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电梯!电梯开门的声音。
古灵连忙跑出去,刚到走廊她又犹豫了。
电梯里出来的不一定是救星,更可能是杀星。
反正电梯也跑不了,古灵强行让自已冷静下来,慢慢往走廊的尽头走去。
电梯的声音是在走廊的尽头传过来的,那电梯不是在拐弯的地方,就是在另一边。
心里有了打算,古灵继续开门,不打开所有的房门,忐忑的心始终无法踏实。
房间里是否有了变化她也没有注意到,只是确定没人就继续往前走。
身心俱疲的情况下,一线生机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久旱逢甘霖,再大的危险也值得去尝试。
最后两个房门,距离拐角大概5米,这个距离还是相对安全的。
接连打开房门,还是一如既往的空荡,古灵松了口气。
刚回头,拐角处一道黑影闪电般向她袭来。
古灵顿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和不安,下意识马上转身。
刚刚转身就感觉后背发出当的一声,是匕首划破背包刺中不锈钢托盘的响动。
即使有背包和三层不锈钢托盘的保护,古灵还是感到巨力透骨。
后心处受到重击,整个人向前扑过去,胸口的刀伤被用力拉扯,眨眼间冷汗从额头掉落。
嘶!古灵猛抽一口气,扑通一声趴在药品柜上。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右侧肋下就挨了一记勾拳。
刚刚要吐出的一口浊气再次抽了回来,吊带裙瞬间被汗水打湿。
身体顿时失去平衡,刚要栽倒在地的时候,一只黑色皮鞋破空而至,直中面门。
古灵眼前一黑,整个人腾空掠起,倒飞出去。
就要着地之际,腹部又遭到一次暴击,体内气压瞬间下降,一股热流从腰间缓缓淌过。
好在对方出手快如闪电,稍微迟疑一秒,古灵的腹腔就会被无情的剖开。
身体砸在地上,强大的惯性让她内脏翻涌,之前的失血还没恢复,又挨一刀。
随着血液的渗出,古灵如坠冰窟。
浑身的气温急剧下降,眼神也开始变得迷离。
强打起精神,古灵想要看清杀手的模样。
似是明白她的意思,杀手走近一步蹲在古灵面前。
黑皮衣,黑皮裙,黑色长靴,一头火红的长发,看不清面容。
随着女人的靠近,一阵桂花的芳香扑鼻而来,和女人的装扮形成强烈的反差。
古灵挣扎着张口想要问她点什么,喉咙里却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没有了。
内心哀叹一声,自已活着终究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了,唯有期待死后能有人帮助自已达成心愿。
啧啧,看样子这位小姐还有话想说?
是不是没有力气了?
不过我可以帮助你的。
女人自顾自的说着,全然不去理会几近昏迷的古灵。
说完手起刀落,一刀插进她的小腹。
古灵本来已经涣散的意识竟然渐渐归拢,虽然指缝间依然是寒霜密布,但身体上的感觉越来越清醒。
胸口剧烈起伏了很久,这才强压下内脏破裂导致的缺氧。
你,是,谁,派,来,的?
古灵咬牙一字一顿的说出自已心里最想知道的问题。
呵呵,最后一口气就为了问这个?
看着古灵呼吸越来越急促,女人知道她已经问不了下一个问题了,索性满足她这个要求好了。
组织下达的任务而已。
组织,组织,组织……古灵脑海里不停的重复着这两个字。
就在她彻底失去知觉前,一道熟悉的身影与那黑衣女子战在一起……
黑衣女子功成身退,刚刚起身就听到匆匆赶来的脚步声。
走出房门,迎面对上周身上下血淋淋的阿芳。
阿芳打量着对面的女人,目光落在她手中仍在滴血的匕首上。
你杀了她?
阿芳眯了眯眼睛,挤掉眼角的泪珠。
呵!很明显吗?
女人的声音未落,身形却已经在几个闪烁间贴近阿芳。
寒光刺破僵持的空气,直逼阿芳心口而来。
阿芳不闪不躲,双手对着匕首抓来,就在匕首越过手掌的瞬间,一条黑色丝线在她手中无限变化,极速反转。
擒住双手,阿芳反手一抓,一个过肩摔就把女人放倒在地。
阿芳看了看杀手出来的那个房间,古灵始终没有出来,看样子凶多吉少了。
杀手还要暴起,阿芳用膝盖顶在她脊骨上,拉紧她的双手,拼尽全力向头顶的方向掰过来。
咔嚓咔嚓,两声脆响伴随着女人尖锐的惨叫声,响彻走廊。
阿芳踩着女人的左小腿,弯腰捡起地上的匕首,噌噌两声,杀手两侧的腘窝被划破,顿时血流如注。
跑进房间,古灵已经进入休克状态,阿芳四下打量,除了古灵的背包,房间里没有能够止血的东西。
好在一打开背包就有几张宽大的止血胶带在最上面塞着,撕开古灵的长裙,黑红色的伤口外翻,血浆还在翻涌。
阿芳用匕首划了几刀,把胶带裁成条状,这才把刀口上的肉往伤口里面塞进去,再用胶带贴好。
外面看起来暂时不流血了,里面还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内脏,现在古灵不易移动,最好是休息一段时间或者输血。
输血显然不可能了,只有暂时休息才是最好的选择。
阿芳抱起古灵,放在解剖床上,现在她浑身冰冷,急需保暖。
推着解剖床离开房间,地上的杀手已经晕过去了,她必须尽快找到保暖的衣物。
左右衡量,阿芳选择了古灵来时的方向,很快就找到了有褥子的房间。
安顿好古灵,这才回去把杀手用解剖床推过来。
杀手的目标是古灵,殊不知古灵的目标也是杀手。
阿芳没能保护好古灵,一定会把古灵安排的事情做好。
杀手感觉鼻尖一酸,直接被疼醒了。
你是什么人?
女人平躺在解剖床上,说话间嘴唇不停的发颤。
小趴菜,现在是我问你!你是什么人?
女人抿了抿嘴唇,却没有开口说话。
阿芳不急不躁,抬手一把掐在女人的腘窝处。
啊!!!我,我说!我说!
嗯,不说重点惩罚一次,阿芳再次用力。
啊!啊!组织,组织派我来的!
什么组织?
我,我不知道,只有短信联系。
啊!啊!啊!我说,说了,我不知道!
其实阿芳知道她不知道组织是什么样的组织,毕竟,江家找了几代人都找不到的秘密,怎么可能让炮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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