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干脆起身,钻进了江左的被子里,等着他从浴室出来,她就把自已送给未婚夫,陪着他共度良宵。
被子里有一股清淡的香味,或者说是一股奶香味,男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不知道是与生俱来的还是特意用了什么,卫生间里没有特别的奶香味沐浴乳或者香皂。
柔软的大床上,萧凌整个人轻轻地陷在床垫里,乌黑的长发和娇小的脸庞,一起埋进枕头,她不知道这两个枕头,江左更喜欢用哪一个,又或者是不是两个都用?
味道是一样的,让她动情,让她沉沦,让她想要失陷。
现在她不想别的,就希望江左待会能像饿狼一样扑倒自已,可是又怕江左不好意思饿虎扑食,所以她就自觉躺下,省了扑的步骤,直接食估计会好意思一点吧。
果然,江左打开浴室的门,却没看见沙发上的萧凌,以为她已经走了呢,想光着脚走几步到沙发边穿拖鞋的,这才瞥见自已的被子上沿有一颗脑袋,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自已。
江左吓了一跳,不过马上若无其事的坐在沙发上,房间里的暖气非常热,江雨知道江左怕冷,所以总是按着京城的标准调温的。
阿左,你不上来吗?
萧凌看江左自顾自的坐在落地窗前,忍不住问他,想提醒他刚才还有事情没有办完。
我喜欢看着星空,深邃的星空有太多我不知道的秘密了。
每次仰望星空,江左都想探寻浩瀚宇宙中不为人知的一面,也许是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思想作祟,他不喜欢隐藏在盲区的任何事物。
在京城的家里,他有一个专门观星用的房间,在别墅的顶楼,那里安装了,海外退役的一台小型天文望远镜,喜欢瞭望星空,是他从小的爱好。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希望自已能发现一颗未知的星尘,为此他一直也没有放弃过。
那我陪你吧。
萧凌知道自已左右不了他的想法,不管是想躲避与自已同床共枕,还是真的想要看星星,无所谓,你喜欢,那我就陪着你好了。
没有等他回应,萧凌下了床,穿着一次性拖鞋,走向江左。
曲起右腿,盘坐在江左身边,又拉起他的左臂搭在自已肩头。
你,你的衣服呢?
江左感觉到手臂上的光滑,这才发现萧凌就穿了个小布片,睡裙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没事阿左,我喜欢贴着你,反正你都看过了,摸过了。
江左……这还看什么星星,落地窗玻璃上都倒映着她的娇躯,能心无旁骛的,那就不是男人了。
江左还是起身去卫生间拿了浴袍给她披上,真的这样待一晚上,就算两人不出点什么事,他也要流鼻血失血过多了吧。
虽然屋里温度很高,但是玻璃始终是玻璃,还是会冷的。
江左把手伸向玻璃窗的边缘,仍有轻微的凉气,不知道从哪里进来的,短短2分钟,就觉得4个手指已经冰冷了。
萧凌还是不死心,安坐了几分钟,又开始寻找突破点了,江左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明白她的意思,配合着萧凌亲热起来。
小凌,我们还没有结婚,现在可以暧昧一点,但是也要把控好自已的心思,切不可乱了分寸。
江左咬着萧凌的耳朵,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细语。
嗯,阿左,都听你的。
古灵也收到风声,萧凌去找江左,便安排了保镖在楼下盯着,看她什么时候离开。
眼看已经午夜,保镖还没有来消息,是不是睡着了?古灵忍不住打电话问问看,一问才知道,萧凌可能是要留宿了,不然不会这么晚还不走的。
呵!感情不错嘛,那就给你们的恩爱加点料。
古灵自言自语着,拿出手机,思考该怎么给萧凌送去一份礼物又让她拒绝不了她的好意呢?
