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走进学堂,附近的学子背着她嘀嘀咕咕,有的看见她面露不屑,有的避开她眼神,有要好些的同窗想向她说些什么,被身边人一拉,也偃旗息鼓。
正当她一头雾水时,李福才走了进来,告诉她说是有人向夫子告密说是她冒充“水柳先生”去取稿费,盗用他人银两。没资格参加科举,要取消她的名字。
“柳立冬跟我过来,”教诗文的赵夫子厉声说到,平时就看柳立冬学习诗文一窍不通,没想到人品也有问题。
“赵夫子,我也去,我能证明柳立冬不是小偷”李福才高声说,“也不知道是谁见不得人好,真是一个小人。”
“好,那你也跟着来吧”赵夫子面对李福才态度来了一个大转弯,不光因为他诗文成绩好,还因为他爹是李员外。
柳立冬别的成绩都挺好,就是诗文不好,那也没有办法,那些对诗需要对仗工整,作诗还要明确立意,讲究平仄,押韵,虚实相对,韵不成诗真是想一下就头疼,在现代诗词倒是背下了不少,可这不是自已的本事,所以自已学诗文从来不用现代学过的知识,用着总心虚。
三人来到厅堂,王夫子正襟危坐于上位。
“立冬,你可知错?”王夫子严肃地问。
立冬连忙摇头,“学生不知何错之有。”
“好,那王子博你说。”王夫子看向王子博。昨天我亲眼看到柳立冬去上“忧然居”说是取稿费。
“王夫子,我能证明柳立冬就是“水柳先生””李福才拱手说道。
夫子眉头微皱,“哦,有何证据”
“夫子,学生有一证据。”立冬忽然开口,“我有每次写完小说的签单合同”
说罢,立冬取出书信递给夫子。夫子接过仔细查看,脸色渐渐缓和。
“此事或有误会,待我调查清楚再做定论。你们先回去吧。”王夫子看完后,让两人先行离开。待二人走后,夫子唤来自已的书童,吩咐道:“你去将‘忧然居’的老板请来。”书童领命而去。
不久,“忧然居”的老板便来到学堂。夫子与他交谈一番后,心中的疑虑终于消除。
原来,柳立冬确实是“水柳先生”,她去“忧然居”也是为了领取稿费。之前是有人故意诬陷她,想让她背上骂名。
夫子决定,等下次上课时,当着所有学生的面,为柳立冬澄清事实,并严惩那个诬陷她的人。王夫子就是陈夫子的同窗,刚开学陈夫子就给他写了一封信,介绍柳立冬心性纯善,天资极高,让他多加照顾。经过这几年的教学,他对这个学子印象不错,是个可造之材,尤其是对农学杂科,算学等很有见地。现在的朝堂就是需要这样的官员。
立冬和李福才对视一眼,心中松了口气,柳立冬可不知道王夫子对她期望这么大。只是自已从来没有得罪过王子博,没想到他会这么做。
心中却把王子博记住了,小人真是防不胜防。
她俩回到学堂,那些同窗不少交头接耳不知道说些什么,立冬想说些什么,但是想想还是算了,人不能太在乎别人的看法,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自已知道自已想要什么就行。
下午最后一堂课,王夫子就澄清了谣言,并没有公布柳立冬是“水柳先生”,只是说帮忙。对于王子博诬陷同窗记大过一次,若是再有下一次就开除学籍。
王子博心中生恨,凭什么柳立冬事事压自已一头,一个没爹的野小子比自已过的好。这几年每次回家取钱都要面对冷嘲热讽,二叔,三婶他们回回都哭穷,不就是要点银钱吗?以后别求到他!
此次的王家村,王老头把三个儿子都叫到了屋里。“这次税收又涨了,说是要过皇帝的70大寿,把家里银钱交完就不剩下什么了。子博要去赶考还要10两银子,老大你手里没银钱我知道,老二,老三把你们手里银钱拿出一些,度过难关就好了。”
“爹,我手里也没有多少了,前些日子你孙子狗蛋发烧花了2两银子,那都是我扛大包挣来的,手里就剩下一两银子了,这是为了以防万一的,真没有了。”王老二愁眉苦脸的坐在炕边,他也有两个孩子要养,他的孩子老大狗蛋都9岁了,长得瘦巴巴的,看着像5,6岁的孩子一样,丫头也刚会说话。
“那老二你就把那一两银子拿来吧,老三你媳妇卖刺绣手里能有点钱吧,你拿5两,我在找人凑凑”。
王子博完全不去想他的家有多难,只在乎自已能不能过上好日子。他也不去想办法,如果能找个抄书的活,家里也能轻松不少,更不会发生以后的悲惨!
大盛朝正在歌舞升平,庆祝老皇帝的70大寿,各地去往京城的路上,一辆辆马车都装满了各种奇珍异宝,车后面留下了深深的车轮印,车辆边有一对对保护的士兵,手拿长枪正在护送车队,为首的校尉眉头紧锁,心绪不宁,只希望快点到达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