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灵看看依旧没有信号的手机,从到达宴会现场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
她和外界失去联系也有一个多小时,如果阿芳没跟来,又联系不到自已,那她肯定呼叫支援了。
如果阿芳也跟进来了,也和外界失去联系了,那家里的保镖也会行动,江左应该也会有动作。
龙三就算了,他应该也知道自已失联了,但是靠他肯定是进不来这样的地方。
古灵只是把自已的计划告诉了龙三,并没有向他泄露行踪,唯恐他冒冒失失撞在阿芳手里,到时候真是不死也要扒层皮。
虽然现在可以断定,江左不会针对他,但是不代表江左会公开放过他,一旦落入他手里,江左肯定会公事公办。
所以龙三还是适合活在暗处最好,而且他们的组织今天这么大的行动,也不可能完全瞒住龙三。
这次不仅仅是古灵的机会,也是龙三的机会。
组织能大老远从省城把龙三调去青市处理古灵,那就说明他在组织里还是有一定的作用的。
这样有利用价值的人,虽然每次都是炮灰,但也绝对是利用率最高的炮灰。
只要他能找到那些利用过他的人,也就打开了找到组织的突破口。
古灵推开压在身上的杀手,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却使不上力气。
刚刚最后一个房间在走廊的另一头拐角处,古灵进去之前还趴在墙角瞄了两眼的。
明明一个人都没有,就这么进去出来5分钟的功夫,一把乌黑发亮的匕首就朝她刺了过来。
好在之前的打斗中她右手受了点伤,所以把警棍绑在左臂上了,这才在匕首刺过来的时候抬手挡下了这一刀,否则喉管就要被人挑断了。
挡这一下是出于本能,其实她的身手还真没这么好,但是杀手可就认真了。
杀手以为她也是常年实战训练出来的,自然不会再给她出手的机会,匕首被挡开了,左手握拳弯腰一摆。
铁锤一样的拳头狠狠落在古灵的小腹上。
噗!!!古灵觉得身子被打穿了,连忙捂住小腹,同时双脚好似离地了一样,整个人轻飘飘的往后退了好几米。
古灵强撑着身体直直的看着门口的杀手,额头上的汗水无声无息的滑落,火辣辣的流进眼睛里。
她不敢去擦,怕错过对方的任何一个动作,双腿在裙子里面不停的发抖,想扎个马步都没有力气。
右手哆嗦着不敢触摸受伤的地方,连衣裙限制了她的视线,小腹上今晚受了几次打击,估计早已经伤痕累累了。
古灵心想,如果能活着出去,她一定去医院检查一下,做个CT看看到底把她什么打坏了,一直感觉沉甸甸的往下坠。
杀手像鬼魅一样,匆匆一击之后就消失不见了,古灵不敢出去,也不敢松懈,房门外面还不知道有什么在等着她。
既然出不去,对方也不进来,那她要把握机会好好休息一下,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很危险,不恢复到最佳状态,她是不会出去送死的。
古灵轻轻挪动脚步,一直退到墙边,背靠着墙壁养精蓄锐。
今晚被击中的时候,好几次她都想呕吐,看样子内脏肯定是受了伤,但是现在她毫无办法,只有死扛下去。
从背包里摸出一块巧克力塞进嘴里,甜腻的感觉让她恢复了一些精力,也提起不少精神,脑子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十几分钟时间,已经足够让她恢复过来,受伤的地方也有些麻木了,古灵用颤抖的手指轻轻拂过,隐隐有些刺疼。
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一片片淤青。
杀手到现在还没有现身,她不能坐以待毙,贸然冲出去肯定是死路一条,看来还是要先逼杀手露面才行。
即使面对面硬刚打不过,也好过被人突然袭击死的不明不白。
古灵拉起床垫上面的白褥子,一把甩向门外。
她的力气不够大,褥子不轻不重,刚好鼓鼓囊囊飘出去。
电光火石之间,大团的鸭绒漫天飘落,古灵根本没有来得及看清发生了什么,不过这不重要。
古灵紧随其后迅速贴着地板滑出去,直到对面门口才停下。
一双黑色皮鞋就在她45度仰角的位置,古灵抽出甩棍横扫过去,一声压抑的吼声从牙缝中挤出。
古灵不敢犹豫,一个助跑全力把警棍刺出去。
杀手正单脚跳的时候,一个黑点由远而近,直击眉心。
即使重重一击,杀手还是在倒地之前踢出一脚。
古灵以为抓住机会了,刚刚起身,胸口就撞在一只大皮鞋上,虽然不是全力一击,还是把她踹到了墙上。
来不及多想,古灵猛扑过去。
杀手天灵盖受到重创,现在就算没事也绝对是眩晕的状态,她必须趁他病要他命。
现在她如果逃了,等到杀手恢复到全盛状态,那就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古灵右手握紧手电筒,一按开关,一道刺目的灯光射向杀手,杀手抬手挡住光线的同时,左脚离地,一个摆腿向前扫出。
古灵不懂怎么判断杀手的招式,却也能猜到他的本能反应。
现在她根本顾不上管扫过来的那一脚,而是举起甩棍狠狠敲在遮挡灯光的那只手臂上。
那一脚来的快,可古灵这一甩棍更快,杀手猝不及防挨了一棍,手臂上传来咔嚓一声。
手臂上的疼痛扰乱了他的脚步,扫过去的一脚也原地落下。
古灵大喜,再次按下开关,灯光开始爆闪。
杀手左手持刀,右手已经抬不起来了,只好转头避开灯光。
古灵抓住机会,一甩棍敲在杀手脸上。
杀手看不清古灵出手的动作,又一次被甩棍抽到脸上,身体也向左边踉跄两步。
古灵乘胜追击,快速出手,又是几棍子抽在杀手脸上。
杀手反手握刀,肩头一成朝着古灵的方向撞过去,古灵正得意忘形呢,冷不丁被撞出去好几米,扑倒在地上。
嘶!古灵倒吸一口凉气,宛如白玉的腿上擦出几道血淋淋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