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外。
李侍女和李玉奴一起为自已三妹谋不平。
李侍女直接问王耀祖:“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三妹,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娶她?”
王耀祖低着头不说话,叶宁宁的孩子也保住了。
面对李侍女的提问,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娶李明轩,不过是因为她能干,也不管他,相对来说自由。
可是这么人畜的理由说出来只有挨骂的份。
他只好回一句:“我不知道。”
而李明轩,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对王耀祖的出轨并没有感到伤心,也没有责怪自已,更没有觉得自已没有叶宁宁漂亮。
完全没有内耗。
这与她所认识的爱情观完全达成悖论。
李玉奴看到平时能说的李明轩,实在替自已三妹着急,身为大姐,她有些自责,自责自已没有保护好自已妹妹。
她看着王耀祖,即使很生气,却也保持冷静,温柔的和王耀祖说: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知不知道这么做会伤害到我三妹,以后她要是再嫁人,那可就是二婚了,你觉得你这样做正确吗?”
王耀祖也感到深深的忏悔,双手捂着脑袋蹲在医院的植被池旁。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做,我只是希望轩轩看到我做这些的时候生生气,她连醋都不会吃,我就更加放肆了,我也许只是想验证她到底爱不爱我,可是她对我一点占有欲都没有。”
李侍女无语了,她可不会像自已大姐一样温柔,直接开口就轰炸。
“鬼头刀霸的,你个老袜爪的,有病吧?你不要为了自已的出轨而洗白,你真的以为你这么说我们就会信你?”
王耀祖面对轰炸和指责,像个小孩一样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办。
正在场面陷入僵局时,但花芊缴费回来了。
但花芊只说:“这世间所有情感和遭遇都能使人成长,每个人的需求都不同,你们要考虑一下自已到底需要的是什么,再来决定这事到底怎么办。”
而李侍女,直接不管但花芊说什么,她的性子也很难冷静下来,指着王耀祖就骂。
“你不要以为我们家轩轩比不上那叶宁宁,追我们家轩轩的人也很多的,从这里排队可以排到法国,你信不信,要是绿你,我家轩轩至少可以给你戴十顶绿帽子!”
李明轩听到着实在忍不了了,原本一直在复盘这段感情哪里出现了问题,结果周围的人一直吵吵吵。
“你们都闭嘴吧,烦不烦啊?”
李侍女这时也不爽了,走到李明轩面前就质问她:“哎,李明轩,是不是我说什么话你都觉得烦?我是你二姐,我在帮你说话欸,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明轩瞥过神情,十分不耐烦:“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安静会儿。”
李侍女性子单纯,却也敢爱敢恨,总觉得别人伤害了她们自已人,她们就应该以同样的方法来反击:“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今天他给你戴一顶绿帽子,你明天就应该给他戴十顶绿帽子!”
“够了!我的好二姐,你到底说的什么啊,我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去伤害我自已的身体,以此来报复一个出轨的男人?”
李明轩几乎用嘶吼的嗓音说出这句话。
她是不愿意花更多的时间在男人身上的。
而但花芊,一开始听着觉得李侍女说得对。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固然是个好办法。
可是,后续听到李明轩的反抗,她才渐渐发觉不对劲。
如果为了报复别人而伤害自已,那未免也太极端。
她在沉寂的空间里收尾:“有句话说得很好,既入穷巷,应当及时掉头才是,轩轩,准备好退婚的事吧。”
李明轩又开始不服了,“凭什么要退婚?难道你想让我像你一样吗?就算自已是对的又怎么样,外人会觉得你是对的吗?”
但花芊神态平和,只与李明轩说:“当自已过得很糟糕的时候,是没有时间、没有精力、更没有机会去管别人说什么的。”
李明轩哭了,哭着说:“我承认我害怕别人的唾沫,当我很糟糕的时候,我就是很糟糕的,别人说什么,那不过是事实。”
王耀祖听到李明轩的哭声,缓缓站了起来,神情十分复杂。
认识她以来,他第一次看到她这么脆弱,心里不经意间隐隐作痛。
可他好像迈不出脚步去关心她。
他们之间,仿佛已经隔着一道用斧头也劈不开的厚重城墙。
但花芊也很心疼她,却也只说了句:“轩轩,成长的代价是痛苦。”
李明轩听到这句话抹掉眼角的泪水,飞奔似的逃离。
她就是不想接受痛苦的洗礼,就是想永远沉沦于美好之中。
她希望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在她忙完以后还愿意在家为她点亮一盏明灯。
更希望这世上这么一个人是为她而来的,无论她离开多久、多远,那个人都会在原地等她。
可是她发现,这世上好像没有这样的人。
她不愿意接受现实,不愿意成长。
看到这一幕,李玉奴和李侍女日常替自已三妹着急,急拉着但花芊的手就说:“阿妈,怎么办?她会不会出事?”
但花芊淡定抬手:“先回家,让她自已先静静,她需要时间复盘。”
回到家中,但花芊坐在摇椅上直接呼叫系统:【冻幺冻幺,锁定我三姨。】
系统收到命令,将画面呈现在但花芊眼前。
视频里,李明轩并没有哭,而是在小镇上租了个房子,随即去商场买了一堆好看的衣服。
还买了三件特别好看的苗族服饰。
一个星期后,她穿着好看的苗族服饰来找她的大姐二姐。
一路小跑着来到四合院,身上的银饰品嘻嘻碎碎的响起悦耳的声音。
看到自已大姐二姐时,她有些呆滞,却也很快就能调整自已的情绪,并说:
“阿妈,大姐二姐,这几天我逛商场,发现卖菜的人群主要针对家庭主妇,卖好看衣服的人群主要针对爱美注重形象的人,而卖电影票的人,主要争对喜欢享受生活的人。”
“我想通了!每个人的需求都不一样,也许王耀祖非我良配,我也不是他的良配。所以,今天来找你们帮我一个忙。”
李玉奴赶忙过来接住她手上的东西,并问:“你要做什么?”
她信誓旦旦的说:“羞夫!羞辱的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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