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袖子一脸纯真的表情，老猪那个暴脾气就上来了。
“你为什么要给老子吃野猪肉？！”
老猪的咆哮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怎么回事？”嗷走过来。
“她给老子吃野猪肉！”老猪颤抖着手指，指着小袖子。
嗷的面色一变，急忙看向小袖子，就要骂两句，但看了看旁边笑吟吟的陈栎后，转头又看向老猪，“吃了就吃了，你不喜欢就吐出来。”
老猪：“……”
祂感觉自己进了一个野蛮人的窝。
明明受委屈的是我啊！
“行了行了，你跟一个小女孩计较什么啊？她什么都不懂。”陈栎只好出来打圆场。
小袖子吐了吐舌头，躲到陈栎身后，陈栎也别过身子，把她护得紧紧的。
老猪愤怒地看着这对狗男女。
“好了，我带你去吃洞熊肉。”陈栎走过来，把手搭在老猪肩膀。
“哼！”
老猪打了个大大的响鼻，但也不能真把小袖子怎么样。
有猪部落的普通人一旦吃了野猪肉，会觉得亵渎了至高无上的信仰，完事后肯定会以死谢罪，或者杀死给他吃猪肉的人，反应很激烈。
但图腾神自己吃猪肉，那就没什么了，虽然很愤怒，但这种愤怒更多的是来自于不适应，或者说恶心，其它的就没啥了，祂又没有什么信仰，祂自己本身就是最大的信仰。
待老猪开始吃起洞熊肉后，陈栎来到小袖子身边，故意板着脸，小声道：“你明知道祂是图腾神，怎么还要捉弄祂？”
小袖子低头，弱弱道：“谁叫祂之前打你的。”
陈栎愣了愣，道：“你怎么知道祂打我了？”
“我听大头目他们说，上次经过有猪部落的时候，你自己一个人进了有猪部落，回来之后，你就受伤了，能打伤你的，肯定是祂啊。”小袖子皱着浅浅的眉毛说道。
“你就不怕祂打你？”陈栎反问道。
小袖子不答话，就看着陈栎。
陈栎笑了笑，道：“好吧，我可不会让祂打你的。”
“嗯嗯！”小袖子开心地点点头。
这时，老猪拿着一罐洞熊肉走过来，边走边吃，“去去去！你这小丫头坏的很！”
老猪显然是听到了两人刚才的对话。
小袖子见好就收，连忙跑开了。
“你怎么喜欢这么聪明的，不好掌控，而且我怎么看她好像不怕你，你们之间的信仰线条很浅。”老猪问道。
“她聪明是她的事，我为何要掌控她？只要她喜欢我就行，我们之间也不需要靠信仰来维持，那种东西不牢靠。”陈栎说道。
“信仰不牢靠？”老猪用看傻子的眼神瞅着陈栎，“你洞熊肉吃多撑到脑子了？”
“发自内心的情感才是最牢靠的，我们的信仰从本质上来说，只是一种互相利用的产物罢了，图腾神给他们护佑，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他们就信奉你。”
陈栎顿了顿，继续道：“如果你让他们整天吃了上顿没下顿，整天面临猛兽的袭击，他们也不会对你产生信仰，因为你保护不了他们。”
见老猪若有所思，陈栎继续说道：“小袖子现在对我只是浅信仰，随着时间推移，可能连浅信仰都会没了，但如果有一天我突然失去了神力，而又遭遇危机的时候，她会毫不犹豫地死在我面前，用她的躯体为我挡住危险，你信不信？”
老猪沉默着，不答话，显然是相信了的，半晌后，问道：“那你说的这种发自内心的情感是什么？”
“爱。”
陈栎能感觉得到自己和小袖子之间的信仰线条日渐淡薄，但小袖子对他的依赖却与日俱增，这便是爱慕。
陈栎喜欢小袖子对自己撒娇，甚至偶尔对自己耍小性子，小脾气，也可以欺负自己，唯独不喜欢她对自己毕恭毕敬。
“爱？”老猪不懂，不过也不想懂，因为这种情感，明显是和信仰冲突的，图腾神不需要爱，只需要大把大把的信仰之力。
两神又聊了一会，老猪就带着三十张牛角长弓回去了，当然，羽箭也带了很多。
待部落吃完午餐后，陈栎找来树和岩两个，教他们如何驾驭三角翼。
两人站在小山上，一脸激动地抚摸着两架三角翼。
“栎，这就要飞了吗？”
“嗯。”陈栎点点头，继续道：“我先带着你们飞几圈，然后你们就自己练习。”
接着，陈栎帮树穿戴好防护设备。
“抓着这根杆子，双脚用力蹬，朝山脚冲下去。”陈栎说道。
树认真地听着，一一照做，随着他双脚用力，三角翼开始向前滑行，随着速度增加，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要起飞了，抓紧！”
闻言，树双手猛地用力，只见那根操作横杆微微瘪了一下。
“陈栎：“……”
“你紧张什么！这不是还有我吗？！”陈栎怒骂。
“哦哦！”树看了看有点变形的横杆，急忙收了一些力气。
下一刻，在全部落人的注视下，陈栎和树飞上了天空。
“啊！！！”
树大吼。
陈栎死死忍着将他丢下去的冲动。
“别叫了！我现在教你怎么操作！能不能战胜有熊部落，全靠你们两个了！不要让伟大的图腾神失望！”
一提到图腾神，树立马安静下来，认认真真地学习。
底下的部落人都放下手中的活计，怔怔地看着天上。
“葵，你带我上去飞一圈，我就跟你交配，不然休想。”
葵：“……”
这几天，部落人不时抬头看天，满脸羡慕地看着树和岩。
……
有熊部落。
“首领！熊皮回来了。”
一块大石头上，一个浑身散发着暴戾气息的壮汉坐在那，听着部落人的汇报。
这壮汉正是有熊部落首领，熊头。
前几天，有熊部落外出的战士远远听到有鱼部落不时响起爆炸声，这引起了熊头的注意。
熊头派出熊皮去查探。
现在熊皮回来了。
“让他过来。”熊头发出低沉有力的嗓音。
很快，熊皮就过来了。
“熊皮，你跟我说说，有鱼部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熊头问道。
“首领，俺这几天一直在有鱼部落外盯着，那种巨响果然是有鱼部落发出的。”熊皮道。
“那你知道为什么要发出这种巨响吗？”
“这个、这个俺老皮就不知道了。”
熊头：“……”
“你他娘的在那盯了几天，就听了几声响？！”熊头怒道。
“不是你让俺去听的吗？”熊皮一脸无辜。
熊头：“滚！你他娘的给老子滚！真不知道你这熊脑袋怎么长的，愚蠢！愚蠢！”
“首领，熊脑袋可不蠢，是俺蠢。”熊皮纠正。
下一刻，他屁股就被狠狠踹了一下。
“别打别打，俺还有新发现！”熊皮连忙求饶。
“说！”
“是这样的，俺这几天看到有鱼部落上空经常有奇怪的大鸟出现，这种大鸟可以带人在天上飞！”
“哦？难道大鸟来抓有鱼部落的人吃？”熊头有些高兴。
“不是，那大鸟很听话，让它去哪，它就去哪。”
熊头闻言，静了一瞬，下一刻破口大骂：“我去你娘的！又忽悠老子！让大鸟听话？那是有雕部落才能做到的事！罚你五天不许交配！晚上记得把你配偶送到我洞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