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天帮的旗帜在这座二品聚灵阵之中缓缓升起,上面的图案是张陆川的头像,看上去十分霸气,而且主题十分醒目。
日天帮,张陆川。
这帮主张陆川日天日地日空气啊!
没过多久,宗门之中便是出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情景,一群炎帮弟子光着身子,就穿着个内裤在宗门游行。
张陆川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姚凯安弄醒,毕竟这家伙是这炎帮第二队的队长,自然是必须让他来担任这“裸奔”队伍的领头人咯。
那些家伙一个个都是不情愿的,没办法奈何张陆川带着人跟在后面,若是出现什么抱怨的意思,就连内裤都给你扒了。
此时,路过的游人瞧见这群白花花的大老爷们,一个个都哈哈大笑了起来,甚至有些感兴趣的,加入了其中。
那些家伙一个个哪里还有脸见人,全部都捂住脸。
按照原理来说,张陆川搞这么大动静,把这群人给押着游行示众,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执法堂弟子已经出现了。
但是今天就不一样了,一看见是炎帮弟子遭罪,那群执法堂弟子居然破天荒的全部消失了。
这一切都是李长卿的意思,就是要炎帮好好接受一下来自社会的毒打。
张陆川这家伙倒也是客气,带着这群绕着外门游行了一圈之后,还把他们放到炎帮山头门外。
张陆川看向姚凯安,微微一笑:“回去吧!日后若是再想不开了,随时随地来找我,我一定把你们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姚凯安看着张陆川一副欠揍的模样,可是想想之前被按在地上摩擦完虐的场景,姚凯安夜只好忍气吞声。
这消息迅速传入了炎朝天耳中,大厅之中姚凯安跪的十分笔直,其头则是直垂垂地低下,丝毫不敢抬头看主位一眼。
“他妈的!”
只见炎朝天猛的站起身来,将桌子上的茶杯举起,朝着姚凯安猛的砸去,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道:“你看看你干的这叫什么事情啊?”
“老子让你干什么了?让你去占领日天帮的领地,你倒好,不仅没有抢回来,反而还让我炎帮丢了一座二品聚灵阵。”
姚凯安十分羞愧地说道:“属下知错,之前任务倒是挺顺利的,我们已经拔掉了日天帮几座聚灵阵了,谁知道半路上杀出来个张陆川,我们……”
谭玄岩嘴角微微上扬了起来,之前姚凯安这家伙占上风的时候,天天在他面前显摆,耀武扬威,生怕谁不知道他抢了几块地。
如今呢?他自然要来好好落井下石一番。
“姚凯安师兄把咱们炎帮的地丢了倒是没什么,主要是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裸奔,简直是让我炎帮无颜啊!”
炎朝天白了谭玄岩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大哥别说二哥,你当初被张陆川打成什么样子,心里没点逼数吗?”
一说到这里谭玄岩脸上挂不住了,连忙闭嘴低头。
澹台舒妩媚一笑,安慰道:“炎师兄,不要生气啦!这张陆川诡计多端,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这家伙实力出众,他们不敌也是正常。”
炎朝天长叹一声:“如今这可这么办啊?莫非要我亲自去日天帮走上一趟?”
澹台舒笑眯眯地说道:“炎师兄,你可是答应好要陪人家的。”
炎朝天抚摸着她娇嫩的香肩,十分温柔地说道:“这些我怎么可能忘呢?此事应该如何办呢?”
澹台舒扭头朝着大厅外看去,道:“咱们炎帮不是还有他吗?”
此时,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快步走入其中,那人身穿一袭黑色斗篷,其中露出几缕乌黑发亮的青丝,身后背着一把巨剑,看上去气势汹汹,非同小可。
瞧见那人,炎朝天微眯着双眼,低声说道:“是你?”
众人瞧见这男子,一个个心头猛的一震,当年发生的事情依旧历历在目,就连炎朝天都面沉如水,神色极为难看。
此人便是当年与炎朝天一同创建炎帮的那位,炎帮二当家,邢兴言!
炎帮之所以叫炎帮,因为炎朝天的“炎”,也有邢兴言的“言”!
邢兴言与炎朝天本是亲密无间的朋友,后来因为一场意外,导致两人针锋相对,拔刀相向,险些让炎帮分崩离析。
后来邢兴言与炎朝天败北,选择闭了死关,为了安稳人心,这二当家的位置一直给他留着。
这家伙已经消失了整整两年了,如今出现在这里不由得让众人心头惊愕。
炎朝天眉头紧锁,低声说道:“两年了,你总算是肯出关了?这是突破了?”
“我突不突破,与你何干?”面对邢兴言丝毫没有那种卑躬屈膝的感觉,死死盯着炎朝天,应声回答道。
“你来这里所为何事?”
邢兴言冷冷说道:“给你一个交代罢了。”
炎朝天嘴角微微上扬了起来,笑道:“兴言我们可是朋友啊!”
邢兴言丝毫没有领情的意味,冷声说道:“炎朝天,道不同不相为谋,亦各从其志也。”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邢兴言抽出身后的大剑,一阵霸道无比的剑气狂涌而出,此时大厅之中的炎帮干部一个个都释放出各自修为,随时备战出手。
原本大家都以为邢兴言这一次出关是为了再战炎朝天,谁料他手中的巨剑在其衣袍之上猛的掠过。
“哗啦啦!”
一道衣物被瞬间撕开,一时间狂风舞动,将其送入炎朝天的手中。
邢兴言收起巨剑,低声说道:“今日我邢兴言与你割袍断义!”
炎朝天死死攥着手里的衣袍,气得身体直发抖。
“你放心,那个叫张陆川的弟子,我会上门一战。这也算是我离开炎帮前,给兄弟们的一个交代。”
说罢,邢兴言孤身一人朝着门外走去,瞧见那身影走远了之后,众人这才是松了一口气。
炎朝天扭头看向澹台舒,轻声问道:“台舒,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要叫他来这里?他去挑战张陆川,也是你的意思?”
澹台舒笑眯眯地解释道:“炎师兄,这邢兴言本就是一颗无法掌握的棋子,既然他注定要走,为何不让他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呢?”
“用一颗弃子,去迎张陆川,何乐而不为之?”
“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做吧!”
炎朝天手心之中,一团烈焰升起,将那断去的衣袍燃烧殆尽。
正如邢兴言所说,炎朝天在就偏离了当初所追寻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