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成香露,染上美人肤。
“娘娘,玫瑰花瓣还要吗?”
身在浴桶中,只露出一个脑袋的木华黎轻轻摇了摇头,“这些就够了。”
彩纭眉飞色舞地夸赞道:“娘娘,你今日竟能把戒尺折断,也太厉害了吧!”
与木华黎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彩纭的心不知不觉也变大了。
之前她可能会劝木华黎收敛性子,谨慎行事,现在倒是能心安理得地夸起木华黎了。
“那你以后跟我一起好好练功夫,或许用不了几年,你也可以做成我这样。”
彩纭俏脸一苦,木华黎早起在清仙阁内晨跑就要跑几十圈,还要做什么…叫什么俯卧撑的东西,她试过,根本起不来,还有各种她从未见过的动作,反正看着就挺累人。
所以啊,她要是跟着一起练,岂不是要累死?
彩纭推脱道:“娘娘,奴婢就不练了吧。奴婢...奴婢还有好多活要干呢!”
木华黎莞尔一笑,明白了彩纭的心思。
突兀地,小喂发出提醒:有人来了。
下一刻,房门被大力推开,木华黎闻声看去,在帘影朦胧中,看到了一抹讨厌的熟悉身影。
令木华黎没想到的是,沈然也来了。
两人对望一眼,皆看不清对方眼中的情绪。
“奴婢彩纭恭迎圣上。”
“下去!”
房门被关上,萧铭踏着步子,缓缓来到木华黎的浴桶旁边,半蹲了下来。
冷仙在上,不沾尘腥,花妖在下,半掩娇躯。
这是两种相得益彰的极致诱惑,让人挪不开眼。
面对萧铭不加掩饰的目光,木华黎身体下意识往下沉了沉,冷声道:“你来干什么?”
萧铭骨节分明的手落在了浴桶上,抓得很紧,似是在压抑着什么,“听说,你今日折断了皇后派来的教习嬷嬷的戒尺。”
他语气不紧不慢,却带着一抹过度的潮湿。
水汽扑在木华黎脸上,她嫌弃地闭上了眼睛,侧过了头,好不容易忍了几秒,可当意识到萧铭的手想要触碰她的脸时,她倏地站起身,也不避讳萧铭灼灼的目光,从衣架上拿了浴巾围了身体,便要往门外走去。
比起被他看光了身体,木华黎更忍受不了他的靠近。
他是生得俊逸非凡,也比沈然更有男人味,但是每当他靠近,在木华黎眼中,他就是一头嘴角满是涎液的猪头,令她格外恶心。
门刚开了一条缝,木华黎就对上了沈然急切的目光,她的潮湿和花香如同醉人的烈酒洒满苍穹,任谁来了都得晕上一遭。
他轻得不能再轻地喊了一声,“娘娘…”
下一刻,房门被再一次粗暴地关闭。
萧铭将木华黎抵在了门上,他的额头轻轻贴在了木华黎的额头上,两人就差一点就要亲上了。
“黎儿,别走!朕今日来,其实不是来责怪你的,朕是来关心你的。朕知道,你从不会无缘无故地发脾气,朕想知道你受了什么委屈,若是有人欺负了你,你告诉朕,朕一定不会放过她。”
萧铭深情款款地说了一堆话,可木华黎却分了心。
她想的是屋外的沈然,她在想,或许她与沈然的距离只隔了这一层薄薄的门。
所以她并没有急着推开萧铭,而只是别开了头,冷冷地回答他的问题:“我没受什么委屈。”
木华黎的头一动,屋外的沈然的心立即揪在了一起:娘娘,你为何还不推开他?
他的胳膊自然地垂着,可那双攥得通红的双手只能如不动如山的他一样暗暗隐忍。
咸猪手出现,木华黎也不再忍着萧铭,直接抬手便是一巴掌,用了三成力,大概是萧铭明天还能有脸上早朝的力道。
萧铭震惊,再一次,他再一次被木华黎打了。
“木华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