快他就突破了五万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此子也太过妖孽了吧,登上了五万阶,速度一点也没减下来。”
“实在是恐怖,他丝毫没有受到登天梯上威压的影响,关键是他还带着一个人。”
“他的极限在哪里,会不会超过飘渺仙宫的那个传奇?”
“难说,登天梯的最高纪录由五百年前的传奇之子吴休保持,他登上了九万一千零八阶,难道飘渺仙宫又有出这么一个麒麟之子不成?”
所有人议论纷纷,焦点都在罗清身上。
很快,六万阶。
七万阶……
八万阶……
所有人都惊呆了,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直到罗清背着宁妃雪毫无阻碍的突破了飘渺仙宫传奇吴休保持的九万一千零八阶。
殿主长老们都张大了嘴巴,就连苏宗源身边的白衣老者也是这样。良久,他才咽了咽口水,说道,“飘渺仙宫,又出了一个惊才绝艳的弟子啊。”
当罗清毫无阻碍的继续前行,无限接近登天梯的顶峰之时,所有人都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通关了,从来没有元婴境以下的试炼弟子能够在登天梯通关。”
所有的目光都看向登天梯登峰的罗清,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通关十万阶登天梯,这注定是一件前无古人后也很难有来者的壮举。登十万阶天梯,罗清所用的时间仅仅只用了一个时辰,登天梯上那令无数试炼弟子望而生怯的恐怖威压对他而言形同虚设。
而罗清,毫不在意那些惊讶的目光,和宁妃雪在登天梯的尽头看着风景。登高远望,众山皆小,飘渺群峰尽收眼底,天空中七十二座悬浮宫殿清晰可见。
宁妃雪看着罗清,眉目含情,她在很久之前就知道,她喜欢的人注定不平凡。她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普天之下,除了罗清,又有谁可以带她到飘渺之巅,看这不一样的景色呢?
第三轮的试炼早已经结束了,所有的试炼弟子也都被到了登天梯尽头的广场上。
苏宗源目光奇怪的看着罗清,像是在看着一个怪物一般。
“苏师兄,十万阶登天梯,兑换积分是一千吧,再加上之前的积分,一共是多少?”罗清笑着问道。
苏宗源彻底无语了,罗清现在关心的是得到了多少积分?
“叩仙崖根据你的到达时间,可以兑换七百个积分,加上你之前试炼谷积分,你一共获得了二千积分。”苏宗源面无表情的道。
“这么一算,妃雪的积分应该也有一千七百九十九,对吧。”
苏宗源无奈的点了点头,宁妃雪虽然全程都是靠罗清才过关的,但试炼的规则上并没有明文制止这种行为,谁会想到出了罗清这么一个妖孽。
按照正常的理论来讲,仙门试炼是竞争的关系,谁会闲着没事去帮别人啊,而且就算是相互帮衬,那也得有这样的实力才行。
事实证明,罗清不但有这样的实力,而且还远超想象。苏宗源甚至怀疑,就算再有十万阶登天梯,罗清也能够背着宁妃雪走完。
关于罗清的讨论也在众多殿主长老中不绝于耳,他们都在猜测罗清的身份来历。
能够展现出这样的实力,可见罗清本身是一个具备大造化之人,只是北域乃至整个东洲都没有听说过罗姓名大族,这让他们心存困惑。
就在他们纷纷臆测的时候,罗清的真实背景被人查出来了。
“什么,你说罗清只是来自南漠国的一个三流家族?”
“出身于寒门,却屹立在飘渺之巅,此子这是得上天眷顾啊。”
“若是能够将其收为弟子,那是一件何其幸事?”
“算了吧,这样的弟子,不是谁都有资格教的,以罗清这等天赋,只怕七大主峰首座也要动心吧。”
“哪有你说的这么简单,主峰亲传可是意味着飘渺的正统传承,就算罗清表现得再优异,也不可能直接被收为亲传弟子的。”
正在他们议论之时,更多关于罗清的消息又爆炸性的传开了。比如罗清在试炼谷中斩杀了费尘,还有宋玉的死也跟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连宁妃雪和通天峰的天才弟子孟铁有个婚约的消息也传开了。
那些动了心思收罗清为徒的殿主长老,顿时变得犹豫起来。
“没想到,罗清也是来自南漠国,这南漠究竟是什么地方,竟是这般人杰地灵。”
“可惜了,罗清这性格张扬跋扈,只怕也难以成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