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口出狂言,老夫承认你那一剑确实威力不俗,但想要伤到老夫,你还嫩了些。”
罗清呵呵笑道,“风长老可以轻易的避过我那一剑,可你有没有想过,此时可是在流云梭之上。我这一剑的威力足以将流云梭彻底毁去,到时候玉石俱焚,谁也休想活着离开。”
“你……你真是个疯子。”
风无极看着罗清,虽然他修为高罗清好几个境界,可是却被罗清彻底震慑了。这一刻的罗清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一点也不怀疑罗清是否有同归于尽的勇气。
他情不自禁的想到罗清义无反顾斩杀许长风的那一剑,罗清是一个出手狠绝的人,他不仅对敌人狠,对自己跟狠。这样的人,做出任何事情都不会让人感到意外。
风无极变得左右为难,若就此揭过,此事传到宗门,他如何立足?
就在他两难之际,远方的天空忽然传出一声悲鸣,循目望去,只见那浩瀚的云海之中,一只黑色大鸟忽高忽低踉踉跄跄地拍打着翅膀。在鸟背上,一黑一白两道身影随着黑鸟左右摇摆着,那是长得一模一样的孪生兄弟,约莫十七八岁,模样英俊,少年不凡。
罗清神识探视过去,隔着近千丈远就听到了他们的声音。
只听那个白衣少年道,“我说莫及,我就说这大鸟不靠谱吧,你好好的飞行法器不用,现在骑鸟难下了吧。哼,等到了缥缈仙宫,我定要将这畜生煮了吃了,真是气煞我也!”
那黑衣少年倒是一脸淡定从容,惜字如金地道,“烤着好吃。”
白衣少年气鼓鼓地道,“嘿,这个时候你还想着吃,我苏望尘怎么就摊上了你这么个哥哥,再不想办法,我们就要被摔死了。”
这时那名叫苏莫及的黑衣少年一抬头,淡淡道,“流云梭。”
“我就说像我玉树临风帅气潇洒英俊不凡的美男子,绝不可能折损在这只大鸟身上。”
苏望尘也看到了罗清所在的流云梭,哈哈大笑起来。结果大鸟一个趔趄,差点将他摔了下去。
苏莫及则是手中拿出一道符箓,灵光一闪,身体化作一道流光向流云梭疾射而来。
“好你个苏莫及,你居然丢下我不管。”
白衣少年大骂一声,随即也取出一道符箓。他看了身下的大鸟一眼,一剑将它的头颅斩下,然后扛着它的身体,发动符箓往流云梭而来。
虽然相隔有近千丈的距离,但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只有了两个呼吸的时间,一前一后就出现在的流云梭上。
风无极诧异的看着这对兄弟,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疑惑。流云梭是天品级的飞行法器,速度极快,其中有着层层禁制,在高速的飞行之中,这两人居然如此轻巧地上了梭?
苏莫及和苏望尘来到甲板上,看到了倒在罗清脚下的一片尸体,两人对视看了一眼。
苏望尘将大鸟的尸体往甲板上一丢,尴尬的笑了笑,“看来我们来得不是时候啊,你们继续,继续,不用管我们的。”
风无极见他们两人都只有万象巅峰的修为,皱眉道,“你们是何人?”
“在下苏望尘,这位是家兄苏莫及,奉命来参加缥缈仙宫试炼。我们的飞禽出了点意外,好在遇到了你们,搭个顺风梭不介意吧。你放心,我们什么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你们继续。”
说罢,他一拉苏莫及,像是个没事人一般走到一边,一拍储物袋,竟是旁若无人的准备开始烤那支黑色大鸟了。
风无极目含怒意地看向他们,冷声问道,“你们是怎么破去流云梭的禁制的?”
苏望尘一边给黑色大鸟拔毛,一边风轻云淡地道,“别胡说,我们可没有破去禁制。流云梭上的阵法就是我们苏家刻的,业务熟得很。小老头,你是缥缈仙宫的外门长老吧,别这么小气,蹭一下流云梭而已,反正你也要回缥缈仙宫的不是。”
风无极目光怪异的看着这对兄弟,“你们……是北域苏家的公子?”
“正是正是,我说老头,你问这么多干嘛,难道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杀我们灭口?还是说你看上了我们这只玄天级的黑翼鸟。”
苏莫及淡淡地道,“不够吃,想都别想。”
风无极目光在望尘莫及身上停留了片刻,讪笑一声道,“既然是苏家公子,那就轻便吧。”
随即,他又瞪了罗清一眼,转身往内舱走去。
宋玉脸色惨白,风无极一走,他也不敢多留,也转身离开了。
一直紧张无比的宁妃雪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刚刚那剑拔弩张的场面让她有些慌乱。说到底她还只有十六岁,一直成长在宁天哲的羽翼下,想法单纯而简单,还没有见识过修真界的残酷。
罗阳屁颠屁颠的坐到望尘莫及兄弟旁边,看着黑色大鸟舔了舔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两位哥哥,我也想吃,可以吗?”
罗清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他看到那黑色大鸟的时候,也动了心思。
这可是玄天级的灵兽,肉中蕴含灵力,乃是大补之物,一口肉相当于一粒凡级丹药了。他对身边的宁妃雪笑了笑,然后拉着她也走到望尘莫及兄弟旁边,说道,“在下罗清,这是我未婚妻宁妃雪。”
苏望尘摆了摆手道,“我才不管你是谁,一边呆着去,鸟肉我是不会分给你们的。”
罗清嘴角抽了抽,这两兄弟还真是拒人千里之外啊。
看到苏莫及正艰难的拔着黑翼鸟坚硬的羽毛,罗清说道,“黑翼鸟是玄天级灵兽,你这样拔毛太过费劲了,不如交给我怎么样?”
苏莫及抬起头,皱眉道,“那怎么拔?”
罗清手中木皇之剑一挥,直接挥斩出去,望尘莫及兄弟吓了一跳,动作迅捷的站到一边,手中各自取出一张符箓,如临大敌。
可马上他们就知道误会罗清了,只见无数道剑气纵横交错,罗清娴熟无比的将黑翼鸟的羽毛一排排的剥落,几个呼吸之间,就只剩下一只光秃秃的鸟,连绒毛也没留下。
苏望尘张大嘴巴看着罗清,“我靠,行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