通知报社或者记者已经没有作用了,新闻圈子里的那帮人精,在江左那里碰了几次壁,恐怕早就学精了,就算能说动一两个,也没什么前途,翻不起什么浪花。
打电话估计也不行,借萧凌一个胆子,她也不敢现在接江左的电话,真要是接了,怕不是现在就要光着屁股被赶出去。
短信!短信是锁屏也会显示的,不用解锁就能达到效果。
说干就干,古灵喝了一口酒,重新拿起手机。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左,梦中可否相会?
发完短信,古灵就关机了,江左看见了肯定会回电话,萧凌看见了肯定不敢质问江左,同样会躲进卫生间给自已打电话,还是手机一关,睡觉,没有烦恼就呼呼大睡,有烦恼的人,管他呢,爱谁谁吧。
古灵不知道,她这一条短信,差点把萧凌气个半死。
江左手肘撑在扶手上睡着了,他的手机放在左边的扶手上,短消息到来的时候,只是嘟了一声,江左没有反应,萧凌却看到了。
古灵: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左,梦中可否相会?
萧凌光是看见古灵的名字,就要跳起来了,后面短短的一句话,刚好分成两行,完全显示出来。
来不及多想,萧凌一把抓起手机,就要甩向落地窗,转而发现自已左手已经握着一个手机,这才想起那是江左的,她可不敢扔出去,万一把窗户砸破,春光外泄、冻死在这数九寒冬,都是小事情,关键是,负责江左安全的那些处突应急的家伙们,一定会像上次一样!
上次的事情,萧凌这辈子也忘不了,她也不敢忘,眨眨眼的功夫,萧凌已经冷静下来,轻轻把手机放回原位,看看还在熟睡的江左,她抽身离开他的怀抱,蹑手蹑脚走进卫生间。
古灵的电话一直提示关机,可是江左明明可以收到信息的,他们是不是保持每天晚上都联系?可能是每天晚上都私会吧!这个贱人!真的是想挑战她的底线。
只有一种可能了,古灵和江左之间,还有一个她不知道的手机号码存在,她必须第一时间掌握古灵的新号码。
萧凌回到沙发上,小心翼翼的恢复到刚才的坐姿,然后不停地发着信息,指挥着家里的保镖,助理们,尽快调查古灵的所有联系方式,不容一丝差错。
渣男!萧凌看看身边熟睡的江左,忍不住在心里骂他几句。
这个清晨不太友好,天空中是灰蒙蒙的一片,昨日的阳光和蓝天白云,一扫而空,好像是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古灵走进阳台的小阳光房里,单手遮住额头,遥望天空,天空像水墨画一样,放眼望去,尽是灰暗的斑块,阴郁的很。
古小姐,今天天气不太好,有什么安排吗?
阿芳没有过来拍门,而是打了电话,按照以往阴雨天气,古灵的行事作风来看,今天多半会睡懒觉吧。
老话说得好,阴天下雨打孩子,没有孩子就打老公,老公也没有,那就睡觉吧。
古灵抬起酸涩的眼皮,接完电话,又睡了过去。
萧凌一夜无眠,本来堂堂萧家大小姐,从来也没有睡过沙发,本想着能和心爱的男人你侬我侬的呢,偏偏又被古灵的一条短信给破防了,整整一夜时间,她才想通,这个贱人她就是故意的!
江左感觉到光线的刺眼,伸了个懒腰,揉了一把酸疼的脖子,睁开眼就对上萧凌那张苍白又有两个黑眼圈,一个红嘴唇的脸,吓了一跳,差点原地起跳。
萧,小凌,你怎么回事?
萧凌看着江左一脸震惊的表情,马上联想到自已还没有洗脸,又熬夜一整晚,现在肯定是狼狈不堪,立即打开相机看了看自已,自已都被自已的模样吓了一跳。
阿左,我去洗把脸,昨晚没有睡好而已。
江左拍了拍胸口,这才看见自已的手机在左边的扶手上放着,拿过来习惯性按下电源键,还没有解锁,入目就是那条短信。
古灵: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左,梦中可否相会?
