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擂台赛开始。
罗清对这无聊的擂台赛兴趣缺缺,他目光停留在秦老和风无极身上。秦老一直在南漠城掌管着秦宫学府,罗清的印象中,秦老从来都没有这样失态过。
如今孟铁晋升为缥缈仙宫真传,孟霸身份地位水涨船高,他对秦老的忌惮之心只怕是会越来越淡,以后秦老在南漠国怕是会处处掣肘。想到前世罗家因孟铁而被满门诛杀,罗清身上一股杀气散发出来,眼神也变得冰冷,既然因果已经结下,欠下的债终究是要还的。
擂台之上的比斗如火如荼,第一组的比拼中宁国公世子宁天涯崭露头角,连胜七轮,在第八轮因为灵力不济败下下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第一组的晋级名额非他莫属了。
如罗清所料,半柱香之后,宁天涯再次挑擂,连胜三轮。
“第一组,宁国公世子宁天涯胜。第二组准备上擂对战。”
古治大声宣布结果,第一组落败的学宫弟子一个个神色黯然的走下擂台。宁天涯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总算是运气不错,还好没有遇到宋玉和许肃,不然在这第一轮就没戏了。他也走下台去,目光不经意间看到了罗清,心里一个念头闪了出来,如果对上罗清,他有把握吗?
自从在学宫生死擂上见识到了罗清神鬼莫测的剑术,他总觉得罗清的身上有着一团迷雾,让他捉摸不透。忽地,他目光一眯,看到许肃慢悠悠的向罗清走去,一大群学宫弟子跟在许肃身后。
罗清和许家的恩怨在南漠城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此时许肃气势汹汹,顿时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所有人都屏息注目,空气中一股浓烈的火药味四散开来,气氛顿时变得十分紧张。
直到罗清丈许远的地方,许肃才停下脚步,他看着罗清,狂傲的昂着头,“罗清,你留下遗言了吗?”
“手下败将,滚。”
“你……”许肃眼睛眯成一条线,手按在腰间的宝剑上。不过他很快就按捺住了心中升腾而起的火气,冷笑道,“你别得意太久,等我拿下魁首之位成为仙宫弟子,第一件事要做的事就是杀了你。不只是你,还有你们罗氏一族,我也会让他们彻底从南漠消失,你给我等着。”
“你还是多担心一下你自己的小命吧,这一次,谁也救不了你。”
罗清对许肃的威胁毫不在意,许肃虽然有金丹七重境的修为,在罗清眼中,这种借助丹药突破的金丹如同土鸡瓦狗一般,要杀他,只需一剑而已。
有木皇之剑在手,就算是许长风恬不知耻的出手,也休想从他手中救下许肃。
“罗清,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这德行,连给许肃师兄提鞋都不配,也敢大放厥词,也不怕闪了舌头。”
“有些人天生就是没有自知之明,天生贱种,以为有秦老庇护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而且我还听说,只有你夺得魁首之位,宁侯才允许宁女神和你在一起。罗清,你没有想到许肃师兄得到圣药,突破到了金丹七重境了吧。”
“你现在就是一只蝼蚁,许肃师兄要杀你,只要用手轻轻一捏就能把你弄死。”
许肃的跟班们你一言我一语,嘲讽着罗清。在他们眼中,只有开脉境的罗清,如何能够跟金丹七重境的许肃相比,要知道金丹境可是比开脉境多了两个大境界啊。
“井底之蛙。”罗清嗤笑一声,不再跟他们浪费口舌。
这边热闹的场景,吸引了观战席上南漠王等人的目光。南漠王看到罗清,眼中闪过一丝阴骘,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罗清上次在宫宴上口出狂言后,他总有些惴惴不安,仿佛罗清的话就要应验一般,尤其是罗清当时的神情和语气,无数次在他的脑海中闪过。
罗清就像是一根卡在他喉咙里的刺一样,抠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风无极正在惬意品着香茗,南漠王淡淡地对下首处落座的宁天哲道,“宁侯,有谣言称,你许诺罗清,只要他拿下大考魁首,就将宁妃雪许给他,可有这回事?”
宁天哲脸色一变,如今孟铁成了缥缈仙宫的真传弟子,孟霸此时问起这件事,显然是有兴师问罪的意思,他苦笑道,“罗清只有开脉境,臣断定他不可能夺得魁首,这才许诺委婉拒绝。陛下知道,罗清可是秦老的爱徒,臣不得不顾及秦老颜面。”
原本对他们谈话兴趣缺缺的风无极听宁天哲说到‘秦老的爱徒’时,目光之中闪过一抹惊奇之色,饶有兴趣的问道,“秦林在南漠还有弟子?”
孟霸见成功引起了风无极的兴趣,笑着道,“是的,这个罗清深得秦老厚爱,也算是天资不凡。只不过此子行事狂悖,仗着有秦老的庇护,在南漠城无法无天,他不仅斩杀了镇国侯府的公子,就连在护卫南漠的巡卫也也被他斩杀了好几个,着实让孤头疼。”
风无极眯着眼道,“秦林虽然天赋平平,但学识渊博,眼光极高,他选中的弟子,老夫倒是想见识见识。”
“还有一事仙使有所不知,宁侯之女宁妃雪本与九儿指腹为婚,孤本意是九儿回南漠之时,就为他们举办大婚,以全九儿生母遗愿。只是如今,这罗清死缠烂打追求着妃雪,孤顾及秦老颜面,苦恼得紧啊。”
“还有这等事?哼,秦林,看来你在南漠还真是无法无天啊,区区一个弟子也敢染指孟铁公子的未婚妻。”说着,风无极目光不善的看向坐在不远处的秦老,提高声音道,“秦林,我此来南漠,有巡查监督之责,你如此纵容弟子,我一定会如实汇报给仙宫刑罚司,你就等着受罚吧。”
秦老面无表情,对风无极的话置若罔闻,风无极不由变得更加恼火。
“你……很好。去给我把那个罗清带上来。老匹夫我奈何不了你,就斩杀了你这个孽徒,看你还拿什么嚣张。”
秦老刷的一下长身而起,怒道,“你敢!”
“看来你对这个弟子喜欢的紧啊,不会是你在南漠的私生子吧。你看我敢不敢,不过是学宫的一个弟子,蝼蚁一般,你真以为我怕了你不成。”
说罢,风无极手拿出一块血玉令牌正对着秦老,嗤笑道,“此乃仙宫刑罚令,有先斩后奏之权,违此令者,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