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华黎想了想,转而眼里满是伤感,“我伤到心了。”
“我的黑曜死了。”
“娘娘,黑曜平日是烈了点,但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发疯。它在今日发疯,一定是有人想加害于你。你放心,奴才一定查出幕后主使,为你,为黑曜报仇。”
木华黎眸中的伤感淡去,她望着苍穹,呆呆道:“死了也好,不用在饲马苑里被束缚着,也不用当人的奴隶了。”
“娘娘,别说那么多了。你快告诉奴才,你伤到哪里了?”
“除了双臂骨折,其他的都是小伤。”
沈然轻轻拉开木华黎的衣袖,刚一拉开就看到了血迹,他紧张道:“娘娘,你都流血了。”
木华黎的前臂现在是又红肿又有青紫,其上还有密密麻麻流着血的小伤口,看着真是触目惊心啊。
沈然撕下自已的衣服,先给木华黎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然后便要将木华黎公主抱起来,不过被木华黎拒绝了。
“这是斜坡,我自已走吧。”
不是木华黎不愿意被沈然抱,而是因为她怕沈然摔着她,在斜坡公主抱,沈然怕是嫌她滚的圈不够多吧。
到了平地,为了节省时间,沈然与木华黎同骑一马往回赶,等快到了地方,为了不引人非议,沈然下马,用手拉着缰绳将木华黎带回了驻营之地。
不过木华黎头发凌乱,衣衫不洁的样子还是引起了众人的议论,碍于沈国公在场,他们只敢小声议论。
“干爹,这…”许多顺急忙上前关心,却被沈然打断,“快去请御医,然后再派人去通知皇上,木婕妤的马发了疯,导致木婕妤摔下陡坡,受了重伤。”
许多顺看了一眼木华黎,她双手僵在半空中,一动不敢动,隐约还能看到他干爹的衣服,他猜测应是骨折,“是,奴才这就去办。”
他火急火燎地去请了营帐里的黄御医,御医请完,他又赶紧骑马去寻皇上,并将此消息告诉了皇上。
“什么?黎儿的马发疯了!”萧铭一脸悔恨地大吼一声,“当初就不该让黎儿选那匹马。”
萧铭策马回了营帐,等他回了营帐,木华黎的前臂已经被妥善地包扎好了,只不过前臂上起固定保护作用的两条带子一左一右都吊在了木华黎的脖子上,看着有些奇怪和狼狈。
“黎儿,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还疼不疼啊?”萧铭满眼心疼,连想要触碰木华黎的手也收回了,怕弄疼他。
木华黎摇头,轻声安慰道:“皇上,我没事了。”
“怎么可能没事呢?伤成这样,你一定很疼吧。”
“还行,不太疼。”木华黎又变得冷淡。
她越是这样,萧铭就越是心疼。
就在此时,沈然跪在了地上,言辞诚恳,“奴才失职,没能保护好娘娘,还请皇上责罚。”
“好好的马怎么就发了疯呢?”萧铭语气沉沉地质问道。
“奴才也不知道,但请皇上给奴才一些时日,奴才定会查清此事。”
“唉!那匹马驯废了好几个驯马师,它的心性本就狂放不羁,难以真正驯服,你为何要把那匹马挑出来供黎儿选择呢?你若是不特意挑选出来,或许黎儿也就不会看上那匹马了,更不会有今日的事了。”
萧铭话里话外都是对沈然的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