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古灵没有心思去研究,她必须选择一个方向前进,把她困死在这里肯定不是萧凌的方案,这么柔和的死法,萧小姐怎么会满意呢。
古灵卯足了力气,左右各一脚,狠狠踹在门框上,两只鞋跟齐齐切断,古灵拿起一只握在手心,另一只留在门口做标记。
阿芳说过,在陌生的环境里,一定不要把自已的后背暴露在未知的一面,所以现在古灵背靠着外侧的墙壁,一路向前摸索。
不知道刚才的门是不是在中间,走廊的这一侧就不止2000米距离,再加上本来就小心翼翼的,古灵感觉自已走了很久很久。
前方3米的位置就是拐角了,古灵停下脚步,思考着接下来可能要面对的一切可能。
她该怎么躲避,又怎么还击才对?想想阿芳曾经教过她的技巧。
阿芳说,如果敌人并不了解你的身手,那一定不要提前显露。
男女之间力量悬殊,想要出奇制胜,那就只有在对方不清楚你的底牌,又认为自已胜券在握的时候,你才能突然出手。
即使有了和对手较量的时机和条件,也一定要随时保证自已的退路,就算是束手就擒,也决不能让自已彻底被对方控制。
古灵不知道自已记错了没有,反正现在她就能想起这么多。
打定主意,古灵看了眼身后,这才猛然跨出几步,在抵达拐角的位置猛地蹲下身子。
一根棒球棍带着风声呼啸而至,带起古灵头上的无数发丝。
果然有埋伏,古灵借着蹲下的姿势,蓄力向前顶出去,刚好撞在对方肋下。
耳边是咔嚓一声,紧接着棒球棍也随着叮叮当当的声响掉落在地,袭击者双手捂着胸口,身体不由得向后退了好几步。
刚刚这一招是阿芳教的,第一次用上,果然不同凡响。
古灵紧随男人的脚步,一脚踩在男人还没来得及退开的左脚上,抬手把鞋跟插进他的眼睛里。
啊!!啊!
男人双手捂着满脸的鲜血,瞬间倒地,开始痛苦的翻滚。
古灵回头捡起地上的棒球棍,站在男人肩头的位置,做出一个标准的高尔夫预备姿势,反复瞄了好几次。
男人被耳边不停反复的风声吓了一跳,强撑着睁开独眼,这才看懂女人的目标,竟然是自已的头。
不要!不要!放过我,放过我!
呵呵,既来之则安之。
古灵并不想要他命,也不想看见他这一脸血迹,恶心至极的样子,但是这一棍子却很重要。
又是几个摆动之后,一声闷响,咔嚓,男人的下巴彻底被打脱落,人也疼晕过去了。
这样就算是彻底丧失反抗能力了吧,出于对人道主义的理解,古灵认为她现在可以放心寻找下一个目标了。
古灵很快就搜遍了杀手全身,几乎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手机刚才进门的时候她就查看过了,根本没有信号。
现在这里已经不再是一条长廊了,而是两排对开的房门。
房间多,就意味着危险多,而且,刚才男人的惨叫声很可能也惊动了埋伏在这里的其他人。
古灵这会儿唯一希望的,就是对方千万不要一下子出现好几个人,不然她一定难逃一死。
如果一个一个出现,她也许还有得救,至少还能撑到阿芳的救援。
古灵也没有贸然去试探前面的房门,而是轻手轻脚的退回拐角,确认走廊还是空无一人之后,她果断选择去走廊的另一头。
危险对她来说始终都是存在的,唯一的区别就是哪边更凶险。
有了棒球棍在手,古灵也没有扔下自已的鞋跟,毕竟以弱胜强还是需要近身格斗才有机会。
近身格斗,当然就不能用长武器了,鞋跟看起来很没用,但是用起来却很方便。
回到刚才的防火门口,古灵把做标记的鞋跟换到另一侧,犹豫了一下,又用手里带血的换掉地上的那一个。
毕竟女生嘛,血淋淋的东西,看起来还是有些恐怖的。
棒球棍看上去很威风,实则有些累赘。
尤其对古灵来说,真要是用棒球棍和男人对劈,恐怕她的虎口一下就破裂了吧。
现在这东西,唯一的作用就是,下一次遇袭的时候,能给她提供一次防御的机会。
这样的棒球棍,举起来都费劲,能不能打到人,根本就是未知数。
依旧是老办法,古灵在拐角处停下,再用蹲下的套路估计不行了,毕竟那边的打斗声,在这边也能清晰的听到。
想必自已的底牌已经暴露了,再遇上对手,绝不可能再对自已怜香惜玉了吧,怕不是要掐着脖子往死里打吧。
古灵把棒球棍竖在面前,双手死死抵住棒身,试探着往前挪动。
阿芳说过,面对未知的危险时,脚步一定要轻,一定不要用行走的步伐,左右脚要像击剑一样采用弓步前行,要尽量降低身体的重心,才能保证自已不被突如其来的一下击倒。
然而这次的拐角处什么都没有,前面还是如同另一侧一样,密密麻麻的房门,让古灵觉得自已脑袋发胀。
阿芳怎么还不来,古灵觉得自已都有些泄气了,往前她一步都不想走了,只要阿芳下来,她们马上就可以搜索这里所有的房间,直到找出其他的杀手为止。
前面未知的恐惧让她心跳如雷。
刚刚还心如止水的古灵,现在觉得自已内心烦躁,头重脚轻。
退回拐角,古灵在角落的位置开始打坐,这里可以看见两侧的走廊,有任何危险出现,她都能在最远的距离发现。
许是调息了一会,刚才跃动的心终于安定下来,古灵撑起身体,回望一眼,还是决定了要继续往前走。
不管未知是什么,她都不能放弃,这就是萧凌给她制造的一次绝佳的机会。
很快走到第一个房门,古灵思索着阿芳教给自已的破门技巧。
握着门把手,轻轻一压,门开了。
古灵没有立即挤进去,而是退后猛踹一脚。
嗵的一声闷响,房门显然是撞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