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走?”木华黎惊诧不已。
小喂:跟你走?疯了!疯了!这狗奴才一定是疯了!
“娘娘,皇宫不是什么好地方,你若是想要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生活,这些奴才都可以给你,并且可以给一辈子。”
沈然媚人的眼眸闪烁着点点星光,认真而又坚定,如同阳光撒在冬日初雪时明亮。
待那初雪化去,粼粼的柔水转眼便沾湿了过路佳人如纸般的裙摆,那水顿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真的?”
木华黎心动了。
小喂:他能做到吗,还许一辈子?笙笙,别轻易信了他的鬼话!再说了,你忘了恶心人的薛喜安了吗?
又掐又咬又抽人的,表面正常,心理极度扭曲。我看这狗奴才一旦关上门,说不定比薛喜安还变态呢!
啊!我的笙笙,我不许你跟太监睡觉。
呜呜呜呜!
木华黎无奈一笑,小喂想得也太多了。不过仔细想想,确实有几分道理。
于是,木华黎看沈然的眼神多了几分古怪,脑海中还情不自禁地产生了一些不堪入目的幻想。
沈然很认真地点头,“娘娘,奴才所说定能做到,若有辜负,天打雷劈。”
“辜负?你还真对我有心思啊?”
“是。奴才心悦娘娘。”沈然说得坦诚。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木华黎,深情之下是他不敢表露出来的慌乱,他会得到怎样的回答呢?
木华黎冷冷道:“沈然,我不喜欢你。”
重活一世,她不想再跟任何人有情感上的纠缠,亲情的苦,她尝够了,友情的苦,她也尝够了,至于爱情,她没体会过,但也不抱有任何期待,她有的只是畏惧。
她只想无拘无束,心无枷锁地活着。
沈然有些不死心,他觉得木华黎对他是特别的,他觉得木华黎是有些喜欢他的。
“娘娘,可否因为奴才是太监,所以你才…”
木华黎知道沈然想说什么,出声打断道:“不是因为这个。沈然,我本就是一个冰冷无情的人,我谁也不会喜欢,最好谁也别喜欢上我。”
小喂:干得漂亮!
可爱美丽的小狐狸红了眼眶,总是招人疼的。
木华黎也不例外。
但是她不愿表露自已的心疼,甚至惶恐这种情绪的产生,所以她选择对沈然更加残忍一些,让他远离自已。
“我不排斥你待在我身边,只是你对我有用罢了。你平日里对我的勾引僭越,只是因为我不想无人给我梳头,无人带我出去玩,无人给我开小灶而刻意容忍。你刚才说你心悦我,其实我听了只觉恶心。”
木华黎越说越过分,越说越歹毒,好像不把沈然气怒气走就绝不罢休似的。
小喂:嘶…笙笙,你话说的是不是重了点?他虽是狗奴才,起码也是真心对你的,何必这么伤他?
沈然的眼神早已变得黯淡,他以为他的世界迎来了璀璨,可当他向万丈光芒的中心迈出那一步时,他这才看得清楚,那是九尺寒冰砌成的冰美人,而她的璀璨夺目来源于他内心源源不断发射出的光。
良久,他的心终于被寒冰凉透了,“娘娘,奴才明白你的意思了。”
他渐渐收敛了情绪,状态恢复得很好,仿佛之前的狼狈从未发生。
“皇宫于娘娘而言,是脏身费心的沼泽,若是娘娘不想入,奴才之前所言,依旧作数。”
木华黎充耳不闻,冷道,“你别费心我的事了,我只走一步看一步,随缘就行。”
现在唯一让她费心的就是沈然。
她不想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