江左……难怪萧凌这副德行了,看来是昨晚偷看了自已的信息,一夜没睡吧,江左明白这条信息的来意,咧着嘴角嘿嘿笑出了声。
一夜都过去了,现在回电也不重要了,反正她也不打算接听的吧,放下手机,江左走向茶台,烧水,备茶。
这段时间,在这里他没有太多交际,也没有什么聊得来的朋友,也没有配和他成为朋友的人,每天就与茶为伴,这样很好,茶既能醒神,又能消磨时间,还不打扰自已思考,听着的咕嘟声,偶尔还能帮他打开思路。
萧凌从卫生间出来,洗过澡,还补了淡妆,不然的话,她真的害怕江左一次性就看够了她的这张脸。
阿左,不好意思啊,女人起床就是这个样子的,狼狈的很。
萧凌看着优哉悠哉泡茶的江左,尴尬的笑笑。
没事的,小凌,要喝茶吗?
江左看着她扭扭捏捏,来回搓着手的样子,有些好笑,朝着对面的座位扬了扬下巴,让她坐下。
有咖啡吗?
我不喝咖啡的,所以这里没有咖啡。
江左也没有打算让江雨去给她买咖啡,江雨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使唤的。
那喝白开水吧。
萧凌失望的看着江左,原以为他会让保镖们去给她买来呢,如果今天想要喝咖啡的人是古灵,他会不会让保镖去买呢?
疑问过后,她又肯定的告诉自已,肯定不会的,那个贱人,怕是连江左的房间都没有进来过吧,上一世应该就没有,这一世有她在更不可能给她这个机会。
古灵,你就死了这份心吧!萧凌在心里诅咒着情敌。
古灵不知道萧凌在心里给她画圈圈的事情,更不知道是因为去不去江左的房间,尤其是还因为一杯咖啡。
如果知道的话,她很想告诉萧凌,她想多了。
不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江左都是因为她才破天荒地第一次喝咖啡,江左的房间,她也不稀罕去,求都求不去。
江左甚至还死皮赖脸,半夜三更偷偷跑进她的房间呢。
还有那家不把她放在眼里的西餐厅,早在几个月前就是古灵的了,而从她母亲的萧蔷集团夺走后,又转送给古灵的人,就是她亲爱的未婚夫。
这些事都是萧凌值得庆幸的,多亏她不知道,知道的话,不知道得被气死多少次,老天爷加班加点给她重生,估计也赶不上她死的次数。
古灵曾挖苦她是恋爱脑,萧凌一直不服这顶大帽子,她只是知道自已要的是什么,争取的是什么而已。
她不是没想过,一个普普通通的丫头片子,怎么可能摇身一变就成了坐拥10亿身家的餐厅老板,也怀疑过是不是江左帮了她。
但是很快她就否决了这个猜测,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江左是有能力,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但是金钱却是他无法操控的,有钱就可以有权,有权也确实可以有钱,但不是毫无上限的。
10亿,绝对是天文数字,尤其是这样的用途,江家是不会支持的。
最近不知道是不是踩了狗屎,手底下的人,明明精明能干,却什么消息也打探不到,古灵的资金来源查不到,现在就连一个手机号都查不到了。
当着江左的面,萧凌不敢说脏话,只好在心里咒骂。
萧凌时不时看看江左放在左手边的手机,不知道他是不是看了那个短信,有没有趁自已洗澡的时候,给那个贱人回复,她们又说了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早知道,就算是顶着黑眼圈,也要监督一下的,虽然不敢说什么,起码知道发生了什么,将来跟古灵算账的时候,也好有个理由不是吗,现在算是没机会了。
问江左,她不敢,问古灵,她也问不出来个所以然。
江左看着萧凌的小动作,一声不吭,由着她在那乱猜,谁让她偷看了自已信息又不告诉他的。
此时此刻,江左有些享受,萧凌想知道又问不出口,内心一定很焦灼吧。
这种情况,是不是就叫,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