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然感受着外衣的柔软,甜滋滋地认了命,“娘娘,谁先换呢?”
木华黎解下自已的白衣腰带,递给沈然,“遮上你的眼睛。”
沈然的眼中闪过一丝丝失落,却在接过腰带时,有了一种别样的悸动。
视线变得黑暗,他就笔直地站着,认真地听着,什么声音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时间过得很慢,他的心却跳得很快。
“好了,我换好了!”
该沈然换衣服了。
其实沈然的手中只有一件外衣,说是换衣服,实则就是脱衣服。
沈然将白色的腰带递给木华黎,坐在小凳上的木华黎手撑着下巴,挑眉道:“是不是有点多余啊?”
话落,那一缕白色的腰带从沈然的手中轻轻滑落到木华黎的手中,沈然媚眼如丝,却故作一丝勉强和可怜,“娘娘就会占奴才的便宜!”
小喂:好恶心的话!
呕!
沈然本是对着木华黎解衣服的,他以为木华黎会不好意思,却没想到她似乎看得津津有味的。
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小喂听到沈然解衣服的声音,立即来了兴趣:笙笙,快给我一只眼睛,我也要看!
幸亏沈然背过身去了,不然就该发现木华黎两只眼睛的不同了。
木华黎的一只眼睛是将欲望掩在眼底,冷静从容,眼睛不动,也不眨,而另一只则是将垂涎写在眼里,上下左右,皆不放过。
不过,沈然的后背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疤痕,其中有两道长长的疤痕,都是从肩膀延伸到腰臀的,简直触目惊心。
木华黎不由感叹道:“沈然,你命真硬啊!”
沈然轻笑,“若是不够拼命,我一个奴才,怎么可能做到国公这个位置呢?”
沈然强劲有力的肌肉挤在了木华黎的外衣中,他还将胸前的带子系上了,勉强遮住了他裸露的上身。
其实不系还好,一系,什么都若隐若现的,感觉更勾人了!
沈然还将湿漉漉的头发散开了,这都是他勾人的小心思。
见沈然要转身,木华黎赶紧收回了眼睛的控制权,小喂有些失望:笙笙,我还没看正面呢!
“娘娘,奴才给你换药吧!”
木华黎不着急脖子上的伤口,可沈然却一直记得。
“好。”
木华黎坐在铜镜前的软垫上,而沈然则是站在她身后。
旧纱布被取下,沈然注视着木华黎脖子上狰狞的伤口,他不禁想去触碰,想去怜惜地抚摸,可是那些青青紫紫的吻痕却甚是狂妄地挤进了他的眼睛里,即便他刻意忽视。
这样的痕迹,但凡看到一眼,便挤进了心里,不管如何忽视,都无法真正做到视而不见。
沈然不由喘息粗重,怒不可遏。
“沈然,上药吧!”
沈然半蹲在木华黎的侧面,手指沾了金疮药膏,仔细地,轻轻地,抹在木华黎的伤口上。
木华黎安静地盯着铜镜,目不转睛,一言不吭。
某人的小心思好似落空了,又好似没落空!
“娘娘,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木华黎的回答简短直白,“他下药迷晕我,想强暴我。”
“什么?”沈然手中的动作一顿,木华黎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省略了很多细节,却还是让沈然失了理智,怒火中烧。
“他乃一国之君,怎么能做出这种卑鄙下流的事情?不对…”沈然摇头,萧铭这个人,他还是了解的,为了他皇帝的面子,他怎么可能做出下药这种事。
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人,萧云樱!
“什么不对,你觉得我在撒谎?”木华黎偏头看他,眼神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