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在南漠城这种地方见到一个这样神奇的少年,谭雄目露精光,询问的,“罗小友,老夫自天武王朝而来,不知罗小友师承何处?”
谭雄心中已掀起了惊涛骇浪,如此年纪轻轻就拥有了这样的炼丹水准,那教罗清的老师至少得是灵级丹师了吧?
灵级丹师?就算放眼整个天武王朝那也是高高在上的人物,传说丹师联盟中的那位就是灵级丹师,地位跟天武帝君都是平起平坐。难道罗清是那位的弟子?
“老师曾经告诫过我,在外人面前不得提其名讳。”
既然对方问到了,罗清也正好用一个子虚乌有的老师来掩盖自己的丹术,至于谭雄怎么想那是他的事情了。末了,他又补了一句道,“还请谭老为我保守这个秘密,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谭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如此低调的行事风格,又能调教出如此年轻的地品丹师,也只有炼丹师联盟那位号称“丹鬼先生”的人了。见罗清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不好再说破,连连点头道,“老夫明白,罗小友尽管放心。”
开玩笑,如果罗清真是丹鬼先生的弟子,将来的成就必定无可限量啊。以罗清展现出来的天赋,他将来的丹术必定会达到一个极为恐怖的地步,甚至接手整个丹盟也有可能。
罗清不清楚谭雄此时心中所想,他将六粒培元丹收好之后,将剩余的两粒递给他,说道,“约定好的六粒我就不客气了,这是你的。”
谭雄却没有去接,笑着道,“这炉培元丹若是没有小友抢救,只怕早已经废了,这丹药你就收下吧。”
罗清看出了谭雄的心思,他这是想要利用这一炉丹药跟他结一个善缘。毕竟之前的六粒丹药只是一个赌约,送上这两粒才是人情,罗清也不矫情,直接将丹药收起来。
“我接下来要炼制一枚地阶上品的丹药,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在一旁观摩。”
罗清不是一个喜欢占人便宜的人,孕灵丹虽然在他眼中算不得稀奇之物,但是在谭雄眼中又不一样了了。每一个炼丹师都有自己特有的炼丹手法和窍门,这可是难得的学习机会。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谭雄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罗清也不在废话,清理了丹炉之后他就将炼制孕灵丹的灵药都取了出来排放成一排。
谭雄看到灵药的时候,目光一缩,罗清只拿出了一份灵药?
“难道他是想要一次成丹?”谭雄心里充满着疑惑。
一般练丹师炼丹都会酌情的多准备一份灵药,一来是防止炼丹时出现岔子。比如萃取灵液的时候纯度不够之类的,有多的灵药可以进行及时的补救,还有更为关键的一点是,很少有人开炉只练一粒丹药的,炼制多粒丹药的话药性可以互补,丹炉中的受热也要均匀,如果只是一粒丹药就要困难很多了,对炼丹师的控制力是一个很大的考验。
罗清将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弄好之后就开始了炼丹操作。
其实谭雄猜测得也没错,前世罗清的丹道启蒙老师就是丹鬼大师,只是罗清的成长速度远超丹鬼的想象,他只花了三年不到的时间丹道修为就已经远超了丹鬼。
入圣步入灵界之后,罗清又见识到了更为广阔的炼丹之道,直至一身修为成就神帝以后,他就很少炼丹了,因为他的丹道已经达到了入神的境界,练出来的丹药生而为灵,拥有了自身的意志,这已经超出了丹道的范畴,而那时丹药对罗清而言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现在,若非他没有足够的修为作为支撑,别说是小小的孕灵丹了,就算炼制灵品丹药也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谭雄看着罗清娴熟的手法,他有一种感觉,看罗清炼丹就像是在看一门艺术。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手法神乎其技,控制丹火也是炉火纯青。更为重要的算是,罗清从始至终都十分从容淡定,他控制丹炉就像是控制自己的手脚一样自如。
“真是天才啊,他那个分心萃取灵液的手法,我就算练十年也未必能够做到啊,不对,别说十年,可能我这辈子都做不到。”
谭雄的心中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罗清每一个操作看似简单,但大道至简,每一个简单的步骤背后都蕴含着药理深意,只有集丹道大成之人才能做到这种地步啊。
这太难了,学不会啊!
谭雄还在吃惊罗清的操作之时,罗清已经将一切都做完了,现在只需要等待最后一步完成即可了。
罗清一点也不担心这一炉丹药会失败,只有等时间足够在收炉即可。只是,忽地他目光一缩,神识之中他看到丹楼之外来了一批不速之客。
“阵仗还真大呢?”
巡卫营,他们果然追到这里来了。
罗清在百草堂杀了一队南漠巡卫,现在他们气势汹汹,显然是来者不善。这一次有十一个万象九重,三个金丹境。为首那人更是让罗清目光一冷,荆无命,镇国公许长风最得力的左膀右臂,一身修为达到了金丹四层境。
如此阵仗,看来一场大战免不了了。
罗清现在不过是开脉九层,在使用秘法的情况下,金丹境他也可以一战,只是代价会有点大。
“如果我强行燃烧祖血,将这些人统统留下也不是问题,但代价会十分惨重。孕灵丹我绝对要练出来,不然父亲就危险了。”
燃烧祖血几乎会将一身修为耗尽,而且若是没有天才地宝级别以上的灵物重塑灵脉,他就彻底成了一个废人,非到万不得已罗清不愿走到这一步。可是现在他没有时间了,罗父还在等着孕灵丹救命呢,就算舍了这一身修为,罗清也绝对不能弃父亲不顾。
“噔噔瞪~~~”
荆无命为首的数十名巡卫直接破门而入,丹楼阁主和之前接待罗清的药女也神色慌张的跟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